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縷神識在之前是阻止我解開最后一道封印的,可現(xiàn)在她竟然對這種話,肯定是在這期間發(fā)生了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如果我不想解開這最后的封印呢,會發(fā)生什么?”我緊盯著她,問道。
站在我對面的神識在聽到我的問話后,她的細眉微微一挑,“會發(fā)生什么?”
她忽然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也可以不解開封印,至于會發(fā)生什么,也跟你無關!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這話聽著有些不妙,“那你為什么又說我不得不解開封?”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得不解開,當然,你也可以說我不夠了解你,不過時間不多了,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她這話說得還挺繞口,聽得我有點發(fā)懵。
能設定好的神識改變想法,還真是讓人感到震驚。
“那你拉我進入識海中是為了什么?”我直接問道。
她依舊微笑,“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那你倒是說啊!蔽液苁菬o奈,這神識是懂得如何讓人著急的。
她真是像青蛙一樣,戳一下,跳一下。
神識見我不耐煩的模樣,她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一雙清冷的丹鳳眼淡漠的看著我。
“當你決定解開這最后一道封印時,我將回到你的身體,你會變成完完整整的你!
“完整的你擁有整個北海最強大的力量,無論是你一統(tǒng)北海還是要守護這個世界,你都有得選,關鍵是看你如何選擇!
直到此刻我才終于明白,之前她所說的,希望我能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當時我還覺得疑惑,究竟是要做什么樣的選擇,而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這個選擇是什么。
不一樣的選擇么?
那我以前的選擇是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以前的選擇是什么,我如何能做出和以前不一樣的選擇?
“我……”
我剛想問我以前做的選擇是什么,誰知道這神識再次陷入了黑暗中,完全不理會我。
而我也被踢出了識海中,直接醒了過來。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摸向旁邊,剛一動我的手就被一只冰涼的手給握住了。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耳邊傳來虞卿洲擔心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這其實并不算噩夢,只不過是進入了識海中而已。
我剛想回虞卿洲的話,就看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黑漆漆的了。
“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我趕緊問虞卿洲。
我從魔淵回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而且我是讓虞卿洲在一個小時后叫醒我,但現(xiàn)在很明顯過去了不止一個小時。
虞卿洲坐起來從身后抱住了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頸窩,聲音啞啞的。
“現(xiàn)在是深夜,距離你休息的時候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了!
我頓時一驚,要不是虞卿洲抱著我,我差點就跳了起來,竟然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了!
現(xiàn)在時間尤其珍貴,我怎么能用八個小時來睡覺?
我有點急也有點無奈,“我不是讓你一個小時后喊醒我的嗎,好你個虞卿洲,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你就不會聽我的話!
“我真的很生氣,你說該怎么辦?”
我重重的揉著自己的眉心,然后趕緊掙脫虞卿洲就要下床,結果又被虞卿洲給拽了回去,
“虞卿洲,別鬧!
虞卿洲將我緊緊的圈在了懷里,略顯沙啞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你要去哪里?你想商議的事情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
我一愣,趕緊扭頭看向虞卿洲,然后我沒忍住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商議好了?誰和誰商議的?”我震驚的問道。
虞卿洲手指玩著我的頭發(fā),淡淡的說道,“我,變態(tài)小鳥,還有那些個長老,在你休息的時候我們已經商議好了辦法,所以你可以繼續(xù)休息,不用擔心!
我瞪了他一眼,從他的手里拿出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問道,“你們商議出什么辦法了?”
虞卿洲沉吟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的,衛(wèi)修總會身歸九幽的,所以我們一致決定,衛(wèi)修用身軀去修補那道裂縫!
“這樣,他既可以守護九幽也可以修補裂縫,是個兩全的辦法!
聽完虞卿洲的話,我沉默了。
的確,虞卿洲說得對,這是個兩全的辦法,衛(wèi)修他既然已經決定犧牲自己,那么再用身軀去修補那裂縫似乎也沒什么,可是為什么想到這些我的心里會感到很難過呢?
明明衛(wèi)修做錯了那么多事,我應該恨他,可一想到他做的這些事大部分都是為了我,我的心理就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