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7章鋒芒畢露27
“來人,把秦小姐送回去!背醯钕抡痉(wěn)后,隨即沉聲下了命令,隱隱的那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虛喘。
秦可兒望向他,眸子輕閃,她總是感覺到楚王殿下此刻有些不對勁。
“秦小姐,請。”還不待秦可兒細(xì)看,恰在此時一位女子聽著命令,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直接的走到了榻前,微垂著頭,態(tài)度恭敬。
秦可兒雙眸微轉(zhuǎn),恰好看到站在一側(cè)的花夙揚(yáng),此刻的花夙揚(yáng),沒有半點(diǎn)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難得的認(rèn)真,而且神情間隱隱的帶著幾分沉重。
很顯然,他剛剛所說的出事了,這事只怕非常嚴(yán)重。
如今他在場,關(guān)于成親的事,她跟楚王殿下更是不好談了,而此刻,他們要談的事情,顯然也是不想讓她知道。
所以,秦可兒沒有再說什么,任由那個女人扶起她,離開了船。
“師兄,你怎么樣了?”秦可兒一離開,花夙揚(yáng)便快速的向前,扶住了楚王殿下,一臉的著急,擔(dān)心。
“本王沒事!背醯钕潞莺莸牡钩榱艘豢跉猓碜游,腳下竟然突然一晃,幾乎摔倒。
若不是此刻花夙揚(yáng)扶著他,他可能真的會直接的摔在地上。
“師兄,你真的不要命了嗎?”花夙揚(yáng)也是驚的倒抽了一口氣,滿是擔(dān)心的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懊惱,快速的掀起他的衣衫,看到衣衫下面,剛剛為他包扎好的傷口又重新滲出了血?v是向來玩世不恭的花夙揚(yáng),臉色都遽然變了凝重。
花夙揚(yáng)拿出藥,快速的重新為他上了藥,重新包扎。
“查出是誰傷的她了嗎?”楚王殿下對于自己身上的傷,并不在意,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傷了她,一旦查出那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查到了,是素紅院的人!被ㄙ頁P(yáng)輕呼了一口氣,聲音中微微的多了幾分沉重,“只是查到,那人最后回到了素紅院,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何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查的那個人?”
“素紅院?”楚王殿下的眸子猛然的瞇起,冰冷中多了幾分驚人的危險,想到上次,秦可兒在素紅院發(fā)生的事情,神情是更多了幾分凝重。
那人為何要?dú)⒖蓛耗兀?br>
是因為知道了他正在查他的事情,所以想要?dú)⒖蓛簛硗{他嗎?
但是,楚王殿下又隱隱的覺的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那人的真正身份的。”花夙揚(yáng)看到他的樣子,臉上也多幾分鄭重,“就算他藏的再深,我也一定會把他給挖出來,師兄,這事你放心,交給我了!
“恩。”楚王殿下輕聲應(yīng)著,他知道花夙揚(yáng)的能力,對這種事情,他最是擅長,交給他去查也好。
只是,恰在此時,花夙揚(yáng)包扎傷口的力道,突然重了一些,楚王殿下的身子明顯的僵滯,眉頭緊蹙,痛的倒抽了一口氣,畢竟此刻的他是全身的傷,而且傷的很重。
不過,他牙齒暗咬,并沒有發(fā)出絲毫的痛呼聲。
“你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寒府,知道她沒事就行了,何必在那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跟寒逸塵硬拼,非要見到她,還非要將她帶回來。”花夙揚(yáng)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知道他定是痛的厲害,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一邊放輕了包扎的力度,一邊忍不住說道,雖然是略帶責(zé)怪的聲音,卻是忍不住的擔(dān)心。
他只要想起昨天晚上那情形,他就害怕。
他真不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寒逸塵明顯對師兄動了殺心,師兄到底是怎么把秦可兒帶回來的。
他問過,師兄卻不說,只是師兄這一身的傷,讓他能夠想像的出當(dāng)時的情形是多么可怕。
“若是昨天晚上本王沒有見到她,沒有把她帶回來,或者本王就失去她了,說不定,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背醯钕旅碱^微蹙,但是卻是硬是沒有哼出一聲,只是,那話語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異常。
“這是什么話呀,寒逸塵不是醫(yī)好了她嗎?她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見不到,怎么會失去呀?”花夙揚(yáng)不懂,實在不懂,更無法理解他的這種說法。
“你不會懂的!背醯钕马游㈤W,唇角微扯,隱隱的帶著幾分復(fù)雜,若是昨天晚上,他沒有去寒府,沒有見到她,沒有將她帶回來。
以寒逸塵的做風(fēng),以后斷然不會再讓他見到可兒。
“是,我是不懂,我就真不懂了,人家娶個親,最多就是要點(diǎn)錢,你倒好,這親還沒娶到呢,就差點(diǎn)要了命了!被ㄙ頁P(yáng)直接的白了他一眼,話語中明顯的帶著幾分不滿。
這還說他不懂了,就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誰能懂呀?
楚王殿下淡笑不語。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當(dāng)時你被寒逸塵殺死了,你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笨粗谷贿在笑,花夙揚(yáng)愣了愣,再次恨恨地說道。
他怎么覺的師兄像是魔怔了一樣,都傷成這樣,差點(diǎn)丟了性命,還笑的出來。
而且,師兄剛剛為了不讓秦可兒知道他受傷的事情,還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那一身的傷,一動就痛的要命,都不知道師兄是怎么忍住的,還能夠笑的那般的燦爛。
他當(dāng)時就是害怕師兄會支持不住,所以,才進(jìn)了船,故意說出了事,支走秦可兒的,要不然,師兄這一身的傷,肯定會更嚴(yán)重。
楚王殿下微怔,很顯然,他當(dāng)時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隨即唇角微微一勾,云淡風(fēng)輕,輕松愉悅地說道,“這不是見到了嗎!
聽到他的話,花夙揚(yáng)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這不就見到了嗎?瞧他說的這般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好像就只是去約了個會,見了個面一樣。師兄呀,你為了見這一面,可是拼了性命的呀,就是為了見這一面,容易嗎?
“寒逸塵最后肯定還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能活著回來才怪。”花夙揚(yáng)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并不是為寒逸塵說話,而是實事求是,當(dāng)時在那樣的情形下,若不是寒逸塵手下留情,任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