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邊緣地帶沒今天,事情都還沒處理妥當(dāng),沒想到凌越幾人就急慌慌的離開了。
“主子放心,這邊有我們呢,你們放心的去接老夫人和蓮熏姑娘!蹦弦贿B聲說道。凌若惜和蓮熏失蹤,凌越并未怪罪。但他卻始終無法心安。
如今也只能這樣,外祖母和蓮熏再次失蹤,凌越必須盡快將她們找回來,生怕去遲了,人在有什么損傷。
“這里的事情就全靠你們了,若有什么急事,大可去幻光島找驁?zhí)。還有,我?guī)砟侨,你找個地方好生安頓,我過段時間再來接他!绷柙胶唵蔚膶⑹虑榻淮宄,甚至連流光城都來不及回,便跟隨夜辰匆匆離開……
在夜辰的指引下,二人一路狂奔。
一路狂追了十多天,原以為很快就能追上,可卻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越漸漸開始有些疑惑。按照夜辰的說法,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可既然是沖著他,為何要抓凌若惜和蓮熏?
能知道凌若惜和蓮熏的存在,并且知道用二人來引誘夜辰,這樣的心機(jī),簡直令人發(fā)指。
夜辰再三保證,凌若惜和蓮熏絕對安全,凌越這才稍顯鎮(zhèn)定一些。
“到底是何人?”這是這幾天凌越第三次發(fā)問。
可得到的,依舊是夜辰的沉默。他嘴唇略微哆嗦一下,像是想說,但卻又忍住了。
對于這點,夜辰也甚是糾結(jié),他無意隱瞞,卻不知該怎么開口。
見他這副模樣,凌越心中雖能猜出個大概。
“算了,不說也罷!绷柙綇募{戒中取出些吃食,坐在一旁,開始吃了起來。
這十多天,她可是絲毫不敢松懈,赤炎幻鳥,飛行速度不慢,狂追這么遠(yuǎn),沒想到連個影子都沒瞧見。再這么追下去,眼瞅著就要出這片邊緣地帶了。
又疾馳了數(shù)天,二人終于追到了一處海濱小城。
往前一步,便是無盡的大海。
海面上,狂風(fēng)席卷,巨浪滔天,海天之間已經(jīng)看不到了邊界,只有奔涌咆哮的巨浪。
巨浪拍擊在礁石上發(fā)出震耳的轟隆聲,聲音極大,籠罩在小城的上方久久不散。
追到這里,前方已經(jīng)無路。
那些人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沒留下一絲線索。就連赤炎幻鳥說的那絲火的味道,也在濕咸的空氣中消散。
“進(jìn)城!币钩娇粗胺,說道。
他似乎明白,為何那些人要將他們一路引到這里。
城門大開,連一個守衛(wèi)都不見,寬闊的街道上空蕩蕩的,走在正街上,只能看到街道兩側(cè)皆是門戶緊閉,就連樓上的窗子也都被厚重的木板封上。沒有一點兒生機(jī)。
哐啷啷……
一個破筐從空曠的街口滾了出來,徑直滾到凌越腳邊。
……
整個城靜的有些詭異,只有頭頂那隆隆的浪潮聲。如同一座鬼城,看不到一個活物。
“他們引我們來這兒做什么?”凌越又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解。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我們動作快些,興許還能追上。”這個小城,夜辰并未來過,但他依舊穿梭在各個街道上,不知在尋找什么,好像對這里的格局十分熟悉一般。
走了?前面可沒什么路了,他們還能跑到哪兒,莫非這里有傳送陣?
