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自從高連英被下獄之后,二皇子楚山,就堂而皇之的登上了監(jiān)國之位。
大楚諸事,如果不看各地的蠢蠢欲動之心,在衛(wèi)良臣的協(xié)助之下,也算平穩(wěn)過渡。
直到這一日,二皇子楚山,宣布登基!
后宮西北角,一座荒涼的宮殿,周圍全部都是帝都司死士,禁軍只能在遠處巡邏。
楚離大帝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人。
榮皇后仍然一臉溫柔,身后跟著低頭看不清表情的衛(wèi)良臣。
楚帝到了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
“衛(wèi)良臣!你為何要背叛朕。俊
“皇后,你已經(jīng)是皇后之尊,為何還要如此?!”
“胡東謙呢?!朕的宗師在哪里?!”
“混蛋!汝等不怕牽連九族嗎?!”
榮皇后聞言,好笑的看了楚帝一眼:“陛下,事到如今,您竟然還是看不明白嗎?”
“能夠和我等抗衡一二的高連英,被您逼的發(fā)動宮變,此時正在天牢了此殘生!
“而您的宗師,請您仔細想一下,胡東謙的家人,可是帝都司負責看管的!”
“好好的大楚,被您一點點摧殘到了幾近四分五裂的地步!”
“奴家也是不忍大楚毀于陛下之手!”
“如今局面,正是您一手導(dǎo)致的啊!”
楚帝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
“朕自從登基以來,兢兢業(yè)業(yè)勤勤奮奮,如今大楚雖有波動,可終究會挺過難關(guān),蒸蒸日上!”
“衛(wèi)愛卿,你不是為朕獻策,借國丈與各國之力,一舉解決大楚內(nèi)憂外患,此事正在順利進行。∧銥楹我惨撑央!”
衛(wèi)良臣躬身:“陛下,為大楚計,還請陛下請出玉璽!”
“想要玉璽?”
楚帝慘笑:“那就告訴朕,朕如此信任于你,你為何也要背叛朕!”
衛(wèi)良臣抬頭,一臉平靜:“陛下如果非要問的話,微臣還是那句話!
“微臣是宦官,只能依靠主子的宦官!”
“老臣老了,經(jīng)不起折騰了,經(jīng)歷過衛(wèi)國覆滅就已經(jīng)足夠了,可不想看著大楚,再次滅亡!”
“而陛下,您確實算不上合格的帝君,大楚在您手中,保不住的!”
楚帝臉色蒼白,連退兩大步:“你說,朕是昏君??”
“您難道不是嗎?”
“橫征暴斂,民不聊生,識人不明,導(dǎo)致貪官污吏橫行,軍力疲軟,各地刺史已有反心……”
“偏偏,您還不自知,從來不認為錯誤都是出在您身上!
“僅僅兩年不到啊!”
“大楚,就已經(jīng)有了崩潰之勢!”
“陛下,微臣不想再做一次喪家之犬!”
楚帝張口結(jié)舌,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
最后怒急攻心,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半天,楚帝呆呆開口:“你們,要如何處置朕?”
榮皇后和衛(wèi)良臣對視了一眼:“重傷不治,舉國哀悼!
楚帝沉默。
玉璽僅僅是用來合法化二皇子帝位的道具。
如今的情況,即使沒有玉璽,二皇子登基也已成定局。
楚帝知道,手握玉璽,也不可能保得住他的命。
能保住他命的,只有一人……
可是,連番抹黑算計,一次次欲要置之于死地,那人,怎么可能來救他!
心中一片慘然。
“如果,當初未有貶黜之舉,如今又會如何……”
楚帝目光空洞,深深的,嘆了口氣。
……
帝都張燈結(jié)彩。
戰(zhàn)火中還未重建的南城,被用精美布匹遮掩,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
今日是二皇子楚山登基為帝的大日子。
楚山一身帝服,在眾臣山呼萬歲的聲音中,意氣風發(fā)的登上帝位。
看著跪伏在地的眾臣,楚山滿臉紅光,嘴角壓抑不住的抬高。
與此同時。
匯聚在人群之中。
一輛馬車,緩緩自城門駛來。
馬車旁邊,一名低眉垂目的老者,吐氣開聲,整個帝都清晰可聞。
“楚王駕到!大楚新君還不跪迎?!”
帝華殿中,楚山心底猛地一個哆嗦,跌落帝座。
榮皇后臉色慘然,神情驚疑不定。
衛(wèi)良臣……尋遍眾臣,卻不見衛(wèi)良臣身影!
后宮,手持一杯毒酒,楚離呆呆抬頭,臉上表情變換不斷。
帝都之內(nèi),匯聚的人群,嘩然四起。
整個帝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