從地府出來以后,我就感到體內有一股躁動的氣肆意的在我體內沖撞,倍感難受。
想睡覺也不行了,便起來練功。運功調息幾個周天,精氣神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滋生著,令人格外愉悅。剛融入其中,就感受到陽光的呼喚。
收起功,看了看窗外,已然天亮。
我只得暫停練功,此時大春已經打開門做生意,忙的還不錯。來算命的人排成排,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忽悠他們今天過來,沒想到這一大早就來了這么多。
無奈,找韓滸成的事只得拖延,給這些上帝顧客算命。
排在第一個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爺,我屏氣凝神,開啟法門,看到他眉梢上有淡淡的紅氣。印堂飽滿,命宮光明入境,山根平滿。仔細一看,雙眼分明,眉眼中間光明潔凈。
“大爺,您這是走了好運啊?茨拿嫦,沒多久你家就會有喜事了。而且,我看你眼睛中都是智慧,想來應該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應該是一個知識分子吧。您馬上行大運,收獲財富,得喜事,恭喜恭喜!”
開門第一樁生意就是一件大喜事,我也很開心,這表明我一天都會走好運。那個大爺一聽,則滿臉喜氣洋洋的說道:“大師果然有本事,我兒子確實前段時間訂婚馬上就要結婚了,財富么也有點小收獲,多謝大師!”
大爺高興地給我留下一千塊錢就走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錢包鼓脹也大方。我滿意的收下錢,第二個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女。
相對于剛才的那個大爺,這少女的臉色就差了很多。
“姑娘要算事業(yè)還是感情?”
“感情!”
少女很羞澀,聲音很輕。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一個略微有點肉的女生,但是五官標致,還算耐看。她眉毛很淺,且很短。一看就是性格孤僻之人,再看她的眉骨棱高,該是多有磨難。
雖然她地閣圓潤,但福報遠不急悲慘的運勢。乍一看,貌似福相,實際上多災多難,感情上也是一敗再敗。
因此,我對這少女有點擔憂,掐指一算,她這幾天禍事臨頭。隨后,給了她一張黃符說道:“你別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了,這里有一張黃符,你沖了去下去。找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待幾天,說不定可以躲過一劫!”
聞言,少女連連搖頭道:“大師,我出去不了。您就說說看吧,我的感情運勢!”
我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道:“你伸出手來!”她連忙照我的話做,我一看她的手,雖然肉嘟嘟的,但是該鼓起來的地方都是癟癟的,紋理雜亂而且短,竟無出彩之處。小指下面,有兩根一樣長一樣深的婚姻線,看樣子要陷入三角紛爭,而據(jù)她的面相來看,輸?shù)膸茁蕩缀跏前俜种伲?br>
“姑娘,凡事要看得開,如果一個男人不選擇你,那是他的損失。相信我,有的時候不要極端!”
我也只能指點一二,至于具體怎么做那就是這姑娘自己的事了。姑娘聽了以后憋著眼淚,隨后捂著鼻子從包里面掏出了一百塊:“大師,我只是一個窮學生,只有這么多了,謝謝您!”
我點了點頭,多少倒是無所謂,她給了就得收,否則的話命理上會遭難。她的背影顯得非常落寞,我很自責為什么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可是沒辦法,不說不行。
在那女孩走了以后,來的也是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跟上個女孩完全是兩種類型,這女孩長得一般,但是妝容很不錯。氣質很妖艷,加上身材很好,很是勾人。還沒有多熱的天,穿著一身火紅的裙子,好像不怕冷。
這個女孩跟剛才那個一看就有很深的因果,我看她喜上眉梢但很短暫,印堂明亮但是有一絲不突出的黑氣淺淺的潛伏著。
更有甚者,她的額心有一個淺淺的凹陷,看樣子即便有好事臨頭,也不會長久。
“手伸出來!”我淡淡的開口,她一臉笑意的伸出,笑道:“大師,我這個時運比剛才那個姑娘應該好很多吧!”
我頭也不抬,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應該是認識的,不過她不認識,你卻認識她,我說的對不對?”
說著,我看了看她的手相。月丘飽滿有余,第二火星丘干癟。一看就是浪漫有余但是自制力極差,我忍不住搖頭道:“姑娘,我只提醒你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別人的東西即便能搶來也不屬于自己。春風得意只是暫時,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我也不怕得罪人,這姑娘一看就是小三,而且跟在前面那個姑娘出來,心機很深。
不過,她情商確實很高,雖然我都說的那么狠了,她卻一點都不介意的說道:“只要是我想要的,那我就必須得到,只要能得到,后續(xù)會因此而失去什么,我覺得這都是應該的!”
她倒是“灑脫”表示對報應無所謂,留下幾百塊錢,踏著高跟鞋腳步輕快的離去。我不禁搖頭嘆道:“真是癡兒怨女!”門外,一個男子在這女孩出去之后就躥了上去,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言而喻。
“嘿~大師?”
我看的有點入神,這時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給叫的回過神來。
“大師,您快幫我算算,我想算算我公公還能活多大歲數(shù),他現(xiàn)在一身的病,每年看病要花不少錢,而且需要人照顧,太磨人了!”說著,她拿出一張紙,“我懂規(guī)矩,人沒來就帶生辰八字,這是我公公的,您看看!”
我頓時無語,她的言外之意我聽得出來,她是想咒老公公早點死。對這心態(tài),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推脫道:“每天看相是有限制的,今天已經看了三個了,剩下的人排隊登記,下午再來!”
說著,我不管后面的人怎么爭吵,把大春頂上去給我攔住他們。我這也是靈機一動想到的辦法,既然現(xiàn)在來看相的人那么多,那就以后就用預約的制度。不然的話,整天看相不但耗費我太多時間精力,也太過影響我的福運。
那個大媽非常不爽,狠狠地怒拍桌子道:“什么話?你不看就沒人看了?要不是最近天橋下的那些大師不在,誰回來你這破地方。走了,大家都散了吧,這家伙沒什么能耐!”
我也是有脾氣的,聽到這話緩緩走出來笑道:“大媽,不是我不愿意算您的運。只是我一眼看過去,您的田宅宮移位,說明最近會有房產上的問題。疾厄宮痕紋眾多,苦骨生出,將會疾病纏身。不過也有個好事,您的公公身體會立刻恢復健康,你們家會遇到貴人,給您公公治好多年隱疾!”
實話實說誰怕誰,我這話一出反而讓原本吵鬧的那些人對我十分佩服。唯有那大媽惡狠狠地等著我,我立刻笑道:“你這么看我啥意思?是你要來看的,我說實話而已。你這是怪我說實話,還是怪那個醫(yī)生把你公公治好?”
“你……”大媽狠厲的看著我,大有要來打我的意思。我轉過背去不再理她,讓大春給我攔著,對于這種不孝之人沒什么好說的,也沒什么好忍讓的。生意可以慢慢做,錢可以慢慢掙,但是不能違背本心,屈服于這種人。
或許生活不易,她也有她的苦楚。但是,她的相不像是一個窮人家,反而應該是財富滿滿。她家應該很有錢,大富之相,可惜她沒辦法享用咯。
我上樓后,從窗口跳了出去。此時店里人滿為患,我壓根出去不得。出來后,我便火急火燎的去找韓滸成,這時他應該在廚房倒騰菜。
從后巷穿了過去,韓滸成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全神貫注的在廚房里倒騰著。洛雪潔給他捶背,時不時擦汗陪著他。我站在外面看著他們,不禁愣住了,好羨慕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