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符合套路。
若是遇到了黑吃黑,這賴大頭可是將他全部的積蓄都貢獻(xiàn)出來了,甚至連剛得的幾個美人也都拱手奉上,怎么這些人還是不依不饒的?
眼見著凌越等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樣子,賴大頭知道,今天這劫,是躲不過去了。
事關(guān)生死,盡管嚇得牙關(guān)打顫,但賴大頭依舊強撐著暴喝 一聲:“狂妄小子,還真想逼死爺爺,好,那老子今天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這一聲喊的氣勢十足。
凌越理都未理賴大頭呼呵出的狠話,淡然一笑。身形一閃,猛地躥了出去。右手一揮,靈力瞬間凝結(jié),在指尖化作一柄鋒刃,直接沖著賴大頭的脖頸處劃去。寒芒乍現(xiàn),一道血絲順著凌越指尖的方向飄來,如潑墨般掃落在草地上……
汩汩鮮血順著賴大頭的脖頸處往下流,他不敢相信,自己竟連這少年的一招都未接下,嘴巴張得老大,砸吧了半天,卻再也發(fā)不出一個字,直直的砸在爛泥里,眼睛驚恐的瞪著,氣息漸漸消散……
一招斃命。
伴隨著梟獍傭兵團團長賴大頭的殞命,那些小嘍啰更是不堪一擊,眾人如砍瓜切菜般,一招一個,直接將所有梟獍傭兵團的人砸入泥里。
“主人,就這些垃圾,也太不過癮了。”老九向來話多,看著滿地尸骸,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說著。
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凌越緩步走到朱有才的尸身前,定睛看了看。此時朱有才早就沒了生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有今天這番結(jié)果,全是咎由自取。
“處理了吧!绷柙竭B看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主人,主人,別浪費呀,送我吧,我來處理!崩淄薜穆曇魪淖R海中傳出。他焦急的呼喊著。
在識海中憋悶這么久,雷娃早就按捺不住。要不是剛剛凌越動用神識查看周圍的情況,雷娃也不可能有機會看到眼前這番景象?梢坏┲懒,他又怎么能忍得?
“你趕緊歇著吧!绷柙酵ㄟ^神識嗔怪一句。雷娃的胃口,她可是見識過的。若此是讓他現(xiàn)在出來,那現(xiàn)場絕對血腥無比。這里可還有外人在,凌越并不想太過張揚。
得了命令,老三率著眾兄弟開始打掃戰(zhàn)場。
陽煦一個眼神,示意他的那些侍衛(wèi)也跟著過去幫忙。
不遠(yuǎn)處,幾人合力在泥地里轟出一個大坑,將所有尸體拖了進去。
“燁哥,你說這叫什么事!币粋雪妖族的侍衛(wèi),用力的扒著土,一邊用眼角睨視凌越,不滿的說道:“那妞兒有什么好的。咱們少君怎么就跟著了魔似的,還非她不娶了。整天跟著到處跑不說,還事事都聽她的,我們雪妖族,何時這般……”
“閉嘴,趕緊干活!兵Q燁陰冷著一張臉,呵斥道。
這鳴燁,正是剛剛在神秘帷幕前駁斥凌越的那個侍衛(wèi)。
陽煦這次總共帶來了十多個侍衛(wèi),可這些侍衛(wèi)卻以鳴燁為首,也算是這些人中的侍衛(wèi)長了。
剛才,他本想為陽煦和雪妖族抱不平,可卻當(dāng)眾鬧了個沒臉。而且他從陽煦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殺機。鳴燁知道,這個叫凌越的女子,看著沒什么過人之處,但卻少君的心上生了根。
低頭,悄悄朝著陽煦和凌越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陽煦依舊淡然的站在凌越身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就那么靜靜看著凌越。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華,是他從未見過的。
鳴燁從小便跟在陽煦身邊,原以為,他在陽煦的心中是不同的……可沒曾想,這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數(shù)十年守護,居然敵不過一個認(rèn)識數(shù)月的女子。
想到這里,鳴燁雙手用力緊攥,指甲摳進了掌心,卻一點也沒有察覺,一抹陰狠從眸底閃過,看向凌越的眼神更多了幾分不屑與敵視:凌越?要想嫁入雪妖族,你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