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疑問,我們走出了宏大賓館。才住了一天,出了那么多事,讓我感慨萬千。
很快,我們出了這個沒什么人住的小鎮(zhèn)。按照李讓的說法,果然在路口有一輛白色面包車在等我們。
開車的人正是張萬水,那個張謙的族叔。看到他,張謙頓時激動地說道:“你知道我們在那里,為什么不去幫我們啊!”
張謙憋了好久了,一路走來,先是周志良的暗害,后來又是那賓館的事。張謙雖然有一點本領,但怎么說也是從小被寵到大的,跟我們在一起遇到的危機是他從小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
估摸著對他打擊最大的還是許景輝的死亡,許景輝死的不明不白有些蹊蹺。
“你們不是安全的過來了嗎?要是連這么一點小小的困難都過不了的話,張家怎么放心跟他們合作?”張萬水戴著一副墨鏡,手搭在方向盤上冷酷的說道。
張謙還想指責,被我們攔住。當務之急是先到龍虎山,剩下來的事都可以在車里慢慢商量。我越發(fā)著急了,出來一趟到處都是危險,周志良就像一把刀掛在我頭頂上,一個不當心就要割斷我的咽喉。
車上大家都沒有怎么說話,估計都沒有休息好,加上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雨柔靠在我懷里就睡著了,她小臉通紅,摸起來很燙。
我有些擔心,好在隨身帶了藥,給她吃了一點讓她安穩(wěn)的睡下了。
從此地到龍虎山路程不遠,張萬水開了五六個小時便把我們帶到了目的地。在這輛車上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周志良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阻攔我們。
一下車,張謙就激動地跳來跳去。他從家里偷偷地跑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尤其是他的山泉,好像這兩天都沒看到他喝,估摸著都喝完了。
雨柔有點不對勁,下車前我叫了她很久她才行。以前,她睡覺一直很輕,一叫就醒。我很擔心,隨即問她:“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半睜著眼睛,臉色卻很紅潤。
“不知道為什么,我喉嚨好熱!
我心里緊張,連忙說道:“那……喝點水,下去以后我再去給你買點藥!”說著,我從包里拿出水,遞給她。
她很渴的樣子,咕咚咕咚,一大瓶一下子就喝干凈了。隨后,她撲扇著臉,大喘著氣說道:“熱,好熱!”我看見她身上汗水止不住的流淌,像下雨一樣。
“張?zhí),雨柔,你們還不下車,在車上想干嘛?這里可不方便,要么給你們開到樹林里面去!”張謙在外面扯著嗓子大喊,他好不容易回了趟家,所以很激動。
“雨柔生病了,你們山上有沒有醫(yī)生,趕緊看看!”我立馬將雨柔橫抱著出去,小源在車下等我們,一看到這畫面立刻著急的問道:“哥哥,姐姐怎么了?”
我沒有功夫回答,只是叫了一聲觀添元,讓他幫我們把東西拿著。隨后,便在張謙的帶領下往山上走。
張謙聽說雨柔病了也很緊張,我倆每每在遇到事的時候都很有默契,沒有對話,他帶著我就往山上走,我跟著他。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們終于看到了房子。房子很大、很多。有一個像宮殿一樣的房子,張謙指了指,便把我們往那邊帶。
路上遇到了不少張家的人,看到張謙都是東問西問。張謙來不及回答,均都像沒聽見一樣。
我們到了那個宮殿里面,穿過外面的房子,走到內(nèi)院。張謙給雨柔安排一個房間,我們便把她送了進去。將她放到床上,此時我已經(jīng)全身都濕透了,這些汗水都是從雨柔身上淌下來的。
把我們帶到,張謙就匆匆的走了,一刻都沒有閑住。
小源一路沒有問話,直到這時才緩緩開口道:“哥哥,姐姐這是怎么了?”
