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內(nèi)門弟子,同樣身著鴉青色勁裝,但服飾明顯更為華麗一些。每人腰間還別著一枚造型奇特的哨子,不知到底是作何用的。
聽了凌越的話,其中一名弟子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是只有凌越幾人,這才小聲和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也不知說些什么。
片刻之后,那人抬頭沖著凌越一拱手,說道:“諸位貴客請稍后,弟子這就去通傳一聲!闭f完,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又向下飛去。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除了眾獸扇動雙翼的聲音,再無其他。
裂云等得有些不耐煩,扇動巨翼在天上轉(zhuǎn)了一圈兒,高傲的將頭顱揚起,眼角睨視下方的幾只飛獸,不屑的吼了幾聲。
吼……吼……
如此猛烈的聲音,瞬間在巨靈宗上空回蕩。
“何人在此喧鬧?”就在這時,一個老者同樣騎著一個不大的小坐騎飛了上來。
迎面正好瞧見凌越立于裂云背上,清風拂來,衣袖翩遷翻飛,頗有幾分豐神飄灑,器宇軒昂。
“受安諾半神委托,前來接一人,還望貴宗行個方便!绷柙嚼事曊f道。
安諾的名號,在巨靈宗絕對好用。那老者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連忙說道:“原來是神使到訪,快請。”這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
老者在前引路,眾人跟在后面。
這巨靈宗占地極大,大部分院落都是安放著一些妖獸、靈獸。
鳥鳴獸吼不絕于耳,那老者在前引路,腳步卻略有踟躕,總是回頭看向凌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樣子,擺明了就是在告訴凌越:我有事要說,你快問我,快問我啊……
可凌越對他們的事情卻絲毫不感興趣,她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來接人的。
對于巨靈宗,凌越最初也是唯一的印象只有一個:陰詭狡詐。
騙她入巨靈彎這件事兒,凌越雖不計較了,但并不代表她不記得。
三番兩次欲言又止,凌越始終不接茬,那老者也沒了辦法。他沒想到,凌越看著年輕,面容稚嫩,可這心性卻如此沉穩(wěn)。也不好過多提起巨靈宗的困境,攢起一個略顯尷尬的笑意,說道:“神使,前面便是本宗正殿,宗主正在那里等您,這邊請。”
宗主?凌越一愣,但很快又釋然了,他們既然是來接人的,怎么也要打聲招呼,見見宗主,也是應該。
并未多想,繼續(xù)往前走,可剛一靠近正殿。
忽的,一聲尖銳刺耳的鳴叫傳來。
凌越頓時止住腳步,左右看了看,想要找出是何獸發(fā)出如此大的聲音。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低頭一瞧,正好見到面前站著一只小鳥。
但見那只渾身扎著五彩羽毛的鳥兒抬起腳又往前挪了一點兒。高不足寸余,可氣勢、嗓門兒卻大的出奇。搖晃著身子直接站殿門中間,支棱著翅膀,將眾人擋在外面。
“巨靈宗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奇特!绷柙阶旖且粨P,譏諷的說道。
“這……”那老者有些為難,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驚擾到什么似的,說道:“神使切莫誤會,您可是我巨靈宗最尊貴的客人,但這靈鳥乃是另一位貴客的坐騎。并不歸本宗調(diào)遣,若有失禮之處,還望神使海涵。”說完,眼角微抬,像是在觀察凌越的面色。
凌越心中一笑。暗道: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顯然,正殿內(nèi)的另一方貴客,也不是巨靈宗敢惹的,甚至可能是來尋仇的。
這是要禍水東引、借刀殺人?她凌越可沒那么蠢笨。什么事兒都往前沖。
毫不在意,方向稍微偏了一下,竟從那只小鳥的身旁走了過去。
老者見凌越是這個態(tài)度,也不好繼續(xù)拱火,否則痕跡太重,容易敗露了。只能笑著繼續(xù)引路。
只是,當路過那只小鳥的時候,裂云和鳴燁同時將頭轉(zhuǎn)了過來,雙眼緊盯著地上那只寸丁大小的五彩鳥兒,眉頭一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萬宗主,那人反正也是個廢物了,不單要用大把靈石、丹藥供著,還會引火燒身。你留著也無用,何不讓我?guī)ё?”就在此時時,大殿內(nèi)傳來一女子的聲音,聲音剛?cè)岵@然也不是個善茬。
凌越腳下一頓,扭頭看向身旁的老者。
見凌越遞來詢問的眼神,那老者這才低著頭,恭謹?shù)拇鸬溃骸盎胤A神使,這些人也是沖著那位來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一直謹遵神尊之命,將那位大人照顧的妥妥的,沒有絲毫差錯!
聽到這里,凌越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安諾已然失蹤,她委托的唯一一件事,自己怎么說也不能給辦砸了。
“我們進去!闭f罷,凌越抬步走進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