“走?怎么走?”凌越白了他一眼,有些氣憤的問道。
這一路,夜辰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論說什么,都是說半句留半句,聽得凌越真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腳。
如今都到了這步境地,還有什么藏著掖著的。
夜辰好似沒注意到凌越的變化,依舊走在前面,不住的觀望著。
“就是這兒!焙鋈,夜辰停在一處二層小樓的門前。
這里與旁的建筑相似,唯一不同的,便只有門前掛著的那個小小的酒幡。
清風(fēng)吹過,暗紅色的酒幡隨著風(fēng)中顫了幾下。
嘭嘭嘭……
沉悶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街道上響起,
夜辰上前敲門。凌越則站在后面,靜靜的等待。
毫無聲響。整個城市依舊只能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隆隆聲,還有風(fēng)過空城所留下的簌簌聲響。
就在凌越以為這扇門不會打開的時候。
吱嘎……
那扇沉重的木門閃開一道小縫。
“你們找誰?”門縫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順著門縫看去,凌越發(fā)現(xiàn),那是一雙渾濁的眼睛。
“有酒嗎?”夜辰問道。
“天色尚早,若要尋酒,晚些時候再來吧!闭f完,那條縫隙吱嘎一聲,就開始往回關(guān)閉。
好不容易叫開的門,怎能讓它輕易閉上?夜辰眼疾手快,順著門縫將手插了進(jìn)去。稍一用力,便將木門拽開。
“啊……”那老者仿佛受到了驚嚇,驚呼一聲,連連后退,直接退了好遠(yuǎn),這才說道:”哪里來的蠻橫小子,敢在這兒放肆。。"
夜辰?jīng)]有回答,拉著凌越跨步走進(jìn)房屋。咣當(dāng)一聲,木門在他們身后關(guān)閉。
此時,房屋內(nèi)一片漆黑,凌越只得神識外放,才勉強(qiáng)看清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凌越驚奇的發(fā)現(xiàn),面前這人,長得竟這般奇特。
“最近幾天,可有人來找過酒喝?”夜辰壓低聲音,問道。問的極其隱晦,那老者卻聽得明白。
“你們想干什么?”房門關(guān)閉后,陽光隔絕在外面,那老者稍微鎮(zhèn)定一些,一臉怒意斥責(zé)道。
“送錢來了!闭f罷,夜辰從納戒中取出一包靈石扔了過去。
當(dāng)啷一聲,靈石清脆的撞擊聲頓時吸引了那老者的目光,只見他快步上前,一把將那袋靈石抱在懷中,顛了顛,顯然對這靈石的分量相當(dāng)滿意。
靈石的魅力,就是這樣神奇。那老者摟著靈石袋子,語氣也緩和不少,也不說暗語了,直接說道:“前幾天是有人來這兒租了一艘船。”
“幾人?離開多長時間了?”夜辰再次追問。
“一共十三人,八男五女,三天前出發(fā)!
噠……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不遠(yuǎn)處的一盞燭臺瞬間燃亮。
只見那老者手中拿著一個類似火石的東西,每撞擊一下,便有一道火苗飛出,直奔房間內(nèi)的燭臺。
直至房間內(nèi)照的通亮,那老者這才將“火石”收回懷中。
“你們也要船?”見二人打探完消息卻并未離開,老者豆大的眼珠子一擠,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夜辰也不含糊,又從納戒中取出一袋子靈石,再次扔了過去!拔覀円M快出發(fā)!
靈石這種東西,老者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笑吟吟的將那袋靈石也攬在懷里,這才開口說道:“船都出海了,重新做,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
“雙倍價錢,明天出發(fā)!币钩皆俅稳〕鲆淮`石,放在手中顛了顛,并未送出去。
隨著那個靈石袋子在夜辰手中上下顫動,那老者渾濁的眼珠子也隨之移動,嘴角裂的越發(fā)厲害:“三倍,五天后可以出發(fā)。這是極限!
夜辰也沒還價,又將那靈石袋子收了起來,朗聲說道:“成交!
眼見靈石再次被收回,老者有些不舍,砸了咂嘴,卻也沒說什么。人家既已交了定金,再強(qiáng)要尾款,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于是邁著兩條短如蘿卜的腿,捧著那兩袋靈石,便往后跑去。
燭影綽綽,房間內(nèi)頓時又剩下凌越和夜辰二人,一切又安靜下來。
“我們要回暗夜族!币钩浇K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