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媽抬頭,臉上露出一抹無以言表的笑容。瞳孔急劇縮小,舌頭舔著嘴唇幽幽說道:“張?zhí)拼笕诉記得小的,真是榮幸之至!”
“桀桀桀~”只聽她又發(fā)出那令人膽寒的笑聲,牙齒里面不停地冒出黑血。
才短短幾個月不見,他竟然變得如此可怕。顯然,周志良肯定給他這個兒子傾注了所有心血,不擇手段的將他變成了這樣。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愛兒子,還是把他兒子變成一個殺人的工具。
此時,干將在他手里,不停地顫動。因?yàn)樾撵`相通,我能感受到此時干將的憤怒。它是一柄驕傲的劍,它是劍中的王者。
“喝啊~”我大吼一聲,身子縱身一躍,口中三味真火頓時噴薄而出。我也顧不上周圍還有普通人了,此時周舟的威脅太大。
這一瞬,他也愣住了。我這三位真火比他的陰火強(qiáng)的太多,很快就把他的火焰給蓋住。他驚恐的退了回去,大驚道:“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不對,沒見到過你學(xué)!”
一聽這話,我便明白,他一直都在監(jiān)視我。可是他怎么能想到,我跟秦廣王他們有聯(lián)系,他怎么會知道我的三味真火來自于地府。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去死吧!”我加大力度,像個火神一般。周舟大驚失色,頓時逃離出那個老大媽的身體,我只看見一個猩紅的身影飛出。本想去抓他,可是他留下了大媽的身子,我不能不管。
干將掉落到地上被我拾起,它還有怨氣,遁入我身上的時候還拍打了我一下。隨著周舟的離開,周圍陰火散去,我的三味真火也在同一時間被我收回。
那個老大媽手上全是血,灰頭土臉,奄奄一息。我連忙給她包扎傷口,打了個一二零。一二零和火警幾乎是同一時間來的,我想火警在來的路上絕對受到干擾,所以來的很遲。
后續(xù)的事自然有火警處理,一二零把大媽帶走。大媽在走之前睜開眼睛,感激的看著我。我想有些事她應(yīng)該是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周舟要選擇附身一個老人;蛟S是因?yàn)槔先松砩详枤獗容^少,容易掌控吧。這只是我的猜測,真實(sh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那十幾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子在被火警盤問的時候紛紛看了我一眼,剛才與周舟大戰(zhàn)時我沒有注意,想來他們應(yīng)該都看到了。
于是我給他們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做噓聲狀,他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們也聰明,對剛才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跟他們簡單的交代了一些如何處理的事宜。至于雨柔的墓地,還好好的,只是上面被燒黑了一些。幸虧照片沒事,在他們商量如何收拾的時候,我踩著濕漉漉的地面,用一副擦著雨柔的墓碑。
擦完之后,我便在等。我知道這些人肯定會有問題問我,我沒打算隱瞞,而且跟他們說一下,對保密會好很多。
果然,等火警處理完離開,他們便扭扭捏捏的走到我面前。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顯然是他們的頭,被身后那些人推搡著上前問話。我看到他們每一個臉上都寫滿了驚訝與激動,估計憋著好多話想問呢!這是正常的,人類對未知的崇敬。
“您……您是神仙嗎?”那男子神色激動,手摸著胸口。在他這話問出來的時候,其余十來個人也都用一副期待的面容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搖頭道:“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我坐在雨柔的墓碑面前,地上很濕很涼,但是對我而言卻很有安全感。
“不是神仙,難道是會異能?星爺?shù)碾娪袄锬菢?可以把牌變掉那種!叫什么來著……”那人手指著太陽穴,盡力的回憶,片刻之后如同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特異功能,是不是?”
我再次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什么特異功能,都是炎夏的傳承罷了,我也只是一個半吊子!
