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動手之后,他才知道萬穗居然天生神力。
剛才被壓在桌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被撕扯下來了,渾身的骨頭都在痛。
他懷疑萬穗只要用力按一按,他的胸骨就要被壓斷。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指著萬穗激動地道:“她就是邪祟!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當(dāng)年高中的時候,她的力氣有這么大嗎?”
眾人面面相覷,的確,如果她當(dāng)年有這么大的力氣,絕對不會在班上默默無聞,早推舉她去參加校運(yùn)會為班級爭光了。
萬穗仍舊很冷靜:“要是這一關(guān)這么好過,就不會被放在第五關(guān)了!
這時,楊子涵說話了:“我覺得萬穗的話有道理,按照我多年看恐怖電影和小說的經(jīng)驗(yàn),最不像邪祟的人,反而才是邪祟!
剛才許川擠兌他的那句話讓他很不舒服,這個時候自然站萬穗。
“最不像邪祟的人?”張莉有些急了,“說的不會是我吧?”
萬穗打斷他們:“諸位,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分鐘了,再這樣互相責(zé)怪,我們都要被抹殺!
張莉想了想,道:“萬穗,之前的兩關(guān)都是你帶著我們過的,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許川見自己的話沒有奏效,急忙道:“你們真的相信她?她如果是邪祟,讓她出主意咱們都得死!
“不讓她出,難道讓你出主意嗎?”張莉毫不留情地?cái)D兌他,“之前的幾關(guān)你倒是出了主意,但有用嗎?”
許川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帶來了嚴(yán)重的后果。
他們不信任他了。
他覺得臉上掛不住,咬著牙恨恨道:“好,你們不信我,信她,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主意!”
萬穗沒有搭理他,在她眼中,這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游戲說,咱們之中的這個邪祟,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她道,“不如咱們講一講來之前都遇到過什么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許川冷笑道:“就算真有線索,邪祟能告訴你?不過是大家一起撒謊而已,根本沒有什么意義!
萬穗還是沒理他,跟大家解釋道:“既然這個邪祟與活人沒有什么兩樣,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只有連他一起騙,才能騙得了我們!
“游戲很有可能改變了他的記憶,如果不去回憶或許不覺得有問題,一旦回憶起來,就會有諸多漏洞!
“咱們只要找出這些漏洞,就能知道誰才是邪祟。”
眾人聽了這話,心底都有些發(fā)寒。
這個游戲真是邪惡啊,這劇情聽一聽都讓人毛骨悚然。
“我先來吧!蓖趵蠋熼_口了,“說起來也是家丑。我來之前跟我兒子的債主見了面。”
萬穗記得高中時曾見過王老師的兒子一面,那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無良青年,染著黃毛,曾來學(xué)校找王老師要錢,被王老師打了出去,他還站在校門口叫囂,罵王老師是老不死的,說不給他錢,他就把家給砸了。
“我兒子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王老師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十分疲憊,“那個債主來找到我,說如果我不幫兒子還錢,他就找人卸掉我兒子的一條腿。”
“這些年我已經(jīng)幫他還了很多錢了,這次我不想再管了,便跟那債主說,他已經(jīng)不是我兒子,別再來找我,要?dú)⒁獎,悉聽尊便!?br>“之后我就直接來了這里!彼樟宋杖^,“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管他了!就算他媽來跪著求我,我也不管了!我的錢全都投在了他這個無底洞,何平來找我借錢的時候,我不是不借,是真的沒有!
說著,他痛苦地抱住了頭:“我對不起何平,當(dāng)年要不是他,我,我現(xiàn)在可能就在牢里,可我卻沒能幫得了他!
眾人聽了,無不嘆息。
但現(xiàn)在時間緊張,沒有時間去安慰他,萬穗道:“接下來到我。我是從家里直接過來的,坐的公交車,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現(xiàn)在家里蹲,天天在家,最多出門逛逛街!
張莉似乎有些緊張,道:“我,我是從公司過來的,我剛簽了一個大單子!
她頓了頓,似乎想要找補(bǔ):“我本來就沒有什么積蓄,簽單之前僅剩的幾萬塊全都投進(jìn)去了,公司也還沒有給我報(bào)賬,我不是不想幫何平,我跟他說過,等我把這個單子簽了,拿了提成再借他錢,沒想到他以為這是托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