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有沒有辦法能阻止虞卿洲的精氣神被吸走?”我趕緊問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看著此時模樣的虞卿洲,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人偶……
這個念頭太讓我心驚了,如果虞卿洲的精氣神都如我所猜測的那般被那個人偶給吸走了,那么那個人偶會變成什么樣?
變成另外一個虞卿洲么?
“胡伯,你想想辦法呀,你是狐族的醫(yī)生肯定知道辦法的,對吧?”
見胡伯久久沒有說話,我趕緊又問道。
胡伯白色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他朝我輕喝了一聲,“別吵,我這不正在想呢嘛,不過先得把這棺材板給蓋上,這玄冰棺是個頂好的寶貝,他能阻攔大部分虞卿洲的精氣神被吸走!
“但是,如果不找到那吸虞卿洲精氣神的東西,他得一直躺在這棺材里面!
我震驚,虞卿洲得一直躺在棺材里?這可不行!
玄冰棺并不能完全阻攔虞卿洲的精氣神被吸走,但是如果一直沒有找到那東西的話,那虞卿洲遲早也會變成一副軀殼。
“我去找那東西。”我沉著臉說道。
胡伯吃驚的看向我,“你去找?你知道那東西是什么?”
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其實(shí)是不太確定的,但除了那人偶我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我把人偶和虞卿洲的關(guān)聯(lián)告訴了胡伯。
胡伯一聽,小臉又是無語又是震驚,“虞卿洲還真挺會玩啊!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會不會玩我們以后再說,我得先找到那人偶!蔽艺f道。
胡伯眉頭又重新擰成了一個疙瘩,“可是你去哪里找那人偶?人偶跑了就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找到的!
我知道人偶可能會難找,但我有一個東西。
我對胡伯說道,“我有虞卿洲留給我的龍鱗,那人偶既然吸收了虞卿洲的血,那么身上就會沾染上虞卿洲的氣息,龍鱗能感應(yīng)虞卿洲的氣息,我可以靠著龍鱗的感應(yīng)找到他!
胡伯一聽,頓時一拍大腿,“薛景瑤!有時候你還真挺聰明的!”
“那你趕緊去找那什么破人偶吧,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兒!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看向棺材里的虞卿洲,心中不免難過又疑惑。
我總覺得虞卿洲不可能這么輕易的被胡歸闕和人偶算計(jì),但是我又賭不起,萬一虞卿洲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總之,我還是得去找那人偶。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對胡伯說道,“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找那人偶,虞卿洲就拜托你照顧了,而且我不會天天回來的,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會在外面住!
“你不怕被那九幽變態(tài)給逮住。俊焙櫭。
現(xiàn)在倒是不怎么怕了,上次和衛(wèi)修的碰面他也沒有對我怎么樣,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是愿意遵守人界的規(guī)則的。
“放心吧,我有辦法!蔽易尯灰獡(dān)心。
胡伯的小臉上終于換上了對我的關(guān)心,“要是遇到危險(xiǎn)搞不定你就通過傳送陣回來,雖然畫傳送陣費(fèi)時間又費(fèi)靈力,但萬一有傻子愿意站在原地等你畫完呢!
我,“……”
這胡伯,關(guān)心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聽起來怎么有點(diǎn)怪怪的呢?
“行,胡伯,我知道了!
給胡伯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后,我大步的離開了歸來院。
歸來院是一個幸福的安全地,可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面。
我摸出虞卿洲最初給我的那片龍鱗,這片龍鱗是最初我尋找我爸的時候虞卿洲給我的,一直都被我放在貼身的口袋里。
輕輕的撫摸著這片金色帶著淺紅的龍鱗,我嘆了口氣,龍鱗啊龍鱗,你可一定要帶我找到那個人偶。
走的時候,胡伯幫我取了虞卿洲的一滴血,把血滴在龍鱗上,它就會帶著我找到人偶。
可我又擔(dān)心這龍鱗找到的是虞卿洲又把我?guī)Щ貧w來院,這樣的話就尷尬了。
好在我問了胡伯的,玄冰棺能隔絕虞卿洲的氣息,即便是龍鱗也感應(yīng)不到。
那么只要虞卿洲不從玄冰棺里出來,龍鱗感應(yīng)到的就絕對會是那個人偶。
我把虞卿洲的血滴到了龍鱗之上,有效期將持續(xù)到找到人偶為止。
拜托了龍鱗,你一定要找到人偶啊,要是找不到人偶,那么虞卿洲就要變成人偶了。
滴上血的龍鱗剛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了好一會兒才亮起微弱的紅光,一條白色的絲線從龍鱗中飄了出來,一如當(dāng)初那般,蜿蜒著往遠(yuǎn)處飛去。
這黑燈瞎火的,我肯定追不上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寫絲線會蜿蜒去哪里,于是我喚出了紅纓讓她跟著絲線,隨時給我報(bào)告絲線的行蹤。
隨后我又喚出了玄墨,讓他化為人形和我一起,就是他這一身裝備和高馬尾有點(diǎn)顯眼。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很多人都喜歡cos,但是不會讓人覺得太奇怪。
玄墨走在我的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主人,你以前很少讓我化為人形陪你,今天怎么想通了?”
