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云回到識海中,凌越頓時又閑了下來,無事可做,只能繼續(xù)坐在石凳上等待萬獸城商議的結(jié)果。
瓔瓔忽然起身,走了過來,怯生生的說道:“主人!
欲言又止,可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悄悄飄向一旁的玕琪,顯然瓔瓔對玕琪還是非常畏懼。
主人?這個詞瞬間刺激到了玕琪。惱怒的看著瓔瓔:好好的萬獸城大小姐不當(dāng),去給別人當(dāng)靈獸?這孩子腦袋是被驢踢了么?
玕琪剛被凌越的一手醫(yī)術(shù)圈粉,可就因瓔瓔這一句話,瞬時又將所有好感度沖刷的丁點兒不剩。
凌越一瞧,便知道瓔瓔定是受不了這般壓抑的氣氛。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回識海吧。”畢竟,作為靈獸那里才是最舒適的地方。
有了凌越的話,瓔瓔二話不說,沖著玕琪行了一禮,也不管他現(xiàn)在是個怎樣的臉色,轉(zhuǎn)身便回了識海。
玕琪的嘴巴半張,剛要開口阻攔,沒想到卻晚了半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瓔瓔消失在眼前。他無法相信,原本乖巧可人的侄女兒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銀月龍蛟一族的高傲呢?
瓔瓔已然回去,玕琪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了。憤恨的看著凌越,不再說話。
這個人族小丫頭,年紀(jì)不大,但這氣人的本事還真不小,契約兩個妖獸皆是和他有關(guān)的,一個有仇,一個有親,真是讓他又恨又無可奈何。頗有幾分看不慣卻又干不掉的挫敗感。
“丫頭!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聲響,凌越轉(zhuǎn)頭,只見桑弘竟不知何時站在那里。
這聲“丫頭”,還真是叫的她毛骨悚然。凌越有些蒙了,這臉變得也著實有些太快,就在前不久剛進(jìn)城主府時,這萬獸城城主的臉色可不是這樣的。
凌越起身,拱手行禮道:“前輩!保m然對這個城主沒什么好感,但瓔瓔畢竟是她連忽悠帶嚇契約來的,她對銀月龍蛟一族還是有幾分愧疚,禮貌些也是應(yīng)該。
桑弘將周圍的護(hù)衛(wèi)撤走,這才走了進(jìn)來。
“剛才雪妖少君來過?”桑弘面露笑意,忽然問道。
這個彎轉(zhuǎn)的有些急,凌越木楞的點了點頭。摸不清桑弘到底是什么門路。
“婚約之事已經(jīng)解決 ,你們可以走了!鄙:腚m然神色黯然,但嘴角依舊噙著笑,說道。
這么簡單?凌越和夜辰相視一眼,有些困惑。剛才還喊打喊殺的把他們帶回來,怎么扭頭的功夫,竟又換了一副面孔?
這變臉的速度著實有些驚人。
但人家都發(fā)話讓他們離開了,凌越也沒那刨根問底的癖好。沖著桑弘和玕琪微微一欠身,也不多言,拉著夜辰便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他們再反悔了。
“丫頭,等一下!惫,凌越還未走出院門,桑弘便再次將她叫住。
一口一個“丫頭”,聽得凌越頭皮發(fā)麻。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老頭要反悔?
此時裂云受傷,靠他們兩人根本闖不出城主府,凌越只得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問道:“前輩可還有別的吩咐?”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可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智慧,別管原因是什么,先給個笑臉這就對了。
這次,凌越料想錯了,只見桑弘依舊站在原地,聲音有些暗淡的說道:“既然瓔瓔已經(jīng)跟你契約,按照我族的規(guī)矩,她將被逐出萬獸城,此生不得回來。”這便是族規(guī),盡管不舍,但還是要講清楚。
“前輩放心,這個規(guī)矩我們知曉。我會照顧好瓔瓔的,絕不再踏足萬獸城!绷柙诫m然嘴上這般說,但心里卻開始盤算起來。歸元玉可還沒到手,如果繞道斗獸場,算不算違規(guī)?
哪知,桑弘?yún)s接著說道:“被驅(qū)逐的是瓔瓔,與你何干?”
這是什么情況?瓔瓔可是她的靈獸,既然瓔瓔被驅(qū)逐,怎么就和她無關(guān)了?
好似看出凌越的疑惑,桑弘頓了一下,這才繼續(xù)說道:“瓔瓔不得再出現(xiàn)在萬獸城,但你不是我族人,我萬獸城也不是蠻橫無理之地,不會強(qiáng)迫你一個人族后輩!
龍蛟一族如此大度,讓凌越小臉兒一紅,竟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