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階妖獸,在凌越那里根本排不上號,奈何自家徒弟瞧上了,凌越也只能依了。
旁邊這么多人盯著,赤炎雕脖子還疼的厲害,它是一點(diǎn)兒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整個契約過程相當(dāng)順利。
待契約結(jié)束后,剛才還趾高氣昂,傲骨嶙峋的赤炎雕瞬時沒了氣勢,耷拉個腦袋跟在東籬的身后。
新得了一只靈獸,東籬相當(dāng)興奮,不舍得將赤炎雕收回識海,反而是讓其一路跟著,就那么大搖大擺的回了客棧。頗有種窮人乍富的感覺,
還好這里是幻光島,街上行走的妖獸、靈獸也不在少數(shù),一群人身后跟著一只赤炎雕,也并沒引來太多目光。
回到客棧,凌越如同往常一樣坐在塌上,開始打坐凝息。在這島上還要再呆一天,她可不舍得浪費(fèi)一點(diǎn)時間。自從來到這邊緣地帶之后,她始終覺得自己的修為正卡在瓶頸上,沒有找到突破的切合點(diǎn),所以一有時間便開始修煉,希望能早日沖破瓶頸。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當(dāng)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凌越漸漸從凝息中醒來。
“師父,你醒了?”
凌越剛一睜開眼,正好看見東籬一臉崇拜的盯著自己。
一大清早,剛一睜眼就看見這么大一張臉出現(xiàn)在面前,還真是讓人驚了一下。
每天在這樣的目光下醒來,凌越心里也是有些發(fā)憷。
“東籬,一會兒你再去要個房間,以后你單獨(dú)一間房!绷柙轿⑽⑹媪艘豢跉,現(xiàn)如今東籬身邊有只八階靈獸,也算是有了自保能力,總跟著自己和蓮薰,也不是那么回事兒,是時候該把他扔出去,讓他自己呆著了。
原以為這只是個簡單的安排,沒想到話才一出口,東籬便手掩胸口,一臉受傷的說道:“師父,你嫌棄我,你是不要我了嗎?”
這嬌脆的小聲音聽得凌越是一陣頭疼。她這個徒弟還真是個演技派,委屈的小表情拿捏的相當(dāng)?shù)轿弧?br> 凌越眼珠一轉(zhuǎn),瞬時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借口:“你總是在這個房間住也不太合適,蓮薰畢竟是女孩子,你說是吧。”
男女有別,雖然修靈者不拘小節(jié),可蓮薰畢竟是個普通人,不能按照這些規(guī)矩來。這話說的沒錯,可凌越卻忘了,她如今是女扮男裝,按照她的說法,蓮薰和自己單獨(dú)居住更是不妥……
果然,此話一出,東籬頓時抓住了重點(diǎn),一臉驚訝的往后退了退,表情極度夸張的掩嘴一笑,說道:“師父,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早說啊,徒兒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請師父放心,我這就搬走。”說完,不給凌越絲毫解釋的機(jī)會,一溜煙兒的跑了。
凌越眉頭緊皺,忽然,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了上來。東籬這張嘴,還真是愁人。
果然,東籬前腳剛走,蓮薰后腳就一臉懵懵的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端著一個水盆。
“少爺,東籬是怎么了?”蓮薰不解的問道,還時不時的回頭瞧一眼房門的方向。
就在剛才她進(jìn)來的時候,正巧迎面撞上東籬,那家伙也不知怎么了,什么都不說,只是瞧著蓮薰一個勁兒的傻笑,這一臉奸猾,笑得蓮薰心里是一陣陣的發(fā)毛。
凌越也不知該怎么解釋,只得說了句:“不用管他,新得個靈獸,他還在亢奮著呢!
這次,凌越算是失策了。
就東籬那張八卦的嘴,不出半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凌越將他趕了出來,要單獨(dú)和蓮薰住一房間……
經(jīng)過東籬添油加醋的渲染,邪惡的小思想如同瘟疫般在眾人腦海間蔓延,每個人瞧著凌越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小越,聽說你把蓮薰單獨(dú)留房里了?”柳纖纖來回走幾趟,終于壓抑不住,率先開口問道。
這話怎么講的?凌越剛想組織語言解釋一下,就在這時,夜辰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冷冷的瞥了凌越一眼,并未說話,直接出了客棧。
今天這都是怎么了?
凌越一頭霧水。
她不就是把東籬攆出去單獨(dú)住了么?
怎的,還引起公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