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自老父親的問候,還真是獨特。
桑弘這才注意到,在玕琪身后竟還跟著兩個人族的孩子。
萬獸城是個海納百川的城市,并不排斥人族,可兩個面生的孩子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城主府大廳,竟然無人通報,這樣隨意,似乎并未將萬獸城放在眼中。桑弘眉峰一蹙,有些不滿的問道:“這二位是?”
城主是問的是玕琪,凌越和夜辰此時也不好貿(mào)然答話,只是站立在一側(cè),看向玕琪。
“只是路上認識的兩個人族小輩,請到城主府做客的,既然父親喊我前來拜見,我想著怎么也得將人帶來,讓父親也看看如今外界人族后輩的風采不是。”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即便老城主再想生氣,但有外族人在場,也不好發(fā)作,只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沒想到數(shù)百年未出北域,現(xiàn)在人族的孩子竟如此出挑,真是可喜可賀,既然來了,就在這兒多住些時日!鄙:霟峤j(luò)的說著。
凌越和夜辰這才躬身行禮,算是正是拜見萬獸城城主。有禮有節(jié),態(tài)度不卑不亢。桑弘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一個眼神遞到旁邊,示意侍衛(wèi)將人帶下去,
這哪能行?凌越可是玕琪要緊盯的人,片刻都不能離開眼前!案赣H,這個小輩,可是個要緊的人物,還是放在我眼前,放心些!鲍\琪態(tài)度果決。
凌越嘴角抽動一下,不知該說些什么,剛才還以為機會來了,沒想到這玕琪盯得還真是夠緊的。
凌越玕琪二人眼神一來一回,在桑弘眼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桑弘一怔,看了看凌越,又看了看玕琪,霎時誤會上了。一張老臉氣的通紅,怒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的婚事我催了多少次,你都不應(yīng),自己就找了個這么……這么……”桑弘再次看向凌越,這才繼續(xù)說道:“這丫頭有二十沒?你找個人族的也就罷了,怎么還看上個這么小的丫頭片子?”
那神色,像極了被踩到痛處的老父親,氣到發(fā)狂,連連咆哮著。
知道桑弘誤會了,玕琪卻不解釋。這事兒解釋不清,要他怎么說?那個偷看他未婚妻的裂云被他堵個正著,就在這丫頭的識海中?這話,好說不好聽,這嘴他還真張不開。還不如就這么誤會著。
“父親,若沒旁的事,那我們先回了。”玕琪也不解釋,甚至都不給桑弘開口的機會,當真抬腳就往外走。
“慢著!鄙:脒B忙喝止。
凌越和夜辰本就是被強迫過來旁聽的,見走不成了,也不矯情,在旁邊撿個空位直接坐下。也不看這父子二人斗法,自顧自的開始吃起點心。
他們還真是餓了,鬧了一夜,今天晨起才回來,偌大個城主府居然連口茶點都不給,也只能他們自己找吃的了。
“你這次回來所謂何事?”桑弘明知故問,為的就是要逼出玕琪心里話。
玕琪冷哼一聲,也不含糊,直接回懟過去:”父親不是知道么?萬獸城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回來?”
“聽聞雪妖少君同你一起回來的?”桑弘繼續(xù)問道。
這人還真是不抗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晚輩拜見城主。”聲音剛落,只見那白衣男子好整以暇的走了進來,神色淡然看了看眾人,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這三人聚在一起,準時是要開始談?wù)摫庇蛎芈。凌越和夜辰在這兒實在不妥,二人相當識相,悄悄起身,小心往外挪了兩步。
“干什么去?”玕琪雖然未看向這邊,可神識外放,時刻監(jiān)視著周圍的動態(tài)。就在二人起身的那一刻,他便已然知曉。
“孽障,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我們即將要談的可是兩族間的要事,你留他們兩個人族在此,到底有沒有將老夫放在眼中?”聲響如雷,顯然已經(jīng)暴怒至極,
從那憤怒的眼神中,凌越竟有一絲錯覺,這個老城主不會是想滅口吧。
“父親,你可別嚇著他們,這樣,你們先談,談完了我再過來!闭f罷拽著凌越便要出門。
這還了得?此時凌越在老城主眼中就是那禍水紅顏,攪鬧的玕琪不務(wù)正業(yè),目無尊長……
凌越心里這個委屈,剛想開口,可還不等解釋,只見桑弘身形一閃身,右手高高揚起,直接劈向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