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靜悄悄的,就連平時亮著的路燈都熄滅了,胡伯房間更是黑漆漆的。
胡伯已經(jīng)睡了?
我并不信,他肯定是不想看到他這舅舅,所以躲起來了。
“小狐貍,起來溫酒了!庇萸渲薰室獬块g的方向喊了一聲。
跟著進(jìn)來院子的胡歸闕眼睛一亮,他非常自然的朝著胡伯的房間走了過去,不知道在房門上施了個什么法術(shù),總之那緊閉的房門已經(jīng)開了。
不出兩分鐘,胡歸闕就出來了,并且手里還拎著只小狐貍。
“喲,小舅舅來了你也不知道出來迎接一下,真是越來越?jīng)]有禮貌了,該打!
說著胡歸闕在小狐貍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得小狐貍在胡歸闕的懷里掙扎得厲害,齜牙咧嘴的并且炸毛了。
“放開我!你才不是我的小舅舅,我小舅舅才不會像你這樣!”胡伯氣得破口大罵,“臭狐貍,死騷包!”
“說得你好像不是臭狐貍一樣!睂τ诤闹櫫R,胡歸闕似乎并不在意。
不過下一秒胡歸闕又一巴掌拍在了胡伯的屁股上,氣得胡伯直接罵出了一連串的臟話。
可惜啊,雖然胡伯很生氣,但卻不能掙脫胡歸闕的懷抱,在打了幾下屁股之后,它老實(shí)了,閉上眼睛在胡歸闕的懷抱里裝死。
“行了小闕兒,不要總是欺負(fù)你大外甥。”虞卿洲走近胡歸闕,伸手捏住胡伯的后頸皮將他從胡歸闕的懷里給拎了出來,“一把年紀(jì)的狐貍了,欺負(fù)剛成年的小狐貍算什么,你也不嫌丟人!
說著虞卿洲把胡伯塞進(jìn)了我懷里,再次摸到毛茸茸的胡伯,我表示很開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胡伯在我的懷里完全不掙扎很安靜,任由我撫摸。
“讓小狐貍?cè)プ鰩讉菜吧,我和小闕兒喝兩杯!庇萸渲夼ゎ^對我說道。
我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的!
我抱著胡伯就往廚房走,剛到廚房胡伯就變成了人形,然后從我懷里掙扎著下去了。
“我去做菜!焙ǖ恼f道。
情緒這么快就穩(wěn)定了?
“你看樣子很討厭你那個什么小舅舅,你還給他做菜?”我表示疑惑。
胡伯邊去找食材,邊回我,“當(dāng)然,我還得多做幾個菜,免得毒不死他!
我,“?”
胡伯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了獰笑,他舉著手里的一只雞,“嘿嘿嘿,毒死他,毒死他……”
此時的胡伯看起來有點(diǎn)魔怔。
院子里虞卿洲和胡歸闕在聊天,我倒沒有去聽,而是留在廚房幫胡伯做菜,同時準(zhǔn)備和胡伯八卦八卦。
“胡伯,那胡歸闕不是你小舅舅嗎,可你們看著怎么像仇人?”我忍不住問道。
胡伯正提著菜刀在斬雞,聽我這么問,他手中更用力,看樣子都能把雞給斬成沫了。
“可惡!”胡伯跺著雞塊,惡狠狠的咬牙道,“小舅舅?仇人還差不多!你猜我尾巴是怎么斷的?”
“怎么斷的?”我追問。
呯——
一聲脆響,菜板被胡伯一菜刀給劈開了。
“就是被我那所謂的小舅舅給斬?cái)嗟!你說我和他不是仇人是什么?有哪個舅舅會把自己外甥的尾巴給斬?cái)嗟?我母親早逝,讓他照顧我,他就是這么照顧我的?要不是遇到虞卿洲,我可能就死了!”胡伯憤怒的吼道。
還有這事?
之前我知道胡伯的尾巴被斬?cái)嗔巳龡l,卻不知道究竟是被誰給斬?cái)嗟,沒想到竟然是他的親舅舅給斬的。
什么仇什么怨!
“他為什么這么做?”我更不解了。
胡伯瞅了一眼,沒說話。
看我干嘛?這事總不能和我有關(guān)吧?我都不認(rèn)識胡歸闕!
“為了一個女人!要不我怎么說女人是紅顏禍水?”胡伯冷哼了一聲,“你別這副表情,那個女人不是你,不然虞卿洲那醋缸子怎么還可能跟那老騷包做朋友?”
簡直是嚇我一跳。
“看來你小舅舅是愛美人不愛親戚!蔽彝兄掳驼f道。
胡伯,“…薛景瑤,我不想聽你說話了,扎心!
“別這樣嘛胡伯,我不想扎你心,也不想揭開你的傷疤,但我就是很好奇,他的女人和你的尾巴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菜板被胡伯劈碎之后,他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一些。
“薛景瑤。”胡伯嘆了口氣,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不解,疑惑,“為什么他會把自己外甥的尾巴砍下來去討好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并不喜歡他,她把我的尾巴丟棄,所以我的尾巴才會流落在外,至今還未全部找回,你覺得我該不該恨他?”
“該!”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覺得那個變態(tài)女殺手應(yīng)該連你小舅舅一起殺了!”
戀愛腦啊這是!
啥樣的戀愛腦會把自己外甥的尾巴給斬下來送女人。浚。
事實(shí)證明,這戀愛腦是不分年齡,不分種族的。
不過這只是胡伯的一面之詞,事實(shí)究竟是不是這樣,那誰又清楚呢?
或許真正的原因只有胡歸闕知道吧。
做菜的時候,胡伯往菜里加了不知道多少種粉末,看得我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毒你小舅舅就算了,不要連虞卿洲也一起毒吧?”我擔(dān)心的看著這些菜,生怕虞卿洲不小心吃了嗝屁。
胡伯邊盛菜邊說道,“放心吧,這毒藥是專門針對狐貍的,對于虞卿洲這種水族是無害的!
“真的?”我怎么不太信。
胡伯回道,“當(dāng)然是真的,騙你干嘛,再說了有毒藥,我也有解藥!
“好了,上菜吧!
我面容糾結(jié)的端著菜放在了院子里那張石桌上,虞卿洲和胡歸闕正從后花園里出來。
當(dāng)他們看到桌子上的菜時,胡歸闕的眉頭狠狠的抖了抖。
“這小家伙究竟是在菜里加了什么惡心的東西?”胡歸闕盯著其中一盤菜,有些無奈。
“沒加什么吧,看著挺正常的!蔽乙暰別開了,有點(diǎn)心虛。
胡歸闕覺得有些好笑,“卿卿的老婆,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這盆雞湯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