“一個人走著孤單,況且有你在,有什么事還能和你商量商量!蔽艺\實(shí)回道。
玄墨停住腳步看向我,他嘆了一聲,語氣中有著感嘆,“主人,你終于想通了啊。”
“終于肯讓我以人形的模樣陪著你了。”玄墨說著臉上露出略微嫌棄的表情,“其實(shí)我不喜歡待在你的手腕上,也不喜歡待在你的頭上,我喜歡和你并肩作戰(zhàn),喜歡在你身邊!
“別的法器都喜歡和主人貼貼,難道你不喜歡?”我故作輕松的對玄墨說道,想讓現(xiàn)在的氣氛沒那么壓抑。
玄墨眨了眨眼,突然向我靠近兩步,伸長雙臂抱了抱我。
然后松開輕笑著看著我,“我更喜歡以人類的姿勢貼貼!
我頓時頭皮發(fā)麻,眼睛瞬間瞪大。
見我如此,玄墨笑得更深了,“主人,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為了表達(dá)我對主人的喜愛之情,絕對沒有其他意思的,還請主人不要誤會,我只是一件法器,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
我,“……”
這說得我好像自作多情似的。
“主人,你怎么不說話?”玄墨將腦袋湊我的面前,“你看起來不太開心,要不我去殺兩個人讓你開心開心?”
這特么……多冒昧。!
我趕緊對玄墨說道,“你趕緊給我打消這個念頭,之前不就是跟你說了么,法治社會不能隨便殺人!當(dāng)然,不隨便也不能殺人!”
玄墨的表情立刻黯淡了下來,他無奈的說道,“知道了,我忍!
“乖孩子!蔽铱滟。
玄墨不屑的一撇,“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別用哄紅纓那一套來哄我,我才不吃。”
說著他的臉別開看向了別處,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不爽的氣息。
這脾氣像誰啊這,一會兒令人喜歡,一會兒惹人嫌的。
這時紅纓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響起。
“主人,我已經(jīng)跟隨龍鱗絲到了云海市中心,現(xiàn)在龍鱗絲暫時沒動了,您趕快過來吧!闭f著紅纓又報(bào)出了一串地址。
“行,我馬上過來!
紅纓說的這個地址我知道,我還曾經(jīng)去逛過,我第一想法是利用霧珠趕路的,但是這霧珠是需要靈力驅(qū)動的,為了節(jié)省靈力,我選擇了另外一種。
我把主意打到了走在前面的玄墨身上,他的速度比霧珠還要快,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玄墨!蔽壹涌炷_步追上了玄墨。
玄墨此刻雖然臉色很臭,但還是放慢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故意對我說道,“主人,您這是同意我殺人了?”
瞧瞧這語氣,瞧瞧這傲嬌又脾氣臭的模樣,到底他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我怎么覺得我這主人當(dāng)?shù)糜悬c(diǎn)憋屈呢?
“這人還是不能殺的……”我輕聲說道,他咋還是這想法,難道我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白說了嗎?
“那主人喊玄墨做什么?”玄墨冷哼了一聲。
我也不扭捏,直接跟玄墨說出了我的想法,我想讓他帶我去我要去的地方,畢竟他的速度快嘛。
“可以嗎?”我期待的看著玄墨。
媽的,哪有我這么卑微的主人?
