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四周的無數(shù)碎石竟然毫無征兆地炸了,把她給嚇了一跳。
眾人聽到這里的聲音,都齊齊地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有兩個反應(yīng)快的判官組織成員,已經(jīng)拿著刀沖了過來。
萬穗急忙從包里掏出來一件法器,好像是從那個叫林安的人身上搜出來的,是一個老舊的鼻煙壺,上面還沾著一些污漬,就像是剛從墳?zāi)估锿诔鰜淼囊粯,連泥巴都還沒洗干凈。
那兩個成員兇神惡煞地朝著她揮刀就砍,一看就是練家子,她連忙將鼻煙壺扔了出去。
當(dāng)啷啷。
鼻煙壺在地上轉(zhuǎn)了個圈,噴出了一股黑氣,那兩人大驚失色,立刻屏住呼吸,但其中一個已經(jīng)著了道,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另外一個帶著黑氣沖到了她的面前,刀離她的面門只剩下幾厘米。
萬穗只覺得腦子一熱,從墻上掰下一塊石頭,狠狠地往前一砸。
正好砸在他的刀上,因為萬穗的力氣很大,他只覺得手中的刀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幾百斤的巨石,往下跌落,連帶著他也一起往下栽。
萬穗趁機(jī)一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直接給他開了瓢。
見他滿頭是血地倒在了地上,萬穗嚇得連忙將手里的石頭給丟掉。
她,她是不是殺人了?
她也不想的,這,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又有幾個判官組織的人殺了上來,這次他們不僅帶著刀還帶著法器。
這些人也不藏私了,將身上的法器都拿了出來,要將萬穗圍殺在這些洞穴之中。
萬穗嚇得只能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們也太不講武德了,我根本就不會武功啊,你們竟然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群毆!”
判官組織的人看了一眼毒發(fā)身亡的同伴A和被開了瓢的同伴B。
你這叫不會武功?
臭娘們,這個時候了,還敢戲耍我們!
判官組織的人一個個都?xì)獾貌恍校蚨ㄖ饕庖獙⑷f穗碎尸萬段。
萬穗從那些小洞穴里跑出來的時候,西判官露出了驚駭之色。
剛才白衣女戲子的那一次攻擊十分厲害,即便是煉心境巔峰的修行者,也要著了道,至少也是身受重傷,為什么她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她還是人嗎?
或者,他該問,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萬穗躲避著狂怒的判官組織成員的追殺,迎面撞見了一個人。
是老郭!
老郭朝她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拿起了一件東西。
那竟然是一個魚頭。
只有一個頭,沒有身體,但詭異的是,那魚頭竟然還活著,嘴巴還在一開一合。
“臭娘們,這一路過來你都在戲耍我,這次你總算是落在我的手中了!
說罷,那魚頭的口中噴出了一股青煙,正中萬穗的面門。
“好臭!比f穗連忙用手將青煙給揮散,老郭臉色變了。
她居然沒事?
被鬼魚的邪氣噴了一臉,只是喊了一聲臭?
她難道不該痛苦非常,渾身長出魚鱗,渾身的液體都化為水,從口鼻之中流出,凄慘而死嗎?
她怎么一點(diǎn)癥狀都沒有?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萬穗已經(jīng)一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給他也開了個瓢。
老郭倒在地上,閉眼之前眼里還帶著不甘和疑惑。
既然是活人,就逃不脫物理攻擊。
萬穗趕緊越過他,繼續(xù)往前跑,身后一個判官組織的成員手中突然飛出一條青蛇,朝著她的后背而來。
她嚇得趕緊往旁邊躲,這一躲,腳下就踩空了,順著沙石滾落了下去。
好在這幾級臺階并不高,她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一抬頭,好家伙,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戲服的女人。
她的面容比之前那個穿紅色戲服的女人要清晰,能夠看到五官,但臉上畫著油彩,看不清長相,只覺得很美,但美麗之中又帶著幾分妖異與陰森。
完了,貼臉開大!
判官組織的人全都露出了驚喜之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
你不死誰死?
白衣戲子將袖子朝著萬穗甩了過來,萬穗想要躲避,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感覺到迎面而來的陰風(fēng),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壓力。
不管了,先掐個訣。
她雙手結(jié)印,掐了一個鎮(zhèn)祟訣。
道門有很多流派,不同的流派鎮(zhèn)祟訣的掐法是不一樣的,萬穗學(xué)的這個據(jù)說出自茅山,威力比其他流派的要強(qiáng)很多,就是手勢更難,她練了好久,好懸沒把手指頭給扭了,才堪堪學(xué)會。
她將這個訣打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白衣女子的水袖也甩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