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飄蕩下了城頭。
“楚凌月!你還真真就只是癡長我?guī)讱q!”
“楚凌月!我來問你!你生母是誰?!”
“你貴為長公主的楚凌月,可還記得生母名諱?!”
楚天的聲音帶上了怒氣:“我們親生母親,被葬于荒山,至今不入宗祠!”
“你告訴我!我去拜那勞什子宗祠作甚?!”
“楚凌月!”
“你來告訴我,你又去祭拜那勞什子宗祠,拜的是誰?!”
“還有你!楚離!把那妖婦捧上皇后之位!卻完全忘了結發(fā)妻子是誰!”
“至今!連一個可憐的謚號,都沒給過我母親。!”
“好一個大楚至尊!”
“好一個無情無義的刻薄寡人!”
轟!
聲若驚雷!
直接在長公主腦中炸開!
聲若鼓震!
驚的滿城百姓目瞪口呆!
議論聲從小到大。
最后幾乎淹沒了城頭!
“竟然有這種秘聞?”
“說起來,還真從來沒聽說過楚帝有結發(fā)妻子!”
“好家伙!連個謚號都不給,宗祠也不讓入,這算什么事兒!”
“那長公主不是挺有名的才女嗎?就這種才女?”
“楚王大孝子。Q我,我也不拜!”
“真替楚王捏了一把汗,這是把皇室的遮羞布都給掀了。
城樓之上。
長公主凌月臉色呆滯,嘴唇顫抖,滿腦混亂。
生母未入宗祠。
是啊,好像是未入宗祠!
可,可問題是,為什么自己就忘了這一切?
楚天因生母之事,從小到大,從未祭拜宗祠!
相對的自己……
在百姓眼中,自己堂堂長公主,難不成就變成了不孝之人!
“大姐!莫要聽他胡說!父皇這么做,還不是為了穩(wěn)定后宮!要不然,把咱們母后置于何地?”
一直憤憤瞪著楚天的思月公主,連忙拉住了凌月的手。
只有寒月呆若木雞,腦中一直回蕩著楚天的話“可還記得生母名諱?!”
那時自己還小,只知道母親是楚嵐氏,母親名諱……
為什么,這么想哭……
楚帝臉色鐵青。
嘴角抖了半響。
可是看著城下激動的人群,還是壓下了怒火。
深吸一口氣,語氣努力帶上了幾分無奈。
“天兒!你只知征戰(zhàn),卻不知為父平衡各方關系利害,如何辛苦!”
“你母親與朕恩愛相守,朕,怎么會忘了她!”
“可,你也要理解為父的無奈!”
“恩愛相守?!”
楚天眼神如利刃襲來,砍在了楚帝身上。
“好一個恩愛相守!那你來告訴我!母親最喜歡什么花?母親最想念的是何處?母親離世,最后說的話,是什么?!”
楚帝眼中有了一絲慌亂。
“不要無理取鬧!”
“今次審的是你!如此胡攪蠻纏,簡直豈有此理!”
楚天面對楚帝,憤懣、失望、瘋癲、狂笑!
“沒錯!我是豈有此理!”
“沒有早點看清你虛偽透頂?shù)恼婷婺,簡直豈有此理!”
“給你打下了五洲之地,供你個奸詐小人肆意享樂,我簡直豈有此理!”
“我甘愿放權,竟然還期望著你,還有哪怕一丁點人性親情!我楚天,簡直豈有此理!”
“征戰(zhàn)五洲,踏平四海,就為了爾等無情無義之人?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哈哈哈!”
“楚離!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終有一天,你會在我母親墳前三跪九叩!”
“終有一天,你會在我面前懺悔你的所作所為!”
“終有一天,你會因帝君之位,萬劫不復!”
“我會耐心的等待著!”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楚天拍了拍嚴明朗的肩膀:“我乏了,后面交給你。”
一如當日被貶,楚天離開,無一人敢攔!
楚帝氣的渾身顫抖,眼中殺意驚人。
殺了他!
殺了他!
可……怎么殺?
這逆子竟然隱藏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