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邊關(guān)急報!”
“快讓開!邊關(guān)急報!”
大清早,一騎絕塵,直直的闖入帝都。
急報直入帝宮。
連續(xù)幾天沒睡好的楚帝,看到急報之后,忍不住大笑三聲。
“榮山果不愧吾之驍將也!”
當天早朝,楚帝就狠狠的夸贊了一番。
“禁軍統(tǒng)領(lǐng)榮山,此次領(lǐng)軍出征,首戰(zhàn)大挫古蘭先鋒銳氣!”
“朕,果然沒有看錯他!”
“如此領(lǐng)軍才華,留在朕身邊倒是有些屈才了!
“朕有意擢升榮山為鎮(zhèn)北將軍,眾卿以為如何?”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慧眼識珠,識人善用,實在是微臣等的榮幸!得此明主,我大楚何愁不興盛!”
“陛下,定是榮山將軍感恩陛下隆恩,率將士效死,才有如此戰(zhàn)果。”
“天佑大楚,得遇明主!”
早就摸清楚帝性格的眾臣,一番歌功頌德,讓楚帝樂開了花。
“好好好!傳旨,禁軍統(tǒng)領(lǐng)榮山,戰(zhàn)果斐然,大漲我軍士氣,擢升為鎮(zhèn)北將軍!”
當即,楚帝命大宴群臣,三日盛宴不停!
群臣喜樂融融,一派祥和。
這種氣氛,一直持續(xù)了兩天兩夜。
直到……
又是一封急報,送入了宮中。
此時,楚帝正與群臣飲酒作樂,幾杯下肚,臉色微醺。
“報!邊關(guān)急報!”
殿前侍衛(wèi)滿頭冷汗的跑入大殿。
“哦?鎮(zhèn)北將軍可是又有捷報傳來?快讓朕看看!”
楚帝精神一震,大喜過望。
可是等急報入手,楚帝心底下忍不住咯噔一聲。
這急報之上,竟然有血跡!
連忙打開。
只看了一眼,楚帝就差點摔下龍椅。
“古蘭騙開城門,大流城失守,榮山生死不知??”
“混賬!”
大罵一聲,楚帝把急報扔在了大殿中央。
“不是大挫古蘭先鋒嗎?為什么轉(zhuǎn)眼就吃了敗仗?這大流城又在哪里?誰來給朕解釋一下?!”
大殿中的舞姬,被嚇的寒蟬若噤。
正喜笑顏顏的眾臣,一個個連忙跪倒在地。
喧嘩的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臣滿臉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
國丈微微顫顫的尋過急報,看完之后又交給眾臣傳閱。
過了許久,楚帝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都不說話了?”
“國丈!榮山可是你的親侄子!”
“太尉!榮山可是你親自舉薦的!”
“你們,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眾臣面面相覷。
榮山勝了,就是沒看錯他;敗了,就要別人來解釋?
“陛下,榮山此獠誤國。〔贿^,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古蘭之禍!微臣建議,調(diào)烏林屯兵所李泰將軍,率軍支援!
太尉越眾而出,跪伏于地。
楚帝臉色又是一黑。
屯兵制,是楚天力主建立。
雖然早就給屯兵所換了主將,可是楚帝仍然懷疑,各大屯兵所仍舊存留楚天余孽!
“烏林屯兵所,可是清理干凈了?”
“請陛下放心,榮山將軍是國丈子侄,微臣只聞其名并未深交;可烏林屯兵所,是微臣親手整治,絕無紕漏!”
太尉自然清楚楚帝問的是什么。
當下一番話,既把榮山的失敗推到國丈頭上,摘清了自己;
又突出了自己的功績。
楚帝聞言微微點頭,冷眼看了國丈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下旨,命烏林馳援邊關(guān),務必阻攔古蘭兵鋒!”
“散了吧!”
楚帝黑著臉,當先離開大殿。
余下眾臣等到楚帝離開之后,才敢起身。
此時的國丈,已經(jīng)滿臉鐵青。
他終于明白,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太尉算計了!
這下,榮山生死不知,不僅失去了禁軍的控制權(quán),還惹得楚帝大怒!
可是這么毒的計謀,絕對不是太尉能夠想出來的!
陰沉沉的,國丈看向一個背影。
大殿一角,滿臉脂粉的衛(wèi)良臣似有察覺,回了一個笑容。
國丈暗罵一聲,肯定了心中所想。
這名前朝遺留的閹人,果然不好相與!
或許,就連榮山大敗,都有他的手筆!
不行!
烏林大軍也必須大!
要不然,自己可就完全落在了下風!
……
前線大敗的消息,難免傳入了后宮。
后宮之中一片人心惶惶。
侍衛(wèi)宮娥宦官都在傳這事。
除了侍衛(wèi),宮中宦官和宮娥,有一大部分都是前朝遺留下來的。
大楚新立,為了填充后宮,也沒有為難這些人。
認真說起來,這些人可是親眼目睹過楚天領(lǐng)軍殺入皇宮!
加上常年處在皇宮這個環(huán)境之中,知道的東西比起民間也多很多。
二公主寒月也是知道,論消息靈通,自己這個公主,或許還不如隨便一個宮娥知道的多。
可惜,她身邊侍奉的宮娥,一個個守口如瓶。
只要談及她四弟,以及鐵衣軍等事,就一副要死要活,十分懼怕的樣子。
偏偏這樣的表現(xiàn),讓她更是在意!
總感覺自己在接近一個令人不安的真相,如似百爪撓心!
心情郁悶不得紓解,寒月就去了娥妃處。
娥妃二八年華,比起寒月還小上幾歲。
如今的后宮,早就擴充了不知多少。
單單各地官員篩選,送入皇宮的美女,就足有幾百人。
娥妃就是其中佼佼者。
雖是楚帝妃子,卻和寒月極為談得來,兩人更像是朋友關(guān)系。
兩人談天說地,話題難免轉(zhuǎn)到了邊關(guān)大敗的事兒上。
寒月心中一動,拉著娥妃走入花園僻靜處,打發(fā)走了隨侍宮女。
沒了外人,她們說話更隨意了一些。
“娥妃,你我雖身份有別,可我是把你當做朋友的,這幾日我心中有一疑惑,多方求解卻總是碰壁……”
“我自入得宮來,也只和你談得來,有何事但與我說,也好過悶在心里!倍疱^寒月,兩人坐在小亭中。
寒月躊躇半響,咬牙說道:“你可知我四弟?”
“楚王?”娥妃驚呼一聲,忍不住看向四周。
“陛下可最忌諱有人提起楚王,這種事情你和我說說也罷,千萬別傳入皇后耳中,不然免不得一頓責罰!”
“我自省得。我只想問,我四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們可是親姐弟……”
看著娥妃疑惑的眼神,寒月心底一滯。
是啊,這可是自己的親弟弟,為何到了要通過別人了解他的地步?
或許是從小時候起,自己姐妹三人,就開始刻意疏遠他了嗎?
記得母親還在的時候,他總是像小大人一樣,事事都讓著自己姐妹三人;
大姐喜歡讀書,他就尋來孤本;
三妹喜歡玩鬧,他就在園中拴上秋千;
自己喜歡美食,他就專門學做甜點。
母親去世后,他反而更像是一個大哥哥,想辦法讓自己三人走出陰影。
再然后,自己似乎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個弟弟。
想起他從軍那年,孤零零的看著自己三人,然后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寒月只覺得心口一陣發(fā)悶。
究竟是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
“若說楚王殿下……”
娥妃的話語傳來。
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寒月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