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什么反抗都沒有力氣,腦子里滴滴答答的聲音備受折磨。
吊著我的繩子綁的很緊,但我沒有一點感覺了,全身都已經(jīng)成了一種酥麻的狀態(tài)。
這里時間我感覺不到,只覺得很長很長,如果要讓我死亡,為何要將時間拉的那么長?我僅憑著最后的一絲力氣吶喊:“殺了我,快殺了我!”
“別急,很快你就會血流干而死!”尖銳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劍傳入我的耳朵,自那以后,我什么都聽不到了,甚至那已經(jīng)加快了很久的心臟。
滴滴答答的聲音我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什么我都看不到,我感到全身飄忽,這一刻的平靜讓我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
“我死了么?”我艱難的張開嘴,說出這幾個字,不過我自己聽不見,只能靠已經(jīng)蒙了的腦子分辨自己說的話。就在這時,我的耳朵突然好像被打開,飄忽進(jìn)柔美的聲響:“你醒一醒~”
我迷茫的睜開眼睛,竟看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令我魂牽夢縈的身影。
“雨柔,是你嗎?我是不是死了,終于能在看到你了!”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被打通的耳朵里只有我虛弱的聲音。
這時,我分不清那是真實的還是幻覺,我想去摸摸看那張絕美的臉,但我沒有力氣,而且也動不了。
“你醒一醒,這是一個幻境!”她突然飄到了我面前,在我腦門上撞了一個包的地方一點,突然劇痛襲來,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竟又回到墓碑前。七星陣還在,大春正在跟周志良激烈的做搏斗。
我再看看自己的手腳,都完好無缺,只是手上有點濕潤,那分明是水。而在我面前,李雨晴看上去很痛苦,不停地按著腦袋。
“雨柔,是你救了我嗎?”我花了一會兒才理順,此時仍然有些心悸,突然想到那個令我清醒起來的人兒,在我清醒之后失去了她的影子。
我四處張望,看不到雨柔,只能看到柒曦妍雙眼紅腫,一副痛苦的神色盯著我。我跟她四目相對,她突然一轉(zhuǎn)身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走了。
周志良見盟友離開,手下都被打趴下,還有一個手下此時不知道在干嗎,所以立刻躲開大春的陣勢,大喊道:“李雨晴,我們走!”
他身手非常好,大春跟他也就五五開,在放棄了搏斗之后,抽身也十分爽利,雖然代價是被大春猛地一拳砸在胸口上,留下一口老血。
李雨晴再聽到了周志良的呼喚之后,化成了血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志良逃跑的也很迅速,把他那些無能的手下都給丟棄,恨不得長四條腿。
我沒有追,剛醒來,我身上力氣殘留的不多。此時我的腦子還是有點蒙,那時我以為自己都死了。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走出慌亂,心驚膽顫,呼吸不暢。
“你怎么了?”大春舒展了一下雙手隨即拍了我一下,我搖搖頭,說不出話來,很想睡覺。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了雨柔站在離我似乎只有幾步路的地方,我伸著無力地手探過去,喉嚨像是被噎著,說不出話。
“好好地!”我只聽到了這么幾個字,來不及跟她寒暄,大春就一把將我扛著走了。
接下來我又沒了意識,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面前大春正給我喂藥。我眼睛還是很痛,艱難的睜開來之后,再也沒能看到雨柔。
“你終于醒了,老板,你再不醒的話我可罩不住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來找你算命的人都排成隊了!”大春一邊喂著藥,一邊說道。
我強撐著有點發(fā)脹的頭,全身像是散架了似得。
“我睡了多久了?”
“你自己看看外面吧,你看著天色,初春都快過去了,你說你睡了多久?”大春微微一笑,我看到他此時已經(jīng)脫去棉襖,穿著一件夾克。
我頓時大驚失色:“什么!我睡了那么久?”我不敢相信,手機放在邊上,還是亮屏的。我看了看,竟然都已經(jīng)快到清明節(jié)了。
“我這一睡都睡了大半個月了?”我迷迷糊糊的,使勁晃了晃腦袋,對這個結(jié)果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是啊,跟頭豬似得,店里的生意都不照顧。這段時間我都已經(jīng)進(jìn)了兩次貨了,除了找你算命的,陳小東他們也都來了好幾次,還有一個說是你表妹的也來過幾次了。說真的,你那個表妹長得還真不賴!”
大春說著說著一臉向往,看樣子是把田心給忘了。我不想回答這些問題,總覺得好累,不想說話;杳灾翱吹降挠耆,那是臆想還是她又出來看我了呢?我分辨不清!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我把湯藥接過來,催促大春離開。大春點了點頭,說道:“嗯,反正我也是把生意放下來給你喂藥的,那我下去看店去了!”
說完,他就出去了。我一口將那苦藥喝下去,把碗放在一邊站了起來。睡了那么久,再站起來一下子讓我那種說不出的疲累緩解了不少,看來躺久了也不舒服啊。
伸了一個不舒服的懶腰,我便坐下來練功。躺的時間長了,身體太累,不如練會功會緩解很多。
默念著口訣,將身上的氣調(diào)息均勻,運行了幾個周天;蛟S是因禍得福,這次醒來,我感覺自己的經(jīng)脈好像變得更粗,氣運行的也更加流暢。我特意看了看,一個周天運行下來,竟然只花了一個小時不到一點。
練功讓我蒙了的腦子變得清醒,身上也不累了。所以說,要想身體好,就得練功。幾個周天運行下來,所有的不舒適都遠(yuǎn)離了我。
隨后,我打開《相術(shù)全解》又研究了一番,不知道為什么,練完功之后我就特別想看《相術(shù)全解》好像不看就沒天理一樣。
《相術(shù)全解》里面的內(nèi)容很多,但是文字卻不是很多。每一段話,就有很豐滿的內(nèi)容。我早就翻看過了無數(shù)遍,里面的內(nèi)容法門我自問都已經(jīng)掌握透了?墒牵@次再看,卻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新的迷惑。
此術(shù)非常玄奧,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掌握的很好了,卻又一次出現(xiàn)了迷惑之處。我腦子猶如一團漿糊,說不出來,自己到底還有哪里出錯了。
在我糾結(jié)的時候,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來自下面似乎有人在呼喊我。我眉頭微皺,來人用的是傳音?
隨即,我便收起了書,下樓看了看。
我看到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高矮不平,胖瘦不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站的都很直。我出來,經(jīng)過樓梯口,他們站在我的桌子前,大春正堅持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板最近身體不舒服,真的不方便見客!”
他還沒發(fā)現(xiàn)我,而對面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卻笑道:“你說你老板身體不行見不了客,但是他好像不這么想,你看他不是來了嗎?”
大春聞言回頭一看,眉頭皺的緊緊地,不高興的說道:“你才剛醒,怎么就下來了?”
“沒事沒事,已經(jīng)好了,既然有客人來,我也不能失禮不是?”我搖頭笑著阻止,隨即緩緩坐到位子上仔細(xì)打量這五個人。
他們衣著普通,相貌也很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海里面毫無特點的那種,放在電視劇里面無非就是龍?zhí)准、宋兵乙的角色?br>
但是,我卻看到那五個人的眼睛就像五個深泉,一個比以后幽深,尤其是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個胖乎乎的中年人。
正在我打量的時候,中年男人邊上那個瘦子開口道:“黃階相師,突破玄階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