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萬年的詛咒,那是埋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
“死的是我媳婦兒,這事兒,我來!泵鎸α柙剑劁殡y的強(qiáng)橫一回。女兒可是他此生唯一的慰藉,他不能容忍再次失去。
聽出強(qiáng)橫背后的柔情,凌越不忍讓其難過,略微頓了頓,語氣平緩的說道:“放心,沒有把握之前,我不會硬拼!彼p眼平靜的像一面湖,可在湖底深處,卻隱藏著嗜血的惡魔。
此時,沒什么可商議的,這仇,必須她來報。這是她欠小凌越的,更是她欠云沁雅的。
感受到凌越的決心,夜辰并沒勸她,反倒是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聲音無比溫情:“你還有我,我會助你!
夜辰自認(rèn)自己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個靈皇,有何可懼?
面前的這只手,白的有些晃眼,秦溟真想把這小子扔出去。但凌越在這兒,就算再不高興,也只能忍了。硬生生擠到二人中間,語氣中略帶討好,說道:“小越,你還有爹,以后有什么事,你盡管找我。”這種時候,存在感必須要刷一下。不能讓這小子獨領(lǐng)風(fēng)騷。
對于自己忽然多出一個爹這件事兒,凌越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走到凌若惜面前,小聲說道:“外祖母,母親的仇, 我一定會報,請您放心。”
凌若惜始終坐在后面長椅上一語不發(fā),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多少個歲月她夜不能寐,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女兒死在她懷中的場景。她真恨不能生吞了那害她女兒性命的仇人?梢磺姓嫦啻蟀祝齾s有些猶豫了。對方可是靈皇境的高手,她倒無所謂,即便拼上這條命,只要能傷了對方分毫也算沒有白活?闪柙侥兀恳粋孩子,花朵般的年紀(jì),真應(yīng)該背負(fù)這些走完余生么?
此時,凌若惜并不知曉凌越已經(jīng)晉升靈王,只知道凌越因為一些機(jī)緣已經(jīng)擁有靈根可以修靈。
“小越,這仇,咱們不報了,咱們不報了!庇H口說出這些,凌若惜心如刀絞。但她又能怎么辦?靈皇境,整個五方大陸又有幾個靈皇境的高手?
看穿凌若惜的心思,凌越上前,蹲在她面前,笑著安慰道:“外祖母,您放心,這一切我都明白,我這條命是我娘拼死換來的,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
噗通……
就在此時,一聲悶響傳來,凌越回頭,只見剛才還傲立于天地的靈皇殿下瞬時比別人短了一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您放心,沁雅的仇,我一定會報。您和小越我也會竭力去照顧,不讓任何人再傷你們半分。”
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可真是羨煞夜辰。瞧瞧人家,正大光明的喊娘,名正言順。再看看自己,真是前路漫漫……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跪,凌若惜顯得很淡定。知道云沁雅和秦溟的關(guān)系,這一跪,她擔(dān)得起。“雛鷹展翅,是要翱翔于天際。我這里已經(jīng)無法再庇護(hù)小越,以后就交給你了,沁雅當(dāng)年身死,雖是因你而起,但你也是受害者。一切皆要往前看,你們父女倆好好的活著,才是沁雅最想看到的!币环挘闶浅姓J(rèn)秦溟這個女婿的身份。雖然晚了十五年,但秦溟是沁雅選中的人,她不怨他。
“那……”就在這是,沉寂半天的秦涅忽然開口,目光轉(zhuǎn)向凌若惜身后的兩個女子,蓮薰和柳纖纖,雙眸泛著血光。
屋內(nèi)所有人都已封口,可這兩個女子,他還不知是否安全。但很明顯,這二人是凌老夫人那邊的,自己也不好動手。只能出言提醒。
秦溟聽出了秦涅的意思,看向凌若惜身后的兩人,眸子里也多了幾分狠辣。
“娘,這兩位是?”即便是秦溟這樣的高手,面對凌若惜,該慫還得慫,只得小心問道。
凌若惜有些為難,蓮薰她敢肯定,絕沒什么問題,可這個妖嬈女子確是小越帶回來的,到底是何底細(xì),她還真不知道。
“她們是我的人,絕對沒問題,放心好了!绷柙郊皶r幫忙解困。她真怕自己說晚了,秦溟一把巴掌扇過去,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要香消玉殞。
“放心,我柳纖纖可不管五大家族什么規(guī)矩。在我這里,只講我們的規(guī)矩!绷w纖輕移蓮步,走了出來,朝著凌越盈盈下拜,恭敬的說道:“主子,柳纖纖誓死效忠,絕無二心!边@不單拜的是凌越,更是拜給秦家這二人看得,就是要讓他們明白,凌越,乃是她柳纖纖認(rèn)定的主子,絕不背棄。
“什么?”秦溟秦涅皆震驚了。靈君境的仆人……看樣子他們還真是低估凌越的能力了!按笾杜畠海邪,身邊的仆人都有這等高手!
“秦涅靈王抬舉了,我不過是個小卒,在據(jù)點,可有的是比我厲害的高手,個頂個的忠心無二!绷w纖揚起頭,眸中閃著自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