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聚在甲板上,想要第一時間看到陸地上的情況。
破水而出的一瞬間,一女子冷不防的出現(xiàn)在眼前,驚的幾人皆是不覺得往后撤了半步。并非此女長得有多惡俗,而是她那股子自內(nèi)而外的熱情勁兒讓人有些受不了。
港口的工人們快速將船牽到岸邊,一個工匠用特殊工具將覆在船體周圍的泡泡切碎,眾人這才一個個的從里面船里走了出來。
重見天日,凌越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有些大海的腥氣,但這已是她這段時間呼吸到的最新鮮的空氣了。
這種交通工具哪哪兒都好,唯獨(dú)有一點(diǎn),那便是腥氣過重。不是大海的股海腥味兒,而是類似于魚類內(nèi)臟的那種腥臭,雖然味道不是特別濃烈,但時間久了還真有些上頭。
“呵呵,這覆船的泡泡本就是用一種巨大海魚的魚鰾制成的,故而腥氣重了些。看小老弟這模樣,向來也不常坐船!蹦菆A潤女子面頰通紅,甚至有些蛻皮,但依舊妨礙不了那燦爛的笑。
見凌越點(diǎn)頭,那圓潤女子才繼續(xù)笑著說道:“那我可要跟各位講講這港口上的規(guī)矩了。入港、?拷允且召M(fèi)的,大家都是為了掙口吃食,各位小兄弟勿怪,那這船是抵扣在這兒,還是代為保管?”
雖然凌越是第二次乘船航行,但卻是第一次?扛劭。
“這都有什么說法?”凌越上前一步,回問道。
見出來說話的是凌越,那女子下意識的往凌越這邊又走了兩步,這才說道:“剛剛船只?俊⑦有開艙工匠的工錢,這些需十五枚上品靈石,但若用船只相抵,也就正好抵了這十五枚上品靈石,如若?看鸀楸9,那就需交這十五枚上品靈石外加停靠費(fèi)用,不論時間長短,一律五枚上品靈石,一共是二十枚,不知這位小老弟,怎么結(jié)算?”
呵呵,這價可不低。
但凌越也知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道理。他們這港口的營生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點(diǎn)小賬她也沒過多計較。“這船就給你們了。”凌越淡淡的說道。她暫時可沒有重回暗夜一族的計劃,這船留著無用。干脆就直接扔在這兒了,也省去許多麻煩。
“好嘞,八成新小船一只,入賬!蹦桥友鲋弊樱蝗缓傲艘簧ぷ,這音量,完全可與廣場上的高音喇叭相媲美。
“就這么給她了?這船可不便宜啊。”在云城買這艘船的時候安伯也在旁邊,他是個持家的,知道當(dāng)時花了不少靈石,如今就這么給人了,心中還是有些肉疼,小聲嘀咕一句,再次看了一眼小船,這才跟在眾人身后走出港口。
出了港口順著石板路一直向前,很快便來到一個小鎮(zhèn)。
這個在礁石堆里建起的小鎮(zhèn)也繁華不到哪兒去,好在這里客棧飯莊一應(yīng)俱全。簡單休整一下,便可啟程。
凌越剛剛安頓好凌若惜和蓮熏,夜辰便帶著安伯回來了,同時也帶回了剛剛打探回的消息!霸絻捍蚵牶昧,此處距離陰陽城距離不短,若要飛過去,最起碼也要數(shù)月。但出了小鎮(zhèn)向東有個涼城,那里有幾個傳送陣,我們可以過去碰碰運(yùn)氣,興許能直接傳送回去!
這話說的有些牽強(qiáng),邊緣地帶的城鎮(zhèn)星羅棋布。能直接通往陰陽城或者流光城的幾率微乎其微,但若可以傳 一處更大的城市以做中轉(zhuǎn),興許還是可以的。
有了消息,幾人并未過多停留,只休息一晚便急沖沖的上路了。
裂云和赤炎幻鳥都是飛行界的好手。不過兩天的功夫,便來到了涼城。
果然,這里比較熱鬧些,甚至遠(yuǎn)超陰陽城和流光城。
進(jìn)城之后,眾人無暇觀光此處風(fēng)景,直奔驛站。
正如提前料想的那樣,這里雖然有近十座傳送陣,可卻沒一個是直接通往他們想要去的地方,陰陽城,流光城,甚至幻光島……
“請問……”凌越剛想問問這些地方哪里距陰陽城最近。
“你們走不走,決定好了沒?不走就往旁邊站站,別擋著后面的人!必(fù)責(zé)傳送陣的那個女子眼睛一瞇,聲音尖利的叫嚷著,直接打斷了凌越的問話。
還未開口就吃了個癟,如此粗暴的女子,凌越還是第一次瞧見。先是一怔,但還是識趣的往旁邊靠了靠。
這些傳送陣通向的地方,名字一個比一個拗口,沒一個是他們聽過的。
“去問問, 即便不能直達(dá),找個大點(diǎn)的城市,或者近些的,也是好的,”安伯再次提議。
這事兒,誰都想到了,但看那負(fù)責(zé)傳送陣的女子,一臉兇煞,凌越還是嘆了口氣。她自認(rèn)長相不錯,如今還是男裝打扮,沒想竟也沒得到半分好臉色,果然,顏值這東西還是靠不住的。
“越兒,你先歇會兒,我去探探消息!睂⒘柙揭脚赃叺囊惶幾慌,這才說道。
“也對,你去試試,說不定那女人就喜歡你這款高冷型的!绷柙酱蛉さ。她有些抑郁的摸了摸臉。
見凌越這般說,剛剛抬腳要走的夜辰猛地止住腳步:“越兒說這話,就有些傷我的心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么?我自始至終,想吸引的始終只有越兒一人罷了!
原本他還想說的更露骨些,但見周圍人也不少,面頰一紅,心里的那句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眼見夜辰?jīng)]有想繼續(xù)上前的打算,凌越知道,她的這個玩笑開大了。見夜辰指望不上,凌越只得再去打聽一次。
“還是我去吧。”安伯也是個實(shí)誠人,見剛才那女子口氣不善,不愿讓夜辰和凌越再次上前,直接自告奮勇的走了過去。
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要他態(tài)度好些,總能打聽回消息的。
可這次安伯算是失策了……
“姑娘,麻煩問一下,這……”
“問什么問,上面不都寫著嗎,交錢走人,墨跡什么!蹦莾瓷放訅焊鶅壕蜎]給安伯繼續(xù)說下去的機(jī)會,直接搶過話頭,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
原來,此人并非只針對凌越一人,而是針對所有人。
安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液,他從未見過如此跋扈的女子,跟她比起來,大夫人唐氏都算是和藹可親了。
看安伯并未離開,依舊擋路,那女子有些不耐煩了,罵罵咧咧伸出手,想要將安伯扒拉到一邊。
這還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