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怎么能讓他繼續(xù)住在我們這樓里呢,那十四樓的業(yè)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警官啊,他是個瘋子,瘋子的行為哪有什么邏輯啊!
警察在屋子里勘察了一陣,見和萬穗說的沒有出入,才一臉不可思議地走了。
至于孫瘋子,被救護車拉去了醫(yī)院,來接的兩個醫(yī)護震驚地道:“他是遭受了什么酷刑嗎?怎么臉上又是油又是糖?這怎么治!”
眾人壓低聲音,議論紛紛:“小萬的運氣也太好了!
“雖然孫瘋子有錯在先,但這也太慘了!
“聽說小萬能掐會算,還能鎮(zhèn)鬼驅邪?”
萬穗見他們越說越不對,連忙道:“多謝各位鄰居的幫忙,我這次只是僥幸!
鄰居們將信將疑地回去了,萬穗一臉歉疚地對林西辰說:“林先生,今晚實在是抱歉,讓你遇到了危險。你還沒吃飽吧?我給你下碗面條。”
“不用了,我已經飽了!绷治鞒今{駛著輪椅往回走,走到了門邊,忽然又回過頭來,露出了一道神秘莫測的笑容:“今天……真是精彩。”
看著關上的房門,萬穗覺得他那句“精彩”意有所指。
“真特么精彩!”在某層樓里的房間里,王木匠用力錘了一下飯桌,嚇得旁邊的楊偉國一激靈。
“王大師,怎么樣了?”他知道三十六樓有事發(fā)生,但他不敢上去看,心虛。
“好個驚門的女娃子,真是厲害啊!蓖跄窘巢[著眼睛,眼神毒辣,嘴角微微抿起,“我用法術操控孫瘋子去對付她,被她給識破了,她就用法術讓孫瘋子自殘,一步一步又設計得像意外,找不到半點破綻。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計,連幾十年的老江湖都比不上啊!
楊偉國更害怕了,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發(fā)現我們,來找我們報復?”
王木匠看了他一眼,都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現在已經有點想抽身離開了,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對方也對自己的來歷知道得清清楚楚,就算他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對方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如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從這個姓楊的人手中多榨點油水出來。
“楊先生,你也看見了這個女娃子有多難纏,我馬上要開壇作法,對付她。但這壇一開,各種法器用起來就如同流水一樣,之前你給的那些錢遠遠不夠。”
“?”楊偉國驚恐地道,“那需要多少錢?”
王木匠伸出了兩只手:“十萬,再給十萬,我?guī)湍惆咽虑閿[平,那個女娃子也給你清理掉,如何?”
“什么?十萬?”楊偉國驚呼,這樣前前后后算起來,他想省的錢,是一分都沒省到啊。
“怎么?你不愿意?”王木匠呵呵冷笑了兩聲,道,“你也別說我訛你,告訴你,我手頭的這些法器,都是好不容易找來的,用一次就是一次的折損,這次來做你這趟活,我不僅不掙錢,還虧本了!
“可,可這也不是我的錯啊!睏顐嘀樥f。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嗎?”王木匠將眼睛一瞪,怒道,“如果不是你沒有調查清楚,我又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損失?”
“我告訴你,姓楊的,驚門中人可不好惹,那個女娃子如果想要除掉你,方法多的是,而且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人根本查不出問題,你想要死得不明不白?也可以,我現在就走。”
說著他便作勢要走。
“哎,哎,王大師,我不是那個意思!睏顐B忙拉住他的手,一咬牙一跺腳,道,“好,十萬就十萬,只要你能幫我平事,錢不是問題!
王木匠這才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楊偉國心里那個悔呀,他本來是想省錢的,誰知道往里面填得越來越多。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王木匠他可不敢得罪,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了。
王木匠等到了半夜十二點,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了一個稻草扎的蒲團,那蒲團已經磨得發(fā)油發(fā)亮,邊緣還有些稻草伸了出來。
他往那蒲團上一坐,又拿出了一只木偶和一個盆。
那是一個陶瓷盆,盆地還有一個大紅色的雙喜,只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陶瓷盆有多處掉漆,而且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氣味。
那味道很怪異,并不臭,但聞著讓人不舒服。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王木匠得意地問站在一旁的楊偉國,楊偉國連忙捧哏:“我肉眼凡胎,認不得法器,還請王大師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