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倒是興奮了,而我卻遭了老罪了。
兩股不同卻都十分霸道的力量在我的身體橫沖直撞,感覺隨時都能被它們給撕裂。
這便是三生石和情蠱在我的身體里爭奪嗎?
真疼啊。
我捂著胸口彎下腰,忍受著兩股契約之戰(zhàn)帶來的反噬。
虞卿洲見我痛苦難耐,他的神情看起來比我還要疼,他將我抱在懷里,一直往我的身體里輸送靈力。
“瑤瑤,撐住。”
那必須得撐住,撐不住也得撐。
好在這兩股力量在我身體里的爭奪并未持續(xù)多久,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樣子,就恢復(fù)了平靜。
我直接哇的一聲從嘴里吐出了一條蟲子。
這條蟲子有小手指大小,渾身都是粉紅色的,此時正在地上扭動著那肥嘟嘟的身子。
我的臉頓時就綠了。
這么大條蟲子,竟然從我的嘴里吐出來的!
不用猜也知道,這便是在我身體里折磨了我好幾次的情蠱。
真是沒想到,這情蠱竟然還是粉紅色的。
它最終還是沒有爭過三生石,三生石已經(jīng)在我的身體里形成了新的契約,所以它被排擠出了我的身體。
太好了,情蠱終于出來了,這下我和黎殊誰都不用死了。
“瑤瑤,感覺怎么樣?”虞卿洲滿眼都是擔(dān)憂。
我搖了搖頭,“沒事,這蠱蟲出來之后,我感到渾身都輕松了。”
“沒事就好!
他替我拭去我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又從從納物鐲里拿出了一只土陶小罐將情蠱給裝了進(jìn)去。
“留著這情蠱有用嗎?”我問虞卿洲。
他點了點頭,“情蠱還未死,或許留著以后有用處,畢竟這并不是普通的情蠱!
“這情蠱世間只此一只。”
“對于這類珍貴的寶物我一向不會錯過,不然你以為我那個寶庫里的寶物都是哪里來的?”
話雖這么說,但虞卿洲的聲音極其溫柔。
“都是這樣隨時隨地?fù)靵淼膯?”我笑著問?br>
“嗯,有合適的我都會收集起來!
我定定的看著虞卿洲,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虞卿洲。
他的眉間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印記在閃動,跟我之前所看到的從三生石上飛出來的印記一樣。
所以,這是三生石的印記。
我不禁抬手撫向自己的眉間,我的眉間是否也有同樣的印記。
見我的動作,虞卿洲冰涼的手指點在了我的眉間,他說,“你的眉間也有三生石的印記,從此以后,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了,誰都搶不走你!
見他此時的模樣,我不禁想逗逗他。
“嘖,我突然覺得有點虧!
我故作感慨的嘆了一口氣,“虞卿洲,說真的,這生生世世都要和同一個人在一起,是不是有點膩?”
我的話讓虞卿洲的臉色頓時一變,就連抱著我的臂膀都在此刻收緊了。
“薛景瑤,你反悔了?!”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我能清晰看到他眸子中我的倒影。
現(xiàn)在的我臉色挺蒼白的,有點難看。
“跟你開個玩笑,再說了我們都已經(jīng)在三生石上刻上名字了,反悔有什么用?”
說著我從虞卿洲的懷里退了出來,此時三生石還在散發(fā)著光芒,上面的名字也還在閃爍,不過這上面現(xiàn)在多了我和虞卿洲的名字。
一旁的小黑子趴在三生石上面猛吸,滿臉陶醉,就跟磕大了一般。
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是在吸收念力。
其實到現(xiàn)在我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沒想到在三生石上刻名字這件事竟然如此順利,沒有無礙,也沒有人來搗亂。
既然已經(jīng)刻完了名字,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這里回去了。
“虞卿洲,我們回去吧!蔽艺f道。
他立刻點頭同意,“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人間!
然而……
當(dāng)我和虞卿洲從黃泉中出來時,卻見黃泉邊上守了許多人。
這些都不是幽冥的人,而是……
九幽的人!
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衛(wèi)修,一個是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景琬!
景琬經(jīng)過阿頭的調(diào)整過后已經(jīng)無法變回自己的模樣了,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和我一模一樣。
看見她就跟照鏡子似的。
不僅相貌一樣,就連真身蓮花的顏色都快變成和我一樣了。
只不過她現(xiàn)在身體里究竟是景琬,還是人偶?
反正不管是誰,都不是啥好玩意兒。
還有那衛(wèi)修,看到他我腦袋都大了。
上次才和幽冥的人打了一架,他現(xiàn)在還敢?guī)н@么多人來黃泉,他是真不怕呀!
看他們的樣子,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
“阿景!
“呵,虞卿洲!
衛(wèi)修和景琬同時開口,兩雙眼睛落在我和虞卿洲的身上。
衛(wèi)修暫且先不說,光是景琬喊虞卿洲的那一聲我便斷定,此刻景琬的身體里還是人偶。
如果是景琬的話,她定會先喊我一聲姐姐。
虞卿洲的眸子微瞇,看景琬的眼神里充滿了危險。
“你竟還在?”虞卿洲冷聲道。
說話間,景琬已經(jīng)走到了虞卿洲的面前,她一個眼神都不給我,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虞卿洲。
“虞卿洲,你想不到吧,我竟然還會活著!本扮p笑著,眼神里閃過一抹恨意。
虞卿洲全程淡定,“是沒想到。”
“既然你沒有弄死我,我便與你不死不休,虞卿洲,你這副殘破的身體如何與我爭斗?”
她笑得很是猖狂,好像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虞卿洲給碾死一般。
我完全看不下去了,直接擋在虞卿洲的面前,抬手就給面前的景琬一巴掌。
“你當(dāng)我是死的?”
“當(dāng)著我的面威脅我的男人?”反手又是一巴掌。
景琬兩邊臉被我打得直接紅腫了起來,她雙手捂著臉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你敢打我?!”
我和這人偶積怨已深,之前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他竟然又卷土重來了!
“就算是真的景琬在我面前我都打,更別說你這個冒牌貨,你占據(jù)了我妹妹的身體,她去哪里了?”我冷聲問道。
景琬揉著自己的臉,冷笑,“你妹妹?早就被我給吃了,還真別說,挺補(b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