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先生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而傅思秦臉上卻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那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氣的樣子,讓萬穗覺得他是立式空調(diào)成了精。
“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我聽著都覺得齷齪!彼。
“你還有臉說齷齪?”江太太怒罵道,“你做的事情難道不齷齪?”
萬穗道:“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我是被人給推到噴泉里了,那人說我這個樣子去宴會廳很失禮,帶我來換衣服!
“換衣服有到男人的房間里換的嗎?”江太太指著她罵道,“你竟然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
“這就是我想要說的!比f穗道,“傅家的安保工作,難道做得這么差嗎?傅家大少的房間竟然能讓人隨便進?”
此話一出,傅二先生就愣了一下。
傅思秦的眉頭也微微挑了挑。
萬穗看了看四周,道:“根據(jù)我的觀察,這間屋子雖然沒有監(jiān)控,但其實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房門需要有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窗戶也是防彈玻璃。應該還有幾處警報器,剛才我進門的時候應該就觸碰到了,傅大少也是因為收到了警報才會過來的吧?”
眾人一聽,都互相交換著眼色。
江太太怒道:“你以為你是誰?福爾摩斯嗎?這里是你顯擺的地方嗎?你故意觸碰到警報器,不就是為了引思秦來嗎?”
萬穗看了她一眼,這位親媽為了折辱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智商了?
傅思秦道:“沒錯,我收到了警報,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萬穗點頭:“可見你這屋子安保工作做得不錯。那么問題來了,我是怎么進來的?傅大少,你剛才開門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門鎖被破壞吧?窗戶就不用說了,全都是防彈玻璃,我就算想打破窗戶進來,也沒那個本事。”
她指了指被她隨手扔在地上的椅子:“我被鎖在屋子里的時候,想要打破窗戶出去,都出不去呢。”
古錦意朝著身邊兩個閨蜜看去,那兩個閨蜜也互相交換著眼色,作為狗頭軍師,她們設計了這個局,但沒想到萬穗的思維這么清晰,竟然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一般的女孩子遇到了這種事情,不都是該哭個不停,一直嚷嚷著自己沒有干勾引人的事情,然后百口莫辯嗎?
何況這不過是個在鄉(xiāng)下地方長大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見識,更應該慌亂無措啊。
她為什么這么冷靜。
“我剛才說過了。”萬穗道,“有人自稱是你們傅家的傭人,要帶我過來換衣服,但她有傅大少房間的鑰匙,能夠隨意將外人帶進傅大少的家。如果進來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殺手,躲在暗處,等到傅大少回來的時候,趁他不備,一刀刺過去,傅大少還有命在嗎?”
傅思秦微微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傅二先生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古錦意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慌張。
江太太還想開口罵她,但看了看眾人的臉色,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傅二先生走了過來,語氣冷淡地道:“你說得沒錯,這的確與我們傅家有關。詳細說說吧!
江太太終于想到了詞,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擠兌她:“既然你說是有人帶你來的,那個人是誰?在哪兒?你能指出來嗎?”
“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肯定不會讓我抓到證據(jù),此時那人應該已經(jīng)不在傅家了!比f穗道,“即便你們翻遍了傅家,也找不到這個人!
江太太冷笑了一聲:“這么說來,這是你的一面之詞?呵呵,什么證據(jù)都沒有,你居然敢在這里信口開河?”
萬穗沒搭理她,也沒去管傅大少,而是看向傅二先生:“先生,你也覺得我是在信口開河嗎?”
傅二先生見她如此鎮(zhèn)定,雖然并不十分信她說的話卻也高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我只相信證據(jù)。”他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沒有證據(jù),我很難相信你!
萬穗嘆了口氣:“傅二先生說得對。其實我是有證據(jù)的!
古錦意和那兩個閨蜜臉上的驚慌又增加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么,江太太的心里也有一點慌。
奇怪,她為什么慌?
她的眼神看向了別處,難道在她的心底深處,已經(jīng)開始懷疑某個人了?
她握緊了拳頭,即便懷疑,她也必須護短,不能讓外人懷疑在自家人頭上,只能想辦法用實錘將萬穗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