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皺著眉,緊盯前方那團陰霧。她知道,這家伙怕是要發(fā)飆了。
面前的鬼物到底是何來頭,她并不清楚,但根據(jù)剛才所展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和速度來看,絕對在她之上。
“師父,這是什么玩意?”凌越只能求助帝江。
作為神獸,而且還是上古神獸,他可是見多識廣的。
無聲……
識海內(nèi)沒有丁點兒動靜。
這個師父果然不太靠譜,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剛才不還說話么?這才多大功夫,怎么又不見了?
凌越暗自腹誹,卻毫無辦法。她和帝江締結(jié)的是平等契約,而且帝江還是她的師父,那就是相當(dāng)于祖宗一般的存在。說不得怪不得,只能捧著敬著,盡心竭力的伺候著……
黑氣繼續(xù)旋轉(zhuǎn),攪弄著整個余崖島的氣流。
狂風(fēng)驟起,吹的凌越衣袖獵獵作響。
也就幾息的時間。剛剛遮蔽余崖島的那層黑氣完全被吸收干凈,整個世界再次亮起來。
炙烈的陽光傾灑而下,肆無忌憚的灼烤著大地,曬在凌越臉上,烤的有些發(fā)燙。她絲毫不敢放松。頃刻間便能弄出這么大的陣仗,看樣子這家伙不太好對付,再加上它剛才所展現(xiàn)出的速度……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渾身發(fā)毛。
趁這功夫,夜辰連忙將白河撈了回來,小心的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算平穩(wěn)。
“白河暫時無事。”他輕聲說道。
聽到這句,凌越揪起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面對如此強敵,她無十足把握,而且這家伙神出鬼沒的,下一個目標(biāo)會是誰?她無法想象。
將白河送到秦溟手中,夜辰驅(qū)使裂云前行,上前幾步,越過凌越,直視那團陰霧。
這鬼物可不是什么善茬,戰(zhàn)力和速度都在凌越之上,這種時候,他不能讓凌越犯險。
“回去。”凌越眉頭一蹙,忙說道。
夜辰乃是靈王境,的確要比白河抗打一些,但在這團陰霧面前,恐怕依舊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與其千里送人頭,不如在后面伺機而動,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感受到話語中的意思,夜辰立刻心領(lǐng)神會。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退,即便知道即將面對什么,可他依舊不能退。
躲在女人身后?這絕不可能。況且還是自己心愛女人的身后?
夜辰暗自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凌越孤身犯險。他的實力雖然不及凌越,但怎么說也是靈王境,哪有那么不堪?抵擋一會兒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
知道夜辰的想法,凌越有些無奈。只能神識傳音,讓裂云往后撤撤,與她并肩而立。
既然拽不動夜辰,那只能指使裂云了,誰讓夜辰?jīng)]有虛空踱步的本事,要想在空中活動自如,只能借住裂云。
裂云此時雖然馱著夜辰,可他畢竟是凌越的靈獸,誰是主子他還分的清楚,屁顛顛兒的往后退了退。
面前那團陰霧仍舊急速旋轉(zhuǎn),裹成一團,好似一個巨大的黑繭浮在半空。
黑繭越轉(zhuǎn)越快,但定睛一瞧,不難發(fā)現(xiàn),那黑黢黢的陰霧竟?jié)u漸淡了不少。
幾息過后,那黑繭突然停了。
咔咔……
耳邊忽然傳來幾聲脆響,幾不可聞,但不難判斷,聲音正是從這個詭異的黑繭上發(fā)出來的。
剎那間,那黑繭裂開一絲裂縫,透過裂縫可以看見里面似有東西在蠕動。
他奶奶的,這家伙要變身?凌越暗罵一句。
那還了得?
盡管不知里面是什么東西,但凡要變身,絕對是越變越強,否則它也不會鬧騰這么半天。
話不多說,先下手為強。
凌越率先出手,靈技炸響,數(shù)道精芒齊發(fā),直奔黑繭。誓要將這黑蛋劈個粉碎。
夜辰見狀,也忙出手援助。雙手迅速翻轉(zhuǎn),打出一個繁復(fù)的手印。
“六合印!苯鹈⑦萑欢,在半空中穿行,來到黑繭之上迅速游走編織,也就幾息的時間,一個繁復(fù)精美的法陣陡然出現(xiàn)。
咔咔……
黑繭上的裂痕繼續(xù)蔓延,就在碎空和六合印觸碰到它的一瞬間。周圍的氣息瞬間狂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