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絕對合法!鳖櫥h慕道,“何況他們也不敢報警啊。能省多少麻煩事!
萬穗頓了一下,她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道德已經(jīng)開始往底線滑坡,而且有將底線放得更低的征兆。
顧籬慕一邊開車一邊興致勃勃地說:“萬姐姐,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萬穗迷茫地問。
“當然是報仇啊!鳖櫥h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唐家派人來殺你們,想要偽造成搶劫殺人,難道你就這么輕輕放過了?”
“這……我能做什么?”萬穗道,“不是該報警嗎?”
顧籬慕露出了很無語的神情,道:“萬姐姐,就算你報警也沒有證據(jù),很可能到最后只是將這些混混送進去,傷不到唐家一分一毫,他們肯定早就安排好了,能摘得干干凈凈!
她頓了頓,眼神閃亮:“所以咱們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不得起個法壇,讓他們遭受一下反噬,或者給他們下個什么咒,讓他們?nèi)叶妓烙谲嚨湣?br>萬穗下意識地離她遠點,感覺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有點反社會人格,之前那個背帶褲女孩多可愛啊。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彼跞醯卣f。
顧籬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萬姐姐,不是我看熱鬧不嫌事大,實在是唐家這干的不是人事啊;钊双I祭、殺人滅口,這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她從扶手箱里拿出了一疊文件遞給萬穗:“這是我調(diào)查的資料,你自己看。”
萬穗心中暗暗吃驚,你連資料都調(diào)查好了?
她打開文件,頓時覺得后脊背一陣陣發(fā)涼。
唐永連在接近兩年以前查出了嚴重的腎病,進過兩次ICU,醫(yī)院已經(jīng)下病危通知書了,但后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好轉(zhuǎn)了,也沒有聽說他做過換腎手術,連醫(yī)生都說他這是醫(yī)學奇跡。
但最近這一年里,他家的家人也開始相繼患病,先是他老婆,據(jù)說這個妻子是他此生摯愛,他排除萬難才和她結(jié)婚,還生了一對兒女。
這兩個孩子不僅長得漂亮,還很有出息,一個去了普林斯頓大學讀書,一個在京北大學讀書,都是人中龍鳳。
但他們在這一年里都患上了腎病,而且一個比一個嚴重,最嚴重的是他的兒子:唐家大少爺。
這位唐家大少在普林斯頓突然暈倒,查出了腎病,在國外治療了一個月,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說他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他回國后病情一日!比一日嚴重,而且十分痛苦,但很奇怪,兩個多月前,他的病情突然好轉(zhuǎn)了,不再需要做透析,雖然唐家對外說他是做了腎臟移植手術,但顧籬慕查出的結(jié)論是他什么特殊治療都沒用做,突然就好了。
姜云看到這里,臉色頓時就變了。
因為他就是在兩個多月前遭受了一系列的詭異事件,被獻祭給了邪祟。
萬穗看了看姜云和唐家大少唐斐的生辰八字,果然一模一樣。
繼續(xù)往下看,唐家的大小姐唐筠是在大半年前患上的腎病,情況比唐斐要好一些,但最近一個月也惡化了,前幾天才進了一次ICU。
她的生辰八字和李佳佳一模一樣。
李佳佳的臉色發(fā)白:“我被之前的房東趕出來,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原來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獻祭我了!
萬穗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難看。
唐家也太不當人了。
唐家病情最輕的是唐家太太,唐永連的那個白月光,她的病不致死,但很痛苦,她經(jīng)常疼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和得了腎結(jié)石差不多。
她也已經(jīng)被折磨了一年多,接近兩年了。
萬穗仔細算了算,最早得病的唐永連是兩年零三個月前得的病,在這個時間點上,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事。
她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顧籬慕激動地說:“萬姐姐,你和我想的一樣,所以我讓人調(diào)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年零三個月前,唐家確實發(fā)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
她一邊開車一邊伸手過來幫萬穗翻文件,萬穗連忙道:“你好好開車,我自己來。”
翻開后面的資料,萬穗倒抽了一口冷氣。
兩年零三個月前,城外的月桂山上發(fā)生了一起山體滑坡,有座墳塋隨著滑坡而垮塌,棺材也跟著石塊一起滑進了山谷之中,摔了個粉碎,而里面的尸體也被隨之而來的泥土石塊所填埋,想要再次找出來,難于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