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底盡是陰冷,說道:“君上?君上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過問的?”
……
凌越一陣無語,這是哪兒來的優(yōu)越感?同樣的人,同樣的眼睛鼻子,她凌越怎么就低別人一等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凌越冷聲問道。百里最近抽風(fēng)她是知道的,可抽成這樣,確實讓人有些意外。
百里并未回答,眸子里泛著寒光,一股殺意上漲,二話不說,直接朝凌越攻來。
這是什么意思?啥都不說直接動手?凌越被逼的連退兩步。此時,她腦子里還是蒙的。完全不知道原因,前幾天還齊心力戰(zhàn)裂金蟲,怎么過了沒幾天,這說翻臉就翻臉?
但人家都打到這兒了,凌越也只能應(yīng)戰(zhàn)。
凌越晉級靈君境也沒多久,當(dāng)然比不上百里這個老牌兒靈君了。無論是戰(zhàn)力技巧還是靈技,都要稍遜一籌。
可這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眼見凌越一個靈巧的閃身,將百里的攻擊直接躲了過去。
一擊未中,百里眼中戰(zhàn)意更濃,嘴角裂起一抹獰笑:“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君上的身份,必不能再留,這也怪不得我心狠,凌越,受死吧。”
身份?什么身份?凌越可不認(rèn)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無非就是身上冒點兒黑氣,知道的也比別人多一些?赡怯秩绾危空l又沒點兒秘密?關(guān)于這些,凌越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她自己身上的秘密多的足以驚死他們。
“如果是因為這個,那你們大可放心,你們是什么身份我根本不關(guān)心,更不會去同別人說起。今天的事,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的,也定不會礙著你們什么事兒。凌越又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不招人待見,那也沒必要非要結(jié)伴一起了?墒且钩疆吘咕冗^自己多次,百里又是他的的,就算看在夜辰的面上,她怎么也要留幾分情面。
凌越的一番好意在百里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在他看來,凌越今天必須死。
“我憑什么相信你?自從你出現(xiàn)后,原本計劃的一切都被打亂了,你不光搶走了神獸帝江,就連那只魅姬都被你收歸麾下。我們有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沒有。君上還多次因你受傷!卑倮镌秸f越激動,指著凌越便開始斥責(zé)道:“真不知你有什么魅惑人心的功法,能將君上蒙蔽至此。你以為有君上護(hù)著你,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說著,百里臉上變得更加猙獰。
他們潛伏多年,為的就是五年后的大戰(zhàn)。這個緊要關(guān)頭,他們的身份決不能暴露,否則幾十年的部署都將功虧一簣。
“真的要打?”凌越有些無奈的問了問。
百里依舊殺意凜凜的看著凌越,今天將她誆出來,就做好了將她留在這片沙漠的準(zhǔn)備,怎能退縮?
凌越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孩子是在神殿呆傻了么?
啪……凌越右手抬起,熟練的打了響指,輕喚一聲:“胖丫!
忽然,一個雪白的小團(tuán)子竄了出來,就蹲在凌越身邊,齜著一口整齊的小牙,朝著百里嗚嗚叫著,眼瞅著就要隨時撲上去。
凌越連忙將團(tuán)子按住,接著喊道:“雷娃……小金……秋山……櫻雪……裂云……”
隨著凌越每喊出一個名字,她身邊都會閃現(xiàn)出一個靈獸,搖晃著腦袋,一臉好笑的看著百里。
“就這些了,你看,你先收拾哪個?”凌越朝著身邊的一排靈獸比劃了一下,說道。
這些靈獸,別說一個百里了,就連軒南學(xué)院都能鬧上一通。
而眾靈獸則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兒看向百里,鄙夷的神色非常明顯。
……
“一個個來。”百里是知道凌越的根底,這些靈獸他也都見過,可是這么呼啦一下子全都跳了出來,視覺上還正挺震撼的。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但氣勢絲毫沒有退縮。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眾獸怎能忍得?
嗷……的一聲,胖丫飛撲了過去。
百里忙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
一只六階靈獸。一人一獸相互配合,將胖丫夾擊其中。
若是單挑,那絕對沒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是二比一,明顯就是在欺負(fù)獸……
這還得了?當(dāng)著秋山的面兒欺負(fù)它的崽兒:“小兔崽子,你找死……”秋山腰背一弓,四爪用力抓地,瞬時猛撲了過去。
秋山的戰(zhàn)力可不是一般靈獸可比擬的,巨大的爪子高高揚(yáng)起,帶起一陣塵沙,看準(zhǔn)時機(jī),狠狠的就朝那只六階靈獸的后腦砸去。
砰……
隨著一聲悶響,那只六階靈獸瞬時扎進(jìn)了黑沙中,只露出半個身子。
解決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巨大的頭骨猛然轉(zhuǎn)動,緊盯著百里的方向,眼窩處藍(lán)光閃爍,顯然秋山已經(jīng)動怒。
在這世界,欺負(fù)誰都行,就是不能欺負(fù)它的胖丫。
四爪揚(yáng)起,直接朝著百里撲去。
百里并未閃躲,好似飛蛾撲火般正面迎擊。完全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這人是瘋了么?凌越忙喊回秋山。
聽到主人的呼喊聲,迅猛的攻勢戛然而止。
秋山有些不愿,但也不敢違抗。雖然收爪,但一股怒火未消,巨大的爪子踩在黑沙上,路過百里時,瞄準(zhǔn)百里的大腿就來了一下。
咔吧……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而秋山則是一幅無辜的樣子:“沒看清,不小心踩上了!
凌越走了過去,看著一身狼狽的百里,又走到旁邊將那只六階靈獸從沙子里拔了出來,剛才還異常勇猛的靈獸此時蔫蔫的癱在那里,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八成是活不長了。
“還打么?”凌越問道。面容稚嫩,可隱隱卻透著一股渾然霸氣。
二人對戰(zhàn),百里早就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他將自己的靈獸拽到身邊,抬眼看著遠(yuǎn)方的天。嘴角忽然噙起一抹淺笑,眼睛也清澈不少,沒了剛才的那些戾氣:“時間差不多了。”聲音淡然,仿佛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這來回兩副面孔,弄得凌越都有些不知所措,這百里鬧得是哪出?
“秋山,把他帶回去!绷柙秸f道。
百里的腿骨已裂,總不能讓他就這么爬回去。
秋山有些不情愿,自己才剛故意把那條大腿給踩斷了,現(xiàn)在就讓它馱人?這不是白踩了么。
“不用了,它們已經(jīng)來了!卑倮锖鋈婚_口。
什么?這家伙還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