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尸不敢再等了,搶在凌越未動之前出手。凌越手中的異火的確對他有太大的震懾力,它不敢賭,烈火灼燒,骨頭如同被放進油鍋里炸了一遍, 渾身發(fā)顫的感覺并不好受。
凌越時刻緊盯艮尸的一舉一動,速度也不慢,但和對方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灼灼焰火擦著艮尸的鼻間驚掠而過。那恐怖的能量幾乎再次將艮尸的皮肉燒焦。
艮尸大驚,連連后退。這才完全脫離了異火的范圍。
所謂打蛇打七寸,既然知道它怕什么,凌越當(dāng)然要揪住這個弱點,將異火運用到極致。
趁勢追擊,數(shù)朵玄棱火蓮驟然驚掠而出,帶著狂暴的氣勢,狠狠的射向艮尸 。
一口氣來了這么多異火,艮尸大驚,生怕再被粘上,左跳右閃,這才勉強躲了過去。。
神獸的本命異火,即便現(xiàn)在掌握在一個人族靈帝手中,還無法爆發(fā)出所有潛能,但即便如此,艮尸依舊不敢硬撞。
“呵,一個破異火而已,還真當(dāng)本座奈何不了嗎?”雖然人是退了,但是氣勢還是要架在那里。艮尸嘴硬的強辯著。
這打嘴仗,凌越不屑,更不擅長,她秉承的宗旨一向都是:能動手的事情盡量別吵吵,有失高手雅量。
但現(xiàn)在,情形完全不一樣了,她動手也沒什么勝算,這嘴仗,偶爾打一打,也是可以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陶冶一下情操,無傷大雅。凌越自顧自的想著。左手一甩,靈力順著手腕驀然飆射而出;鸱N如豆,凝結(jié)在掌心內(nèi),在靈力的催動下,那點點異火迎風(fēng)見長,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成長成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
異火輕顫,靈動的焰火,閃爍著獨有的光華,在海風(fēng)中搖曳,正如它的主人,高傲的迎風(fēng)綻放。
艮尸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它偷襲,居然還被一個小丫頭給擋了回來?這簡直就是它的恥辱。
全是因這異火,對,絕對是異火的原因,否則區(qū)區(qū)一個靈帝境,怎敢在它面前猖狂?
這異火,好似生來?怂,萬年前帝江就曾用這東西收拾過它,現(xiàn)在輪到這小丫頭……
艮尸憤然的想著,又恨恨的瞪了凌越掌心的那團異火一眼。說道“人族這些年真是越發(fā)不濟了,逮到個垃圾異火,便這般得意,本座不過是有意逗弄你一下,沒想到還當(dāng)真了,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識抬舉!
常言道:鴨子死了,嘴殼子硬。更何況它可是艮尸,就如同還沒死透又被詐尸了,介于生與死的邊緣。既然沒死透,那臉面還是要有的,如論如何,要找回些場面。而且,萬一凌越信以為真,棄了異火,改用別的招式,那它豈不是更加省事?
盤算的不錯,但凌越可不買賬!暗拇_,它不過是團火,怎的,尊駕還想再試試?”她冷笑一聲,嘴角更是扯起一絲似有若無的譏諷。嘴硬誰不會?氣場,必須要拿捏的死死的。
本來是想在嘴上找回些場面,哪知凌越毫寸不讓。雖然此時夜這里也沒多少人,不過就是凌越幾人外加一些還沒來得及出島的人族和暗夜族戰(zhàn)士。
雖然艮尸并沒打算留這些人太久,一會兒倒出功夫,定會挨個解決。但偏偏這些喘氣兒的活人都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面子必須有,丟臉的事情,絕不能讓旁人瞧熱鬧。這艮尸作為這個天地的主宰,怎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當(dāng)即大怒起來,暴喝道:“還真給你臉了。不過是個螻蟻,得了一團異火就當(dāng)自己天下無敵了?本座今天就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個明白。你這異火乃是上古神獸帝江的本命異火!闭f到這里,艮尸頓了頓,故作鎮(zhèn)定。剛才它在給凌越訴說“故事”的時候,曾說過異火和帝江的關(guān)系,如今原話未動,重提一遍,不過是想借勢將帝江和這異火埋汰一遍,好將自己的顏面扳回些。面皮兒可以燒凈,但臉面還是要有的。
“也不知你的異火到底是打哪兒得來的。有這份機緣,也算是你的本事,但窮人乍富,有點東西就敢如此招搖,心里也沒斤兩了。也好,那本座今天就告訴你,這余崖島,乃是本座的天下。本座讓你三更死,你就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若不想死前太過凄慘,你最好還是乖乖的。還有,你手上的那團異火……呵呵,不過就是個笑話。別說是你了,就算今天帝江親來,在本座面前,他也不過是個弟弟,不對,是孫子。見了本座照樣還得畢恭畢敬的趴著。幸虧他是死的早,否則,本座今天定要讓他知道,什么叫一山還有一山高,神獸的本命異火,也就是個假把式,垃圾東西,就該扔在垃圾堆里……”艮尸越說越興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淫當(dāng)中。
“聽說,你找我?”
忽然,凌越身后傳來一個沉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似乎可瞬間將整個天地凍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