“您騙人,剛才您噴火我們可都看到了,那么大的火柱,要是普通人別說噴出來了,沾上一點(diǎn)都不得了!”從那人后面走出一個胖子,這個胖子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尊重傳統(tǒng),相信炎夏的神話故事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的。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頂多也就是比你們學(xué)會的東西多一點(diǎn)罷了。所以,你們也不用這么激動,如果你們肯放下心里的浮躁,到深山里找一個老師傅,說不定也能行!”我感慨了一聲,隨后看了一眼雨柔的墓碑,小聲問道:“你說對不對?”
“大師,剛才我們是不是碰到鬼了,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太太就是被鬼上身的對不對?”男子再次問話,那個胖子退了回去,顯然還是以這個人為主。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們不用驚慌,那只惡鬼出了老大媽的身體!”
“天哪,以后我們是不是也不安全,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我的個媽呀,以前我多有得罪,您們千萬不要見怪,大人有大量我以后一定多燒紙錢!”
那人聽了我的話似乎被嚇倒了,雙手合十沖著周圍不停地拜。在他身后那些個人也都一樣,一個個估計都是平時不敬鬼神,現(xiàn)在聽說世上真的有鬼,都怕的不行。
“好了好了,也沒那么夸張,大多數(shù)人死了以后還是步入輪回,化成鬼的并不多見。你們只要別做壞事,多積點(diǎn)陰德就好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老實(shí)跟你們說,其實(shí)我第一次碰到鬼,也怕的不行,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
我微笑著安撫他們,不過這話卻沒什么用,該怕的都還怕的很。我沒有辦法,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看到的他們也都看到了。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闭f著,我站了起來。褲子上濕漉漉的,貼著皮膚很不舒服。
“大師,您能不能給我們一些驅(qū)邪的東西啊,比如什么黃符之類的,我看電視上都有啊。還有,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多買點(diǎn)大蒜,十字架?備點(diǎn)銀器?”
那人拉著我,驚慌失措的問,越扯越遠(yuǎn),連十字架都出來了。
“不用不用,不做壞事怕這些干什么。要不這樣,我給你們一人一張黃符,也算給你們一個底氣吧!”我掏出一疊黃符給了他們一人一張。
他們拿著,似乎還有點(diǎn)嫌少。我才不會那么大方的多給幾張呢,一張畫出來都要耗費(fèi)我的心血,總不能隨隨便便送人。
“主要是我們都是做死人活計的,天天都在這個墓地,碰到鬼怪的幾率也比別人大得多。大師,您能不能留下一個電話號碼,我們以后要是碰到了,給您打電話行嗎?”
那人期待的看著我,身后人一雙雙眼珠子恨不得要把我吃了,把我留在這里。我嘆了一口氣道:“以前你們遇到過嗎?總不能知道了以后就會遇到,不知道的時候不遇到吧!”
我嘆了一口氣,還是留下了電話,總要讓他們安定下來。隨后問道:“你們在哪里做?”
“就在這里!”那人有了我的電話以后,心情很好,痛快地回答。
我一聽,眉頭緊皺,來過兩次都沒看到過他們。于是繼續(xù)問道:“你們什么時候來的這里?”
“好久了,我們這個是公墓,算是公家的。所以一直都保留巡墓隊(duì)。我是他們的隊(duì)長,在這里已經(jīng)有四年了,明年我就可以離開這里到府衙工作!”那人很興奮的回答道。
“這樣啊,那你們守陵人在哪里?”我瞇著眼睛,突然間覺得心跳加速,隨即問道。
“守陵人?還以為是靈異小說啊,哪有什么守陵人。只有巡墓隊(duì),平常管理公墓治安!”隊(duì)長搖頭晃腦的說道。他抱著手機(jī),估計還在給我打備注。
我頓時心驚膽顫:“那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大春的人?”
“不認(rèn)識,大師您問這個干嗎?不會還有鬼吧!”他一聽,手機(jī)都差點(diǎn)摔下去,大驚失色的瞪著牛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我心下駭然,那個大春明顯不是鬼啊。為了不讓他們慌張,我搖了搖頭,安撫了他們一頓。隨即,便走向里面,朝著之前大春的那個小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