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凌越的邀請,赑兮帶著一眾小號“綠毛龜”沉入海底,很快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他們一眾人站在碼頭上。
凌越,夜辰和秦溟都曾來過這里,可至于其他人,對這里是充滿了好奇,左右觀望著,瞧什么都新鮮。此時碼頭上正好有一艘大船靠岸,下來幾個衣著怪異的人……
“是誰?”就在幾人踏上幻光島沒多久,一小隊白袍稅官便趕了過來。
幻光島是有登島稅的,縱觀天下,恐怕有這種奇葩稅款的,也并不多見。
“是我!绷柙交仡^,看向疾馳而來的眾人。
那些白袍稅官見到凌越,先是一愣,有些不相信。相互對視一眼,略略點了點頭,在同伴的眼中得到肯定答案,這才跨步上前,單膝跪地,朗聲說道:“見過主子!
聲音極大,引來不少人側(cè)目。
“嗯,起來吧。”凌越淡淡的點了點頭。
上次那場驚天之戰(zhàn),直接讓幻光島易了主。雖然許多人并未見過凌越真容,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能將凌越認(rèn)出,。畢竟城主府的畫師還是挺高明的,將凌越的模樣描繪出來在城中傳看,也并非難事。
“主……主子?這女子什么來頭,竟然能讓白袍稅官下跪行禮??”
“她是城主?”
“不對吧,我記得幻光島的城主好像是個男的!
“對,好像是是叫驁?zhí)齑笕。正值壯年,這女子也太年輕了。””
……
見白袍稅官恭敬行禮,一些剛剛登上碼頭,等待進入幻光島的客人各個都是困惑不已,開始猜想凌越的身份。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來這里的常客,這里的規(guī)矩和情況也是有所了解,只知道這里的城主是驁?zhí),卻不從不知何時變成了個這么年輕的女子。
凌越此時已經(jīng)穿回女裝,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裙擺搖曳,沒有女子的嬌羞,反而多了幾分英氣。
其實,這些人的質(zhì)疑也是有理有據(jù)的;霉鈲u并未更換城主,依舊是驁?zhí)煺剖,但驁(zhí)煺J(rèn)凌越為主,凌越自然也就是這幻光島的主人了。
“你們忙去吧!绷柙近c了點頭,說道。
“是。”白袍稅官連忙答道。
至于登島稅?他們哪有膽子朝凌越收稅?就連身后跟隨的那些人族和暗夜族人,也都沾了光,免了這筆稅款,畢竟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這些人是和凌越一同來的。
離開碼頭,眾人直奔城主府。甚至都沒聽清后面的議論聲。
“大人,剛剛那位,是新城主?”有個膽大的客人,趁著交納登島稅的時候,開口問道。
這白袍稅官見到了新主子,而且還說上了話,這讓他們回去可有了吹牛拉呱的素材,心情還算不錯,對待這些客人們也和悅不少:“城主依舊是驁?zhí)齑笕耍珓倓偰俏皇腔霉鈲u和驁?zhí)齑笕说闹髯。”一句話,簡單明了,將凌越、驁(zhí)爝有幻光島之間的關(guān)系解釋清楚。
……
算上這次,是凌越第三次來幻光島了,對這里還算熟悉,引領(lǐng)眾人穿過繁茂的街市,急速朝城主府走去。
“主子,您來了!闭诔侵鞲c昆杰聊天的驁?zhí),一見到凌越,連忙起身行禮。他未曾接到凌越來此的消息,所以見到凌越時,還是有些震驚。
這聲“主子”,聽得那些隨行人一臉懵逼,看向凌越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崇敬。
有能戰(zhàn)勝范古的實力,結(jié)識赑兮的人脈,還有掌控幻光島的背景……這每一個拎出來,都足以讓這些人仰望。
這個女子,到底是何等存在,竟有這么大的本事……
其實,他們想的也不太準(zhǔn)確,畢竟范古是帝江收拾的,雖然凌越也參與了,但卻是極少一部分。
凌越自然沒在意這些人的目光,而是看向驁?zhí),說道:“將這些人送出去,是去五方大陸還是邊緣地帶,隨他們!
這里有直通墨坤大陸的船,一旦踏入墨坤大陸,就算是回到了人族的地界,至于暗夜族……途經(jīng)邊緣地帶,乘海底船只回去,也是不難。
“是!彬?zhí)爝B忙恭謹(jǐn)答道。手一揚,迅速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侍衛(wèi),將那些人請了出去。
能安排到如此地步,也算可以了,這也算是送到家門口了。至于后面的路,凌越便不再操心。
“主子,是否需要安排房間,稍作休息?”驁?zhí)煲娏柙阶诖髲d正中,手中端著茶杯,并未開口,于是小心試探著。他不知凌越到底是路過巡查還是小住的。
“陰陽城和流光城那邊怎么樣?”凌越并未回答,而是直接問道。
“陰陽城無恙,至于流光城,柳城主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城中事物也已經(jīng)步上正軌!彬?zhí)爝B忙回答。半月前他還親自去看了一眼,并沒什么問題。
凌越啞了一口茶,點點頭表示滿意。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里,這才說道:“走了,那兩座城你先幫忙照應(yīng)著,我先有事要忙。過段時間再回來!
凌越其實也有心想去那兩個小城看看,但一來一回也要消耗不少時間,她此時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只能作罷。
聲音剛落,凌越帶著眾人便離開了城主府。
“呼……”看著凌越等人遠(yuǎn)去的背影,始終沒發(fā)一語,陪立一側(cè)的昆杰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對于凌越,他還真是從心里打怵。小小年紀(jì),還是個女子,真不知是哪里來的這么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