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落定,一切歸于平靜。
沒有圍墻的遮擋,原來,北域的晚風(fēng)是這樣的清涼。
屹立千年的斗獸場,終究沒能扛過這場浩劫,曾經(jīng)如此雄壯的建筑,在凌越最后一招碎空的摧殘下,也僅剩下半幅“殘軀”,顫巍巍的立于刺骨清寒中。
到處都是亂石堆砌,殘?jiān)珨啾,眾人站在廢墟之上,氣氛開始有些詭異。
凌越將手中的紅衣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直視紅衣的雙眼。
“別殺我,求您別殺我,您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別殺我!奔t衣手捂心口,早沒了剛才的氣勢,委屈的像個孩子,蜷成一團(tuán),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滾。
“真的?”凌越嘴角高高揚(yáng)起,笑著問道。
一句話,瞬間讓紅衣看到了生的希望,哪里還敢遲疑,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什么都行。”
獸族化形并不罕見,可靈物化人,那可就是鳳毛麟角世間罕有。若非親眼所見,凌越絕不會信還有這等奇事。
“你還可重新化作玉形?”凌越眼中光芒微閃,等待著答案。
獸族化形之后都可自由變幻,靈物想來應(yīng)該也是可以。
紅衣怔了怔,有些焦灼不安。
她并非尋常靈物化人,更確切的說,歸元玉只是她的一部分,那顆鮮活躍動的心臟,正是歸元玉。她能自由運(yùn)用歸元玉的力量,但若想要她重歸玉本來的樣子,恐怕已經(jīng)不行了。
紅衣不敢回答,生怕凌越一個著急,直接剜心取玉。
紅衣目光閃爍的樣子,足以說明一切。凌越并未追問,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并非什么善人,但是讓她剜心取玉,這樣殘暴的事情,她也做不來!澳悄阒荒芨恢备谖疑磉吜!
還真是麻煩,既然不能變回玉的模樣,也只能讓紅衣跟在身邊。剛送走個柳纖纖,又來個紅衣,她身側(cè),注定是美女環(huán)伺……
“我們?nèi)ツ膬?”紅衣也不知是哪兒來的膽子,竟然抬眼,有些急迫的問道。
可剛問完,她就后悔了,如此唐突,她生怕凌越不耐煩,直接動手,那她這條剛撿回的小命可就玩兒完了。
“五方大陸,我有個很重要的伙伴,靈魄受損,需要借助歸元玉的力量滋養(yǎng),不過你放心,一旦他恢復(fù)過來,我立刻放你回來,決不食言。”凌越簡單的解釋道,并未說的那么詳細(xì),帝江的影子雖然出現(xiàn)過,但他,依舊是個秘密,能藏多少算多少吧。
聽了凌越的話,紅衣驀的瞪大眼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歸元玉,不光可以滋養(yǎng)靈魄,她的用處可大得很。長時間跟她呆在一起,更能使獸族進(jìn)化成長,若是機(jī)緣到了,晉升品階也不在話下。
也正因?yàn)檫@點(diǎn),她才能籠絡(luò)那么多獸人加入她的死亡軍團(tuán),為她所用。
僅僅就是救個獸族,就將她放回來。這怎么跟做夢似的?都說人族狡詐,不會是給她設(shè)了什么陷阱?只等著她往里鉆?
紅衣滿眼震驚, 手心不住往外溢著冷汗。嘴唇開始哆嗦著,不知該怎么回答。
看到紅衣猶豫,凌越冷笑一聲,“怎么?你還要考慮一下?”這可是她所能想到,對雙方都有利的唯一方法,若紅衣連這個都無法答應(yīng),那……
一陣寒風(fēng)吹過,紅衣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不敢再拖沓半句,忙回答道:“答,答應(yīng),在那位獸族前輩沒蘇醒前,我絕對聽話,寸步不離!
凌越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紅衣扶起,有了這句話,凌越這才完全放心。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凌越指天發(fā)誓,絕不虧待與你,你跟隨我的這段時間,我也會竭力護(hù)你周全!
這是凌越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