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眾斬殺白家嫡系,可不是件小事。
此事在蒼極城中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但出乎所有人意料是,白家居然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接下來日子,平靜的有些可怕,猶如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在安逸的背后似乎隱藏著更大的危險。
軒南學(xué)院內(nèi),氣氛也開始詭異起來。就連平時最愛找茬的白爍和白煜兩兄弟,現(xiàn)如今見了凌越也都是繞著走。
“小越,可以啊,你現(xiàn)在在白家的威望可夠高的。這種待遇,我都未體驗過。”白河打趣道。
凌越摸了摸鼻子,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白家會就此息事寧人,這一點也不符合白家的做派。白炎的死沒有成為導(dǎo)火索,反倒更像是催化劑,無形中將矛盾更加激化,隨時可能爆發(fā)。
總而言之,別看現(xiàn)在沒動靜,但白家絕沒憋什么好屁。
日子照常過著,一切相安無事,可白河還是不太放心,特意搬到凌越隔壁守著。
沉寂幾日的帝江再次出現(xiàn),給凌越帶來巨大的驚喜……
參天古樹遮蔽了星空,夜色下的軒南學(xué)院顯得格外安靜。在黑暗中,一個身影疾閃而過,幾個縱躍間,便消失在了層層樹影下。
“唰……”
“唰唰……”
利刃劃破虛空的聲音在寂靜的密林深處傳來。
“不對,再來!钡劢秃鹬,急迫中帶著些許憤怒。
還是不對?凌越俊秀的眉毛微微一揚,不服輸?shù)闹匦抡玖似饋怼?br> 帝江曾經(jīng)說過,要等凌越達(dá)到大靈師境時才開始傳授她靈技,如今凌越已經(jīng)順利晉階,自然可以承受這些。
初次接觸到靈技,凌越驚喜萬分,可高負(fù)荷的訓(xùn)練也給凌越帶來莫大的痛苦。
除了身體上疼痛,更多的是來自精神上的壓力與折磨。
凌越已經(jīng)連續(xù)苦練了一股多月,卻依然沒什么進(jìn)展。
看著虛空中出現(xiàn)的一絲絲波動,她開始有些氣餒,自己可是完全按照帝江教授的去做,怎么就是不?
到底錯在哪里了?
右掌揮出,全身的靈力瞬間被調(diào)動,在體內(nèi)快速游走,最后匯聚到胸前形成了一個微小的漩渦。
“用力擊出!钡劢m時的在凌越耳邊提醒。
凌越照做,可那股微弱的螺旋狀靈力依然在離體后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帝江重重嘆了口氣,輕撫額頭說道:“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好了,天也快亮了,趕緊回去吧。”言罷,帝江也沒多說什么,身形漸漸消失在了原地。
笨?這個字眼深深刺痛了凌越。
她凌越從小到大都是天之嬌女,傳說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一向好強的她,何時聽過“笨”這個字?
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宿舍,反而留在原地繼續(xù)練習(xí)。
這兒位置偏僻,鮮少有人會來這里,所以凌越也不擔(dān)心被人撞上。
她可不想再被人說笨。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她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靈技,能難倒她?
其實凌越有所不知,帝江傳授她的靈技名叫碎空,雖然沒有品階,卻又凌駕于所有品階之上。
所以修煉碎空時需要強大的基礎(chǔ)支撐,這也是帝江始終不愿提前將這個靈技傳授給她的原因。
凌越以靈師修為強行修煉,自然有些吃力?傻劢炔涣四敲淳,他必須盡快將這些傳授給凌越。
連續(xù)不斷的練習(xí),終于有些疲累,凌越坐在古樹下,稍微休憩一會兒,再次起身繼續(xù)練習(xí)。
始終無法找到失敗的原因,她深吸一口氣,將一絲神識輸入到靈力漩渦中,想要更真切的感受到力量的變化,這樣也許就能找到癥結(jié)所在。
可就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離體后會迅速消散的螺旋狀靈力竟然可以在凌越的催動下短暫停留。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個突破,盡管靈技依舊沒有煉成,但這一變化讓凌越瞬時來了精神。
“師父,師父,你看到了嗎?”凌越興奮的呼喚著帝江。
時間一點點流逝,帝江并未出現(xiàn)。
凌越聳了聳肩,也沒在意,許是最近師父每日傳授她靈技有些疲累,休息了。
時間飛快流逝,修煉竟讓凌越一時忘了時間,這次居然在密林中呆了整整三天。
清晨的風(fēng)溫柔的撩起額間的碎發(fā),凌越踏著晨露回到宿舍。
“小越,你跑哪兒去了!眲傄换貋,就見白河毫無形象的蹲在自家門口,旁邊還站著一人。
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驀的收起,凌越面色一怔,沒想到他會來。
“大哥,我有點事兒回來晚了,你別擔(dān)心!绷柙交卮鸬溃呻p目卻始終注視著白河身后的黎川。
明明看見了自己,可卻并未打招呼,黎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凌越,我此次來是想請你加入丹師協(xié)會。”
此話一出,凌越有些驚訝。眉頭微微皺起,并未拒絕,卻也沒有回答,反而是繼續(xù)盯著黎川。
她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黎川。
黎川終于被盯得心里有些發(fā)毛,正了正面色,這才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在丹師協(xié)會確實有些誤會,我本應(yīng)早些時候就來道歉,只是前幾日協(xié)會內(nèi)瑣事繁多,實在脫不開身,這才晚了幾日。”
丹師協(xié)會副會長,即便有些時候也會裝熊些,可何曾這般對人道過歉?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小輩。
說完,黎川的臉色又紅了幾分。
這些事白河并不清楚,更不知黎川所說的誤會是什么。聽了黎川的話,他十分詫異,連忙問道:“小越,這是怎么回事?”
凌越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正如副會長說的那樣,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說開了就好,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dāng)日之事,黎川只是一開始有些偏私,并無太大過錯,更何況后來也算是幫了自己,這點事情,凌越還是拎的清楚的。
沉思片刻,凌越相當(dāng)肯定的答道:“好,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