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老三有些懵。他從未見過安諾如此焦急的模樣,不及多問,撒腿便往外跑去。
能讓半神如此驚慌,定是出了大事,還是跟他的主子有關。老三怎么不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帝江剛剛還在后殿閑逛,感受到有些不對,也在第一時間沖了回來,正好撞上沒跑出幾步的老三。
“帝江大人……安……”
老三剛一開口,可帝江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留,唰的一下從老三身體穿了過去,虛影一閃,直接出現在安諾面前,神色慌張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就在剛才,這里的靈氣開始變得異?癖_@樣詭異的靈力波動,讓他覺得甚是不安。
原本想通過神識,查探一下凌越是否安全,可更讓他驚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凌越竟失聯了……
這是自從他和凌越締結契約后,從未發(fā)生過的。
面對帝江的問話,安諾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微微頓了一下,指了指房門,這才說道:“星孛曜日!边@件事,她是有錯的,未能早提醒凌越,是她大意了。
“星孛曜日?”帝江不解的重復一句。
星孛曜日,原本只是個普通的天象,對于外面可能沒什么影響。但這神境內,卻是不同。
安諾親設的結界,這個結界之所以穩(wěn)固金湯,無法破除,正是因為她借助了天象,依靈脈之勢兒而設立。
這個結界優(yōu)點眾多,堅不可破,可唯一的一個缺點,那便是在星孛曜日這天,靈氣會變得異常躁動。不宜修煉。
這種天象,二十年僅有一次,沒想到,竟被凌越給撞上了。
聽了安諾的解釋,帝江更是擔心了。
“那凌越現在怎么樣?”帝江不敢貿然進去,生怕攪亂了里面的氣流,再將凌越推入更危險的境地。
安諾搖頭。她也沒有辦法。
現在狂暴的靈氣仿佛得到了疏導,皆是瘋狂的朝著凌越方向涌去。這樣強橫的靈氣,隨時都可能讓她爆體而亡。
看現在的情形,凌越應該還能撐住。可一旦他們強行干涉,極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帝江呆不住了,越想越揪心,身形一閃,想要回到凌越的識海中,助她一臂?伤谠囟读税胩,卻是始終沒有挪動地方。此時,他仿佛被摒棄在外,所有跟凌越的聯系,完全斷裂。
“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卑仓Z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即便現在不進入房間,安諾也可以想象里面是個什么樣的情形。
狂暴的靈氣如潮水般朝著凌越涌去,凌越端坐在塌上,如那漩渦的中心,瘋狂的吸納著周圍的靈氣。
靈氣漩渦越轉越快,如同巨繭,完全將凌越裹在其中……
節(jié)奏已起,內外靈氣達到一個高度的平衡狀態(tài),這種平衡十分脆弱,任何一點點震顫,都可能讓其轟塌。
正因如此,安諾和帝江才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觀望。
時間一點點流逝。二人站在凌越的房門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靈氣的變化……
“這都三天了,怎么還沒結束?”帝江急的兩眼直冒綠光。好不容易熬走了星孛曜日,凌越怎么還沒出來?
安諾也有些不解。眉頭緊蹙,不知該怎么回答。數千年來,星孛曜日帶來的影響從來都只有一天,可不知為何,這次竟整整鬧了三天,而且看這架勢,沒有一點要停歇的意思。
門外的人急得團團轉,可房間內,凌越卻過的十分愜意。盤膝坐在塌上,瘋狂的吸納靈氣,感受著靈氣在經脈中一點點轉化為靈力……最后匯聚到識海,成為她的力量。
這樣的過程,簡直就是種享受……
凌越貪婪的享受著這份暢然,可對于帝江而言,就是無比煎熬!斑@都三個月了,這孩子不會有什么事吧!薄
時間一天天過去,凌越始終沒有出來。
安諾沒好氣的瞪了帝江一眼,她現在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早就等不下去了,可不等又能怎樣?這種情況,何人敢沖進去?
“繼續(xù)等著!卑仓Z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現如今,這也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
話音剛落,持續(xù)了三個月的靈氣潮涌,戛然而止。只見剛才還如緞帶般游走的靈氣剎那間消散無蹤。眾人眼前頓時一片晴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