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云鳴鶴只覺的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退返聘禮不難,當眾被扇了巴掌他也能忍,可今天得罪了羅家,那他在冰火谷還有好日子?
想到這里,云鳴鶴更是怒火攻心!澳銈小雜種,別以為有圣殿的大人給你撐腰,便可不敬長輩,別忘了,我可是你親外祖父,就算是鬧到蒼極城,我也占理!痹气Q鶴以為凌越今天敢如此猖狂過來要人,無非就是有人為她撐腰,而凌越終究還是那個扶不上墻的廢物。
云鳴鶴掐腰罵的正得意……
啪……
又一聲脆響,剛站穩(wěn)的云鳴鶴再次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石板上,身下的地磚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沖擊,直接變的粉碎。
“笑話,我家大人,何曾需要神殿來撐腰?”柳纖纖踏著妖嬈的步子走了出來。眼中盡是不屑。
此時云鳴鶴腦袋那是嗡嗡作響,但那句“我家大人”還是聽得真切。
這,這個恐怖的女子竟然稱呼凌越為“大人”?
云鳴鶴一臉驚駭。兩年不見,這個小雜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居然有個這樣強橫的仆從……
剛想張嘴,可骨間摩擦的聲音傳入耳中,陣陣刺痛襲來,云鳴鶴知道自己的下巴已經(jīng)脫臼。
輕扶住自己的下巴,稍一用力,將錯位的頜骨掰了回來,這才開口叱罵道:“小畜生,你居然敢讓人當眾毆打長輩?”
不敬長輩,雖然算不得什么罪名,但在五方大陸也是要遭人唾棄的。
話音未落,柳纖纖上前反手又是一巴掌。伴隨著一陣香風,云鳴鶴再次斜飛出去。
今天,他這張面皮可謂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光是巴掌就撈到三個。
“怎么就學不乖呢?”柳纖纖鄙夷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云鳴鶴,眼皮上翻,語氣突然急轉,厲聲說道:“我家大人,豈是你能辱罵的?”
陰陽城城主,豈是這樣齷齪之人可輕言侮辱的?
凌越?jīng)]有親自動手,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云鳴鶴面子。
剛才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始終站在一旁的花無意有些震驚了。他一直以為凌越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背景,那個妖冶的女人看似輕浮嫵媚,可實力卻陰狠強勁,有這樣一個侍從,這凌越到底是何來頭?
眼神微瞇,再次探究的打量起凌越。
可凌越身上氣息平穩(wěn),臉上或是沉靜,或是淺笑,看不出半分端倪。
“長輩?我凌越的長輩只有一人,那便是凌若惜!绷柙阶旖抢淇岬膿P起,語氣無比堅定!拔以賳栕詈笠淮,我外祖母在哪兒?”
聲音陰冷到了極致,仿佛下一刻便能凝出冰華凍僵一切。
云鳴鶴選擇沉默,低下頭,不發(fā)一語。
不說?當我沒辦法么?凌越冷笑一聲,眸光流轉,瞬時鎖定癱坐在后面的曲修柔。這可是云家的二把手,被云鳴鶴寵到心尖兒的小妾。
對于云鳴鶴,凌越倒是可以壓住性子忍一忍,可這曲修柔與她又有何干?
一個眼神遞了過去,四目相對,不需言語,柳纖纖當即明白是何意思。
輕易蓮步,裊娜腰肢,每一步都踩出了魅人的氣勢,可如今這樣妖冶香艷的女子,卻給人一種殺意凜凜的感覺。
眼瞅著柳纖纖一步步走向自己,曲修柔早已被這陣勢壓得瑟瑟發(fā)抖,哭的梨花帶雨、 面容失色。“老……老爺……”
云鳴鶴依舊低這頭,不發(fā)一語。
柳纖纖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上前一把拽起曲修柔。
“人在哪兒?”柳纖纖冷聲問道。那張妖艷傾城的臉上雖然掛著笑意,可眼神中卻迸發(fā)這凜人的寒光。
曲修柔敢肯定,只要凌越一句話,這個女人絕對會毫不留情將自己斬殺!袄蠣,老爺救救柔兒!
曲修柔轉頭向云鳴鶴求救。聲聲嬌媚,聽得人心揪。
不能說。此事事關云家生死,無論如何不能將那女人交出去。云鳴鶴咬緊牙關,雙目緊閉,不再理會他那個千嬌萬寵的小妾。
眼瞅著云鳴鶴這般絕情,曲修柔的心如同跌入深潭,驀然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跟她軟語溫存十多年的男人。
凌越冷然看著二人,忽然想起了那句老話: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兩人,沒有生死利益的紛爭,自然是千好萬好?梢坏┯|及底線,還有什么不能舍棄的?
凌越嘴角獰笑,清脆的聲音喝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