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您剛到就要離開,連杯茶水都不曾留用,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二殿下呢?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這拉大旗扯虎皮的功夫,果然了得,但夜狐失算了,無論是他還是夜崢,在夜辰這里,可都沒什么牌面。
夜辰斜眼睨視過去,冷笑一聲:“面子?你也配?滾開!
一句話,毫不留情。
此處乃是正門門廊處,中門大開。旁邊站著不少侍衛(wèi),還有他這新抱的大腿……在這些人面前落了面子,那他這個城主以后該如何自處?二殿下今后又將如何看他?
想到這里,夜狐的一股火氣頓時竄到了腦瓜頂,瞪大眼睛怒罵道:“三殿下,我喊你一聲殿下,怎的,還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不成?不過是個被派到五方大陸的探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還不如我這個一城之主,還敢在這兒猖狂……”
夜狐越說越氣,似乎要將這幾年的郁不得志全都借此宣泄出來。
想法不錯,在主子面前賣乖又賣慘,可他卻選錯了泄憤的對象。
“聒噪!币钩嚼淙灰恍,并未生氣,面對一個根本不入眼的跳梁小丑,與他置氣都是抬了他的身份。右手隨意一抓,頓時將夜狐拽了過來。
怒罵聲戛然而止,夜狐不可置信的看著脖頸處的那只手掌。這是什么時候伸過來的?他竟沒看清對方的動作便被鉗制住了。
“三殿下,你這是做什么?二殿下可還在這兒呢, 你還有沒有點兒長幼尊卑?”夜狐依舊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想妄圖用夜崢來壓制夜辰。
凌越站在一旁,始終未發(fā)一語,只是又往夜辰的方向靠了靠,意思非常明顯,若有誰想要暗中發(fā)難,那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兩位“俊朗少年”相攜而立,光華內斂,一種肅殺之氣渾然天成。不禁讓人暗自心驚。
就連站在后面的二殿下夜崢也不例外,他愕然發(fā)現,當初那個懵懂青澀的孩童已經成長為如此強大的存在。
“不做什么,教教你什么叫尊卑……而已!闭f罷,夜辰手上稍一用力。
咔吧……一聲清脆的骨碎聲響起。夜狐甚至連聲慘叫都未來得及喊出,便已離開這個世界。
聲音并不大,卻震撼了所有人。頃刻間取了一城主性命,這是何等膽色與實力。
剛才那些還在到處叫囂的守城侍衛(wèi)當即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他們一語成讖,用來脅制夜辰的話竟然這么快就成真了:三殿下真的當眾斬殺戍邊大將……
一個個頓時息了聲,悄悄往后退了退,不敢再發(fā)一語。
“三弟,你這是干什么?竟敢殺了夜狐城主?”夜崢大聲斥責,可身子卻紋絲未動,絲毫不敢上前。夜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五星靈王。夜辰單手就能將其制服,頃刻間捏死一個靈王,夜辰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的想象。
夜辰緩緩將頭轉向夜崢,嘴角噙著一絲獰笑,問道:“怎么,二殿下有話要說?”
“三殿下,請自重!本驮谶@時,一旁躥出兩人,直接擋在夜崢面前,警惕的看向夜辰。
這二人, 是夜崢的貼身侍衛(wèi),九星靈王,距離靈皇只有一步之遙。在暗夜族中,也算是高手了。
“主子說話,何曾有你們這些奴才開口的份兒?”夜辰低喝一聲,雙手微動,凝出一個符陣。符陣瞬間擊出,將那二人震飛出去。
無聲無息的一招,就能將兩個九星靈王震飛,雖然有突襲的原因,但即便如此,這也不是常人所觸及的高度。
“二殿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夜辰嘴角斜扯,邪魅一笑。嘴上雖然這么問著,眸底的那絲不屑愈發(fā)深重。
夜崢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開始不住自責,自己這是逞什么能,聽到點兒消息就跑到這兒來攔人,還想給夜辰個下馬威?這下好了,下馬威沒立成,反倒是讓夜辰連敲帶打的警告一番。
夜崢稍作權衡,在面子和性命之間,還是選擇了后者。笑著說道:“三弟自便,回到尚景城,別忘來二哥府上喝茶!
如今局面都鬧成這樣了,夜崢還不忘往回圓場面,真不愧是在尚景城長大的二殿下,能屈能伸,還真是難為他了。
夜辰輕蔑的哼出聲來,不再看他。
收去凌銳的氣勢,扭頭面向凌越,聲音也輕和許多,說道:“越兒,我們走!
這里也沒他們什么事兒了,凌越點頭,喚出赤炎幻鳥,二人翻身一躍,躍至幻鳥的背上。
隨著一聲長鳴,雙翼拍擊,卷起陣陣塵沙,二人一鳥,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狼藉還有一具未僵的尸首。
城市上空不得飛行?笑話,那個狗屁規(guī)矩二人怎會放在眼里?
“二殿下,就讓那小子這么走了?”那兩名九星靈王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心中滿是憤懣:若非剛才夜辰那小子偷襲,他們哪能這么狼狽?
夜崢也是心有不甘,他大老遠跑來,無非就是想搶在他人之前先給夜辰來個下馬威,然后恩威并施,將夜辰收為己用,可沒想到在此耗了這么久,卻等來這樣個結果。顏面盡失不說,還損失了一個城主。
“哼,怕什么,尚景城的那些人可沒那么好對付,以為死了一個夜狐就完事了?這只是剛剛開始。別忘了,最不希望他平安回來的那位,可還在尚景城等著呢!币箥樢荒槳b獰,仿佛正在等待夜辰悲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