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裂金蟲的指引,幾人很快便出了這片詭異的森林。
凌越原以為出了森林便能辨別方向,可一切都是奢想。
在踏出森林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都讓她驚呆了。
一片黑色的沙海出現(xiàn)在眼前,就連遠處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如同末日,更像地府。
“五方大陸還有這樣的地方?”凌越不自覺的感嘆一句。
“這個世界,并不只有五方大陸。”夜辰漆黑的眸子凝視遠方,像是在回答凌越的話,但更像是在自語!斑@才是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
凌越眉頭微蹙,雖然不知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這世界終歸不是自己原來了解的那樣。果然不出所料,她總覺得這個圣子有些怪怪的,沒想到秘密還真不少。但她也不是個好事兒的人,人家不愿說,自己也沒有追著問的毛病。
凌越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道:“還真是有些令人震驚。”
這句話,倒是讓夜辰一愣,原以為她會繼續(xù)問些什么,沒想到卻只是說了這么一句。還真是貼心。夜辰嘴角不自覺的又往上翹了翹。
就在這時,百里快速走了兩步,跑到前面的一個沙丘上,憑高遠眺,似在尋找些什么。“君上,那個方向。”他忽然高聲喊道。
凌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依舊是一片墨黑,看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
許是他們自己有著辨別方向的方法。凌越想著,卻絲毫沒有懷疑,直接跟著走了過去。
黑沙漫漫,沙丘連綿,幾個渺小的身影在黑色的海洋中走著。
大約走了一天,終于找到了一個位于黑色沙海中的城市。
眼瞅著城門近在眼前,凌越剛要進去,沒想到卻被夜辰攔住了。
他從納戒中取出幾件長袍遞了過來,說道:“披上這個,會省去很多麻煩!
凌越什么也沒問,直接將黑袍穿上。
這應該是夜辰自己的衣服,穿在凌越身上大了不止一圈,袍角已經(jīng)拖到了地上,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有些滑稽。
夜辰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將凌越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再次上前,直接將長袍的底部撕去一縷。
“可以了。”夜辰說道。
此時,百里已經(jīng)驚掉了下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那個蹲在地上幫凌越整理長袍的是君上么?他何曾做過這樣的事?
但他也只敢看看,并不敢多說半個字。
當所有人都改裝完畢,這才一起走進這座小城。
剛一進去,凌越瞬時明白了,為何夜辰非要他們換上黑袍。原來這里清一色兒的黑色,沒有一絲雜色,即便是所有的建筑也都是用黑色巨石堆建而成,而且窗上也糊上了一層黑紗。
看到凌越一臉震驚,夜辰解釋道:“在這里,一切都是黑色的,并不是他們崇尚黑色,而是這里只有黑色,在這里,萬不可顯露自己的身份!
凌越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理解,但聽人勸吃飽飯,對于一個她全然不知的世界,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輕易試探的好。
走過幾條街,終于找了一家客棧。
付了靈石,開了兩間房,幾人暫時先住了下來。
簡單吃了點東西,依舊是百里出去打探消息。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百里這才急沖沖的趕回來?伤麉s帶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這兒方圓千里只有這一座城市,若要離開,只能隨同驛站組建的商隊一同出發(fā),否則很容易迷失在黑色的沙海中。而下一次出發(fā)的時間則是在兩個月后。
凌越腦子有些蒙了,這是要在這個屁大點兒的小城呆上整整兩個月?
大哥和牧野不得急瘋了?
無法,這里窮的連個傳送陣都沒有,只能繼續(xù)等待。
夜里,各自回房休息。夜辰和百里一間,凌越、東籬還有蓮薰一間。并不是為了省錢,而是凌越覺得,把東籬和蓮薰放在眼前,自己才能踏實些。
回到房間后,百里總算有和夜辰獨處的時間。有些急迫的走上前:“君上,你身體還好吧!彼f分擔憂的問道。
前兩天,在棲真塔地宮的時候,當夜辰強行突破禁制釋放實力的時候,他可真是嚇壞了,真怕夜辰一個沒挺住,直接就那么沒了。
當初來五方大陸前,陛下親自封印了君上的修為,就是為了防止他在五方大陸行走時露出破綻,惹人生疑?蓻]曾想,君上竟冒著被反噬的風險強行突破封印。
“無妨,調(diào)息一下就沒事了!币钩降故遣灰詾槿唬苁擎(zhèn)定的說道。
“可……”百里欲言又止。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百里這個表情,夜辰瞬時明白是什么意思。眸色一沉,冷聲道:“說!
“可他們?nèi)齻已經(jīng)見過君上的樣子,是否……”說著,百里再次抬起右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下,意欲非常明顯。
“無妨,他不會說的!币钩交卮鸬。他依舊相信凌越,相信凌越不會告密,盡管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但心底總是有個聲音不斷在告訴自己:凌越,絕對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