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大高手的嚴(yán)密監(jiān)視下,凌越、夜辰和瓔瓔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著萬獸城的方向奔去。
萬里雪原,幾個渺小身影,穿行在風(fēng)雪中。
當(dāng)回到城主府時,已經(jīng)是午后。經(jīng)過早晨那樣鬧騰,此時廣場上的人群還未散盡。有些好事兒的人更是隔著老遠(yuǎn)緊盯著城主府的大門。生怕錯過一點兒消息。
“哎,你說,今天這事兒鬧的,城主府那二小姐到底是誰救走的?”一個短衫獸人抱著膀子,輕輕撞了一下身邊的小個子獸人,問道。
那小個子獸人砸了砸嘴,吭哧半天,這才答道:“我哪知道,不過城主和雪妖少君都已經(jīng)追過去了,想來那兩個小子也跑不掉。”
“不會是城主府故意唱的雙簧,就是為了蒙混過去吧。畢竟,那可是二小姐,城主寵在心尖兒上的人!本驮谶@時,一個狼族獸人也硬擠了過來,嘴巴外凸,呲出四個鋒利的獸牙說道。
無論事實如何,又豈是他們這些人能知曉的?議論了半天,始終沒什么結(jié)果。無非就是瞧個熱鬧罷了。
忽然,凌越等人明晃晃的穿過廣場,走進城主府的大門……
“這,這……你們看,是不是上午那兩個小子?”
凌越和夜辰的出現(xiàn),如同那火熱的油鍋中濺入幾滴清水,瞬時炸響全場……
“好像是,不過跟他們走在一起的那個,是不是大小姐瓔瓔?”
瓔瓔可是從小在萬獸城長大,剛一出現(xiàn),便被人認(rèn)了出來。
“我就說么,敢在城主府門口劫人,又有誰有這樣的膽子?呵呵,還真是城主府的人!
“不過大小姐怎么會和兩個人族小子攪在一起了?他們是誰啊。”
那些圍在廣場周圍瞧熱鬧的獸人聊得更加起勁兒了……
跨進城主府,當(dāng)身后的府門關(guān)閉,外面嘈雜的談?wù)撀曂耆桓艚^在府墻外面。
“先把他們關(guān)到偏院兒!鄙:敕愿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議事廳。
玕琪本想跟去,但回頭看了看凌越和夜辰,知道這兩人絕不是個安分的,只得收住腳步,親自押送幾人去了偏院。
一路無話,兩人兩獸相繼進入偏院。
院門外面重兵把守,院內(nèi)還有一個九階貼身監(jiān)視,想要逃走已是不可能了。
此時,院內(nèi)安靜的有些瘆人,四人坐于院內(nèi),相視而望,卻始終不發(fā)一言。
相對于偏院的岑寂,前院正廳里就顯得熱鬧多了。
上午有人劫走囚犯這件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聽了消息,銀月龍蛟眾人凡是能說得上話的皆已到場。圍坐在議事廳內(nèi)。
這可是決定本族命運的關(guān)鍵時刻,處置稍有偏差,都可能是萬劫不復(fù)。
要說一個小輩的婚約,原也沒那么多講究,可偏偏對方卻是雪妖少君。那可就不一樣了。雪妖族在獸人心中的地位,不用說,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若是沒和雪妖一族定這婚約,銀月龍蛟的地位可能并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可現(xiàn)如今這婚約早已在北域傳遍,沒想到在這緊要關(guān)頭兩個定親的小姐卻相繼和人族契約,其中一個更是和人族少年暗昧不清,這簡直是將雪妖一族的顏面放在腳底下踩。
即便雪妖族大度不予計較,可別的獸族呢?
銀月龍蛟一族把持著萬獸城城主之位數(shù)千年,暗搓搓的想將他們拉下馬的可大有人在。
龍蛟一族出了如此不忠不義之事,可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拿這件事做文章呢。
城主府大廳內(nèi)已經(jīng)擠滿了人。
桑弘坐于上首,陰沉著一張臉,始終一言不發(fā),看著屋內(nèi)爭吵不休的眾族人。
“要我說,做出如此敗德辱行之事,就應(yīng)該將這兩個逆女一巴掌拍死,還能落得個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拿暋!币粋滿臉褶皺的銀發(fā)老者恨恨的說著,情緒激動,幾乎要跳起腳來。
“現(xiàn)在已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已經(jīng)鬧開了,而且雪妖少君也正好都撞見了,瞞是瞞不過,只能想個辦法盡快給雪妖族一個交代!
“交代?怎么交代,兩個小姐都這副德行,難不成還要把已經(jīng)跟人族契約的小姐再嫁過去?這像話么!
……
桑弘冷冷的看著眾人。
這些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要將瓔珞兩姐妹處死,給雪妖族,也是給北域一個交代……
處死?談何容易,那可是他從小捧著長大的孫女。
“別吵了!鄙:牒鋈淮蠛纫宦,將所有嚷鬧的聲音壓了下去。
……
議事廳,亂糟糟一片,而偏院里卻靜得可怕。
凌越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上,眼瞅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實在有些坐不住了。
此時,她正惦記著納戒中那兩條尾巴。
看了看玕琪,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無法,也只能在這兒了。“裂云!绷柙降秃纫宦暋
眉心一閃,裂云陡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劍眉方臉,五官粗狂,只是此刻他臉上略顯狼狽。右手悄悄伸到后面,若有似無的擋在身后,想將屁股上的傷口給遮蓋住。
這可是他的臉面,堂堂九階五尾猙獸,竟被人生生切去兩尾……
“主人,您找我?”裂云低著頭,聲音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