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shù),敢動我的人,老子弄死你!绷柙奖┡叵?br> 面對艮尸,她自知實(shí)力不濟(jì),不敢硬拼,但眼瞅著秦溟和夜辰因她受傷,當(dāng)即眼珠血紅,因?yàn)閼嵟嫔查_始變得有些猙獰。
他們一行五人,現(xiàn)在唯一能站著的,只有她了,此時,她就是最后一道防線,最后一座營壘,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
無論如何,她都要扛住了。凌越眼芒陡然一厲,雙拳緊握,指節(jié)咯咯作響。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開始盤算起下一步的攻勢。
速度拼了,比不過;異火用了,沒效果。凌越臉上逐漸緊繃起來。她知道,無論怎樣,她的勝算幾乎為零。但那又如何?拼了……
凌越旋即用力一蹬,整個人再次彈射而出,雙拳裹挾著靈力,如同發(fā)狂一般,狠狠的砸向艮尸:你不是要比狠拼拳頭么?小爺奉陪到底……
隨著一聲聲暴喝,凌越掄圓了拳頭,宛若車輪,朝著艮尸的面門鑿去。
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如那兔子搏鷹,以最悲壯的方式進(jìn)攻著,這絕對是背水一戰(zhàn)。
對于凌越,這艮尸可是垂涎已久,恨不能現(xiàn)在就將她拆骨入腹。但凌越如此不要命,倒讓艮尸開始有幾分忌憚了。
別看凌越年歲不大,可她的拳頭卻結(jié)實(shí)的很。她的靈力一向精純,加上她曾用多娜留下的靈液淬體,骨骼和靈力的醇厚早已不是同階靈士所能比的。
噗嗤……噗嗤……
拳拳到肉,下下重?fù)。在凌越一記接一記的瘋狂攻擊下,還真被她搏出一線喘息的時間。
但這樣近戰(zhàn)搏殺,凌越并不擅長,也沒撈到什么好處。
利爪、尖牙,是艮尸最原始的攻擊方式。充斥著暴戾的血腥 ,將一點(diǎn)點(diǎn)獵物撕碎,聽著他們在耳邊痛苦呻吟,這樣美妙的聲音,讓它無比興奮。
亂戰(zhàn)中,艮尸尖銳的利爪時不時在凌越身上抓出幾道血痕,傷傷見骨。沒多時,凌越就滿身是血,如同個血葫蘆。
不能退,絕不能退。已無退路,現(xiàn)在退縮,無疑是在等死……
四拳對撞,沉悶的聲音響起。
咔……嚓……
這是骨骼斷裂的聲響。
一人一尸,皆是拳力驚人,就這一擊,巨大的反震力直接將凌越的指骨震碎,骨間的裂縫透過皮肉清晰可見。
刺痛順著胳膊徑直擊入凌越的心臟。她心臟猛一收縮,意識出現(xiàn)那一瞬的空白。
一咬唇角,凌越將悶哼聲又咽了回去。
“桀桀……小丫頭,和本座拼力氣?你還嫩了些。”
骨碎的聲音,傳入艮尸的耳朵里,是那么的美妙。讓它不由更多出幾分得意。
被困近萬年,枯守在余崖島,百年才能見到一次活人,而且還都是靈王境以下的低階靈士。這樣的人,絲毫無法勾起艮尸的戰(zhàn)意。
那些人,就如同是被扔進(jìn)虎山中的野雞,用來填飽肚子還行,逗悶子?他們不配。
但凌越就不同了,她乃是靈帝境,又如此好戰(zhàn),這讓艮尸感受到了萬年前跟隨主子橫掃沙場,與敵人搏殺時的快感。
這樣的感覺……還真令人難忘。
驀的,艮尸竟開始放慢攻勢,甚至有意放水。它突然有些不舍凌越就這么死了。食物常有,但對手難尋,能和它勉強(qiáng)過幾招的,唯有凌越。
貓戲老鼠,享受的是過程、獵物一點(diǎn)點(diǎn)崩潰的過程。
眼見對方攻勢放緩,凌越知道,機(jī)會來了。
就是現(xiàn)在……凌越眸光一閃,低著頭,臉上現(xiàn)出一絲竊喜。
手腕一翻,異火猛然竄出,咻的一聲將兩只拳頭完全燃了起來。
根據(jù)剛才情形不難判斷,雖然玄棱火蓮并未給讓艮尸傷的有多重,但好歹也是暫時唯一傷他的方法。而且此時還是如此近距離的,即便艮尸速度再快,也逃脫不掉。
凌越周身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毫不猶豫,橘色的火拳暴掠而出,,裹挾著無盡殺意。右拳頭上勾,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朝艮尸的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