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微臣秘密抓捕當(dāng)事人,從他口中問出了一條線索,不過線索直指蘄州,微臣實在不敢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
“蘄州?國丈?!”
楚帝忍不住站了起來:“不是衛(wèi)良臣,反而是國丈?!”
“厲大同,你可知道欺君該當(dāng)何罪?!”
厲大同連忙跪地,狠狠叩首:“陛下!給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欺君罔上!”
楚帝臉色難看:“此事莫要聲張!你退下吧!”
心中的種子一旦埋下,早晚有開花結(jié)果的一天。
第二天上朝,楚帝仍對國丈之事耿耿于懷,卻又被大臣們,將了一軍。
“陛下,如今戰(zhàn)事間歇,正是提振軍民士氣的機會。微臣請議,定立大楚太子之事!”
高連英親自沖鋒,讓楚帝大皺眉頭。
“如今邊羅大軍仍然盤桓不去,北海在其后虎視眈眈,這種時候,怎可多事!”
“陛下,大楚太子之位空懸許久,何不是大楚隱患?定立太子,以安軍民之心,亦可震懾宵小之輩!還望陛下明鑒!”
“陛下!……”
國丈一派面面相覷,不過,太子之位,現(xiàn)今大楚也只有二皇子一個人選,捧國丈外孫上位,總是不會錯吧?
“臣等附議!”
于是,分成各個派系的大楚朝臣,竟然破天荒的一起給楚帝施壓!
楚帝臉色難看:“朕正值春秋鼎盛之歲,定立太子之事,提之過早!眾卿不準(zhǔn)再議!”
“此時最重要的,是北海聯(lián)姻之事,朕欲交換國書,哪位愛卿愿往?”
一群大臣互相打著眼色,統(tǒng)一沉默不語!
楚帝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眼皮亂跳。
豈有此理!
朕只是略輸北海等國幾次大戰(zhàn),又被逆子駁了面子而已!
你們竟然聯(lián)合起來對抗于朕!
置朕之威嚴(yán)何在!
究竟是何人給他們的膽子!
“高太尉!你來說,朕該派誰為使,前往北海?”
“陛下明鑒,出使北海當(dāng)選利口巧辭之臣,微臣卻僅知一干武將粗人,實在難當(dāng)此任!”
楚帝深吸一口氣。
好你個高連英!
不過是朕從祖地帶來的奴才!
竟然膽敢?guī)ьI(lǐng)眾臣逼宮!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此事再議!”黑著臉,楚帝離開大殿。
下朝之后,高連英求見楚帝,跪伏在地聲淚俱下。
楚帝橫眉冷眼,一腳踹了過去。
“高連英!真當(dāng)你現(xiàn)在成了太尉,就不是朕的家奴了?!”
“好大的膽子!”
高連英被踹的一個打滾,連忙抱住了楚帝大腿。
“陛下啊,此次國丈串聯(lián)眾臣,微臣不得不虛與蛇委,實是國丈勢大,如今大楚局勢不穩(wěn),萬不敢再生事端。
一番話說的忠心耿耿,可是高連英的眼底卻藏著羞憤不甘!
和些許的……殺意!
楚帝在與朝堂眾臣角力。
眾臣咬定了不立太子,就不推進和親之事。
楚帝卻緊握手中皇權(quán),不愿分潤別人半分!
直到國丈一封奏折,從蘄州遞到了朝堂之上。
奏折之上洋洋灑灑幾千字,就說了兩件事。
一件,贊同和親;
另一件,二皇子學(xué)淺才疏,還不足以擔(dān)當(dāng)太子大任!
楚帝拿出奏折的當(dāng)天,整個朝堂風(fēng)向立刻一變!
從上到下,再無一人提起立儲之事!
楚帝悚然而驚,只覺得手中奏折刺眼的很!
……
乘坐馬車,跟隨商隊,只能住狹窄的獨立小院,伺候的丫鬟笨手笨腳,吃的東西也遠遠沒有帝宮精巧;
兩位公主只感覺一路風(fēng)餐露宿,受盡了苦楚!
眾臣逼宮楚帝的日子里,兩人終于抵達了地銅山!
到了地方,寒月兩人反倒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