聞言,我搖了搖頭,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不斷流汗的雨柔。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還好好地。一上車就成了這樣,會不會是車上有啥東西讓她不舒服?”我實在找不到原因,只能認為是車的問題。
“別亂說,我的車上什么都沒有。要是真有的話,怎么會只有她一個人出事呢?”只聽到從門外傳來張萬水的聲音。我扭過頭一看,他和張謙帶著一個中年男子正緩步走來。
張萬水剛才車子停下就沒了蹤影,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上了山。估摸著,他一下車就往山上趕了。
我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穿著普通,身形消瘦。跟張謙站在一起,倒還真挺像的。只是這個男人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智慧,讓人看不出深淺。
他的年紀估計比張萬水要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比張萬水沉穩(wěn)得多。
“你就是張?zhí)瓢,早就在電話里聽我兒子說起過你。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已經(jīng)有如此成就,很不錯!”他對我贊不絕口,說些云里霧里的話,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成就。
“不知道您怎么稱呼?”我站起身來恭敬的問道。
“我爸爸叫張海,你就叫他張叔就可以了!”張謙忙幫我介紹,我點了點頭喊道:“張叔!”
“好好好,來,讓我看看這個小姑娘的狀況!”張海我微微一笑,大踏步走到我身邊來。我連忙讓了個位置給他,他認真的將雨柔的手臂拿起來把了把脈。
只見他翻著眼皮,嘴唇蹦噠蹦噠不知道念著什么,手指頭輕柔的搭著,臉色不斷變化。
我心里著急,等他把手放下來,我立刻問道:“怎么樣了她?什么毛?”
張海搖了搖頭,一臉沉重的模樣。這讓我更急了,手心汗水直冒,“張叔,到底怎么樣了,您倒是給個話!”
“沒事沒事,我肚子有點餓,咱們先去吃飯吧。讓她睡一覺,一個人待著。等一會就好了,走吧走吧!”
張海站了起來,跟我們幾個人說了聲就準備出去。我哪里放心得下,急忙追上去問道:“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也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沒事,真的沒事。李讓是不是給她喝了一瓶奶?”張海笑問道。
我連忙點頭:“對對對,難道那瓶奶有問題?”我攥緊拳頭,要是真有問題,我一定要找到李讓,揍他一頓。
“沒有沒有,別誤會。他還不是為了你好,喝了那瓶奶,把這小姑娘皮膚里的污穢都去除掉,皮膚變得更加白嫩,還不是便宜了你。”
張海說著說著,竟發(fā)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我略微顯得有點尷尬,松開拳頭,看樣子之前是冤枉了李讓。
“趕緊的出去吧,給她準備一件干凈的衣服,我們這么多人在,等會姑娘家家的毒素排出來多不好意思啊。那可惡心的,會很臭!”張海半開玩笑似得,我連忙催促其余眾人出去。
出來以后,張海帶我們?nèi)コ燥。張家是真的大,尤其是他們住的地方,在剛才那座像宮殿一樣的地方后面。聽他們說,這里是張家的后院。
宮殿是張家所有族人開會決定大事的地方,所以建造的很龐大。尤其是這些年來,張家人丁興旺,人口越來越多。
除此之外,這里一般還作為張家人習武的地方。并不是所有張家人都有修道的天賦,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學一些能夠防身又能強身健體的武術,對他們也很重要。
吃飯的地方離雨柔住的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里面地方不大也不小,估計一百來個平方吧,裝修跟外面差不多,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類似古代的那種。
飯桌是一個長長的大桌子,不過此時吃飯的就只有我們幾個人而已。菜很豐盛,張謙看到這些菜簡直都要瘋狂了。
“好久沒有吃家里的菜了,外面的東西難吃死了!”張謙是第一個上桌的,也不管我們直接拿著筷子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張?嘈ΓS即招待著我們一同品嘗。菜很好吃,除了陳阿姨,我只服他們。只是我擔心雨柔,胃口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