“既然是主人的要求,那當(dāng)然是可以的!毙蝗恍χ鴮ξ艺f道。
心中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玄墨帶我飛向目的地的期間,我再次體驗(yàn)了一把之前仙鶴給我做的特殊服務(wù)。
逆子啊簡直是!
玄墨這家伙不可愛的時候真是挺令人嫌的!
當(dāng)我抱著路邊垃圾桶吐的時候,玄墨還在旁邊關(guān)心的問道,“主人,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上天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
“你牛逼。”我恨恨的瞪了一眼玄墨,瞧瞧這廝的關(guān)心多虛偽啊,他就是故意的!
他一法器居然這么腹黑!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看向周圍,玄墨的速度太快了,所以現(xiàn)在天色都還沒有亮開。
我仰頭看向夜空,正好看見化成紅線的紅纓從天空朝著我飛了過來,“主人~”
紅纓的尾音都帶著興奮,不知道是碰見了什么。
同時我看見了那條龍鱗絲在空中飛舞飄蕩,不再向四周蜿蜒。
“紅纓,龍鱗絲不再動,是不是我要找的目標(biāo)就在附近?”我問道。
紅纓點(diǎn)頭,“是的,主人!
“這龍鱗絲為什么不能直接飛到目標(biāo)的身邊?”我有些疑惑,按照道理說,這龍鱗絲應(yīng)該會帶我直接找到人偶的。
難道是……
接下來紅纓的回答印證了我的想法。
“人偶雖然擁有凜淵仙君的氣息,但目前來說始終還是太微弱,龍鱗絲無法精確定位他的位置,但卻可以找到大致的范圍。”
這不就跟我的引魂玉一樣了么,說起來我的引魂玉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燙過了,不過如今虞卿洲也說暫時不要集齊碎魂,那么它發(fā)不發(fā)燙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人偶所在的范圍的確有點(diǎn)大,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云海市當(dāng)?shù)乇容^有名的一個旅游景點(diǎn),而這個景點(diǎn)比較出名的就是里面有一個巨大的湖,湖的中央有一尊天然的龍形石。
之前我和蘇娓娓來玩過,當(dāng)時我們看到龍形石的時候還覺得要么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神奇,要么就是人為雕刻的。
可是,那人偶來這里做什么?
是因?yàn)檫@里的湖還是因?yàn)辇埿问?br>
趁著夜色我遛了進(jìn)去,憑著記憶我來到了湖邊,黑暗中,我模糊的看見了湖中央的那尊龍形石。
難道這人偶在這湖里?
站在湖邊,我托著下巴思考著,一分鐘后我朝著紅纓伸出手,“紅纓,把阿頭給我!
紅纓一聽立刻不知道從哪里把阿頭給掏了出來,恭敬的遞到了我的手上。
“主人,阿頭已奉上!
阿頭翻了個白眼,在看到面前這一片湖時,我看見阿頭的臉由蒼白變成了黑色。
“薛景瑤!”阿頭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又想干什么?!我真是受夠你了!你什么時候才能放我離開?”
放阿頭離開?
不,我沒有這個想法,這么好一個工具頭,并且頭那么鐵,放他走了,那我去哪里找這么好的頭。
“傻阿頭,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當(dāng)初你招惹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后果!蔽覍χ㈩^邪魅一笑,頗有霸總的風(fēng)格。
阿頭震驚,隨即聲音更憤怒了,“你少看點(diǎn)霸總小說吧薛景瑤!你真是我最討厭的女人!”
阿頭盡管罵,要是我放阿頭走了算我輸。
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阿頭最初的模樣,腐爛的人頭撞擊著我房間的玻璃,還妄圖咬我的腳指頭,我怎么可能放過他呢?
“好啦乖阿頭,不許再發(fā)脾氣了,你去湖里看看和虞卿洲一模一樣的那個人偶在不在!
說著我就要把阿頭丟進(jìn)湖里,結(jié)果這阿頭還嚷嚷著上次在歸墟的感冒還沒好。
好家伙,這都多久了還沒好?肯定是騙我的。
“走你~”
咚的一聲輕響,阿頭不小心掉進(jìn)了湖里。
“薛景瑤!你M——咕嚕咕嚕咕!
阿頭沉下去了,接下來我就只需要等待了。
希望在天亮之前能找到人偶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