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斗獸場一戰(zhàn),殘?jiān)珨啾,血腥彌漫何等慘烈。
時間過的飛快,轉(zhuǎn)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那夜雷霆震響?yīng)q在耳畔,可當(dāng)日對戰(zhàn)雙方卻是另一番景象。
“主子,我們什么時候離開?”紅衣端來一杯茶水,放在凌越旁邊的矮幾上,略帶討好的問道。
原本對外界還有些恐懼,但時間一長,紅衣的心也開始長草了,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外面看看。
凌越端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一抬眼,正好瞧見紅衣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兒。她笑著說道:“別急啊,你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紅衣被凌越問的有些懵,愣愣的問道:“安排什么?”去五方大陸,還要安排?也沒人跟她說啊……
凌越一陣無語,坐鎮(zhèn)斗獸場數(shù)千年的幕后老板居然就想這么走了?“你走以后,斗獸場的事情都安排清楚了?”無奈,凌越只能出言提醒。
“安排什么?斗獸場不是已經(jīng)被主子砸了么!奔t衣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著,沒有絲毫埋怨,反倒是滿滿的疑惑。
凌越氣的將眼皮往上一翻,笑斥道:“你還能一直跟著我?你終究是要回來的,斗獸場怎么說也是你數(shù)千年的心血,難道你就這么舍棄了?還有那么多死亡軍團(tuán)的戰(zhàn)士和斗獸場的勇士,你不先安頓好他們,就想著往外跑!
凌越這完全是為了紅衣著想,她們已經(jīng)約定你,一旦帝江蘇醒,就放紅衣回來,她怎么也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說來說去,倒成了她的不是。紅衣嘟囔著嘴,小聲嘀咕著:“還不是你,非要拉我出去,現(xiàn)在還來說我!蹦悄,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
“小越……”就在這時,白河急慌慌的闖了進(jìn)來。見紅衣在這兒,眉頭一緊,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一對桃花眼微微一瞥,看向紅衣。
凌越知道,白河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紅衣,你先出去安排一下,等你安頓好了,我們就出發(fā)!绷柙叫χ鴮⒓t衣打發(fā)出去。
見紅衣出門,白河這才開口,繼續(xù)說道:“你可曾聽說了,龍蛟一族和雪妖族的婚事定了!
二族本就有婚約,如今敲定人選,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怎么,大哥是瞧上人家新娘子了?”看白河這么緊張的模樣,凌越玩心頓生,笑著打趣道。
“你還有心思笑,你可知,他們定了誰?”
“誰啊,難不成,還能是你?”凌越繼續(xù)坐在那里,笑著說道。心想,這個大哥,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人家的婚事,他急什么……
白河來不及解釋,脫口而出:“你……”
“誰?”凌越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
“你……”
“你說誰?”凌越這次是聽清了,但終究不敢相信。堅(jiān)持再確認(rèn)一遍。
白河急了,連聲吼道:“他們定的是你!彼@個妹子,平?粗C(jī)靈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這么木楞。
啪……
凌越的動作一僵,手中的茶杯瞬間滑落,摔在地上,碎片茶水濺了一地……
“他們……憑什么……我去找他們?nèi)!币还膳瘀畷r從腳底直竄到天靈蓋,雙眼氣的通紅,凌越可不是那逆來順受的人,想要安排她的人生?那決不能夠……
“桑弘,陽煦,你們給我出來!彪x著好遠(yuǎn),凌越就開始吼道。清朗的聲音此時變得也有些尖銳。
“小越,你來了!甭牭搅柙降穆曇,陽煦竟直接迎了出來,就連這稱呼,也直接跟夜辰和白河看起。絲毫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
這樣的稱呼,聽得有些瘆人,凌越好看的秀眉驀的緊了緊,回斥道:“少君慎言,我和你,好像沒那么熟!
一句話,頓時又將二人的距離拉遠(yuǎn)。
剛才還明亮的眸子瞬間暗淡。陽煦有些失落的喃喃說道:“我原以為這么長時間相處,我們最少也算是朋友了,沒想到,竟是我一廂情愿,抱歉,凌越靈君,是我越矩了!甭曇舻统,好似受了極大的傷害。
凌越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若此時陽煦跟她硬剛兩句,那凌越絕對是要強(qiáng)橫到底。原本是過來問罪的,但一見陽煦這個模樣,凌越心中漸漸生了幾分愧疚。陽煦畢竟是幫過自己的,她也不是忘恩之人。剛才的話,是不是有些重了?
凌越正在自我反省,竟沒注意到,此時陽煦的眸底,猶如狐貍般閃過一絲狡黠。
“陽煦少君,雖說你幫過我,但這婚約可不是兒戲,你們怎能……”剛一開口,但話說一半,凌越忽然想到什么,猛然驚醒。
她并非二族中的任何一族,他們又有什么權(quán)利來做主自己的婚事?這事兒荒唐,自己不理會便是,反正她這幾天就要回蒼極大陸了。何必在這兒跟他們糾纏。而且也沒人跟她提過婚約之事,只是白河過來嚷嚷了幾句,若是白河聽錯了,那她今天可算是出大洋相了……退一步講,就算白河沒聽錯,那她這般大張旗鼓的過來興師問罪,也是不智。
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才是正理。
“沒,沒什么,剛睡醒,有些懵住了,二位別介意!绷柙叫χ言挷砹诉^去,繼續(xù)說道:“我們叨擾這段時間,多謝各位款待,只是這邊事情已經(jīng)辦完,我們也該回去了,特來跟二位道別!
此地不宜久留,久留必生事端,凌越當(dāng)即決定,立刻離開萬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