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側開身子,讓出了一條路:“我向來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鏡中人還是有些不信,將瓶中的可樂喝光,然后站起身,死死地盯著她,腳下則一步步朝著門邊挪去。
萬穗有些無語:“不用這樣,我真的放你走!
鏡中人還是很警惕,但她的腳步大了一些。
到了門邊,萬穗忽然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后我就會給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打電話,告訴他們有個鏡中邪祟逃出來了!
“你……”鏡中人憤怒地轉過身,卻對上了萬穗的眼睛,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平靜地望著她,但她渾身的汗毛立刻就豎起來了。
“我真的不是壞人。”她的聲音弱了下去,“我保證會好好生活,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我只想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一生!
“我不信!比f穗道,“但我的話,你可以相信。”
說著,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你還有二十九分三十秒!
鏡中人為之氣結,卻又沒有辦法。
殺人滅口?
她想到之前所看到的,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飛快跑出了樓道。
萬穗在屋子里足足坐滿了半個小時,才撥通了吳隊長的電話。
“吳隊長,是我。”
“萬小姐啊,怎么樣,抓住了李文君了嗎?”那邊的語氣很輕松。
“李文君被一只鏡中邪祟抓走了魂魄,身體被它給占了,我和它做了交易,放它離開,現(xiàn)在你們快去抓它吧!
電話那頭發(fā)出椅子摔落在地的聲音。
“什么?鏡中邪祟?什么等級?”
他問的是幾級危險源,萬穗想了想,道:“它應該還不能制造盲區(qū),而且它現(xiàn)在占據(jù)了人體,似乎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那個人,我不確定它還有沒有作為邪祟的力量。”
應該是有的,萬穗在心中默默地想,但不大。
吳隊長那邊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好。萬小姐,你能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跟我說說嗎?”
“現(xiàn)在不行,我有要緊的事去做。”萬穗站起身。
“什么事?”吳隊長又緊張了。
“去走個親戚。”
掛斷電話后,吳隊長茫然地看著手機。
走親戚?
這算什么重要的事?
他忽然眼睛一亮,對了,萬小姐這么厲害,她肯定有一些非常厲害的親戚。
當然,肯定不是豫州那些,或許是她師父,或者養(yǎng)父母那邊的親戚。
別看她養(yǎng)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農(nóng)村里出來的,但這樣的身份最好偽造,說不定他們就是某個神秘宗門或者隱世家族的弟子。
要去見這樣的親戚,的確是一件大事。
萬穗不知道他腦中補全了一個怎樣的玄幻故事,她已經(jīng)登上了前往豫州的飛機。
她現(xiàn)在就要去毆打白南,一刻都不能等。
白南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他從床上下來,到樓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今天的女伴是個歐羅巴人,他喜歡金發(fā)碧眼的美女,在國外的時候,他的女朋友全都是這種類型,即便回了國,也多是交的這樣的女朋友。
只是有點費體力。
他將自己往沙發(fā)里一扔,悠閑地品著紅酒,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魚肚白。
天快亮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那邊剛從睡夢之中醒來,但看到是老板打來的,立刻強打起精神:“白總,有什么吩咐?”
白南道:“益州那邊的事情,跟進得怎么樣?”
“那邊之前答復,說前兩天動手,一旦啟動靈異手機,會形成盲區(qū),引發(fā)能量波動,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會偵查到,因此我們這幾天不便與那邊聯(lián)系!
白南冷哼了一聲:“誰讓你跟那個棋子聯(lián)系了?我讓你調(diào)查萬穗到底死了沒有!”
電話那邊有些為難:“白總,這個萬穗很邪門,我怕這個時候去調(diào)查她,會被她發(fā)現(xiàn)。”
他頓了頓,又勸道:“白總,我們的首尾做得很干凈,連那枚棋子都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即便這次失敗了,還有下一次機會。如果不謹慎,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以后再想下手就難了。”
白南沉默了片刻,道:“你是專業(yè)人士,我相信你!
“他是誰?”一個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要不給我介紹一下?”
白南眼睛驟然睜大,猛地跳了起來,驚懼地看向站在沙發(fā)后面的萬穗。
“你怎么進來的?”他看了看四周,這座宅院不僅有健全的安保設施,外面還有一隊保鏢日夜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