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帶著凜冽的呼嘯穩(wěn)穩(wěn)的回到了我的手中。
八道封印封印解開之后,握住玄墨時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他跟我一樣,渾身都充盈著靈力。
我手掌一個翻轉(zhuǎn),將玄墨的槍尖朝下指著景琬。
“妹妹,你說我該從哪里動手呢?”
我用鋒利閃著寒光的槍尖輕拍著景琬的臉,腳下踩著的身子隨著我的動作而顫抖。
槍尖從景琬的臉滑到她的胸口,又到她的腹部。
“這里,這里,還是這里?”
看到景琬腹部上被娓娓所捅的傷口,我眸光一沉,猛的將槍頭往傷口一捅!
景琬慘叫一聲,上半身一下子躬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她的眼神里帶著濃烈的恨意和恐懼,或者是知道求饒沒有用,所以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狠狠的瞪著我。
“哎呀,妹妹,不好意思,手滑了,我現(xiàn)在就拔出來!
拔出又再次從傷口刺入。
“我這個做姐姐的真笨,怎么這么不小心又手滑了呢!
景琬咬著一口銀牙朝著我大罵,“景瑤!你就是變態(tài)!變態(tài)!”
我臉上依舊帶著淺笑,可眸光卻滿是冷冽,她說我變態(tài),我本來就挺變態(tài)的。
“太吵了!
我不想和景琬周旋了,對于我這個曾經(jīng)的妹妹,她已經(jīng)消耗完了我的耐心。
眸光一凜,我拔出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槍頭刺入了她罵我而張開的嘴里。
“閉嘴!
景琬瞬間因?yàn)樘弁炊鴴暝p眼瞪得如同銅鈴,滿是紅血絲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哪里還有最初那得意自信的模樣。
拔出玄墨,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直刺景琬的心臟,解決了她的這具肉身。
景琬沒聲兒了,但那雙眼睛卻是還怨毒的盯著我。
一身飄逸,渾身帶著荷花香的美男大膽的給我遞上了一方雪白的手帕,“王,擦擦臉上的鮮血吧!
挺懂事,我正想接過,但他手又往回縮了縮,隨后他又說道,“這種小事怎么能讓王親自來呢,在下給您擦!
我沒動,而是眸光一轉(zhuǎn),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虞卿洲,他就好像被人定身了一般,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我皺了皺眉,抬手將伸過來的那只手揮開,“一邊去。”
荷花美男的臉色僵了僵,但還是聽話的退到了一邊,我抬步走向了虞卿洲。
見我向他走去,虞卿洲的眸子終于有了色彩,那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一個我。
在他面前,我低身與虞卿洲平視,淺聲道,“虞卿洲,我并沒有徹底變成她,我是薛景瑤,也是景瑤!
“那些過去我無法否認(rèn),作為薛景瑤的這一生我更不會抹去,不要擔(dān)心,你所恐懼的不會成真!
虞卿洲深深的看著我,并沒有說話,只是卷過自己的衣袖輕輕擦去我臉上的血跡。
“瑤瑤…”他輕聲喊我。
我輕輕垂下眼瞼看著他,“我在!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好你,讓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險中,我知道我再也沒有資格要求你不解開封印,只是,當(dāng)你想起一切的時候,我希望你能保持薛景瑤的本心,不要被其他的人或者事所左右。”
我的手撫上虞卿洲的臉,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描摹著他的眉眼,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那么傲嬌又別扭的虞卿洲啊。
我傾身上前在他的眉眼間印下淺淺的一個吻。
“我知道!蔽一。
還有事情需要我做,和虞卿洲之間的事 ,先緩緩。
一轉(zhuǎn)我便對上了衛(wèi)修那雙嫉妒得通紅的眼眸。
“阿景,你回來了,是不是……”衛(wèi)修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的確擁有了以前的很多記憶。
如果記憶能代表一個人的話,我想她應(yīng)該是回來了,但又沒完全回來。
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受曾經(jīng)記憶的影響。
比如我以前很慫,但我現(xiàn)在我勇的一批,并且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回來了,但沒完全回來,我和你婚事依舊是不可能的,死心吧!
如今這些景琬帶來的人全部都不敢再造次,至于那些白袍人,被之前虞卿洲和衛(wèi)修掃了一片,此時都躺在地上沒能起來。
還真是奇怪,之前明明被打倒了都還能再爬起來,怎么這次過了這么久?
還有,景琬之前不是說水族要來么?怎么還沒來?
還是說在半路上得到了什么風(fēng)聲,直接拐個彎就走了?
我快步走到之前布下的小結(jié)界前,娓娓還在里面。
撤掉結(jié)界,我把娓娓抱了起來,她沒有了溫度也沒有心跳,我不敢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無妄花不是可以救人么,不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么?
那么用無妄花救娓娓應(yīng)該也可以吧?
我抱著娓娓朝虞卿洲走去,無妄花在他那里,我向他取。
一道俏麗火辣的身影突然從我旁邊跑了出來,她激動的朝我撲了過來,卻被我抬手一掌給劈了過去。
是祖絮。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我的眼神又興奮又畏懼,“瑤瑤主子,你終于回來了!
我冷冷的看向她,“你是故意的,對嗎?”
“我讓你保護(hù)好娓娓,可你呢,你去了哪里?”
祖絮的臉色一暗,她低下頭,沒有否認(rèn),“如果我不這么做,您根本就不可能解開封印,也不會恢復(fù)實(shí)力,我只能出此下策,主子,九幽需要您,北海也需要您。”
我沒理她,九幽和北海關(guān)我什么事?
我上輩子對九幽和北海負(fù)了責(zé),難道我這輩子還要負(fù)責(zé)?冤大頭也不是這么當(dāng)?shù)模?br>
我抱著娓娓繼續(xù)朝我虞卿洲走去,他此時終于從站了起來,或許是意識到我想做什么,他幾大步就跨到了我的身邊。
我沒拐彎抹角,直接對虞卿洲說道,“把無妄花給我!
跟來的衛(wèi)修瞬間瞪大了眸子,他的聲音在此刻微微拔高了一些,“無妄花?阿景,你之前問我無妄花的事情,是真的?”
“嗯!
我應(yīng)了一聲衛(wèi)修,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虞卿洲,“虞卿洲,我說把無妄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