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萬穗斬釘截鐵地說,“此人陰險狡詐,作惡多端,才剛剛當上城隍,就開始為非作歹。我?guī)煾缸匀灰嫣煨械,將其斬殺。?br>“因為他是活人,而非邪祟,潁川太守便將他的尸體交給了前來查看情況的李什長,請他回去好好地調查一下此人的來歷!
“我們都以為事情到這里就已經解決了,沒想到李什長和幾位探員竟然意外被害。”
她頓了頓,又看向視頻里的魏大隊長:“你們沒有見到那具尸體吧?”
魏大隊長臉色陰沉,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比f穗說,“肯定是封山城隍的頂頭上司,那個合浦太守派的人。他不想讓你們知道封山城隍的來歷,才會出此狠毒的招數!
一個理事冷冷地說:“既然你們知道封山城隍后面還有個合浦太守,為什么還要將尸體交給李什長?難道就沒想到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嗎?”
萬穗驚疑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萬穗沒有回答,而是將所有的理事都看了一眼,最后落在了總隊長的身上。
“總隊長,你們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嗎?”她說,“如果大家都是這么想的,那我就回去稟告師父,說特殊事件調查大隊膽子小,怕咱們給他們的東西會給他們招來災禍,以后如果有什么線索,或者戰(zhàn)利品,都不能分給他們,免得讓他們身陷險境,不僅得不到謝意,反而招來恨意!
那理事被她懟得下不來臺,臉色漲得通紅。
“你別胡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閣下是什么意思呢?”萬穗根本不想放過他,開玩笑,你甩鍋也沒有這么甩的,你啥也沒干,我把封山城隍的尸體這么大的線索給你,是向你示好,你自己沒辦法護住,竟然還怪我不該給你?
流氓邏輯!
總隊長立刻正色道:“萬小姐請不要誤會,這是尊師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魏大隊長也緩緩道:“是我們交州的探員們學藝不精,本事不濟,不能怪別人。萬小姐,我代交州大隊感謝你們的好意!
剛才那個理事更沒臉了,他咬了咬牙,說:“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有什么證據嗎?”
萬穗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
眾人立刻低頭看去,連魏大隊長都身子前傾,將視頻的鏡頭拉得更近一些。
那張照片似乎是在某個裝潢極為豪華的府衙里拍的,一個身穿東漢時期官服的中年男人面色兇狠、雙手結印,正在操縱一團漂浮于半空中的光團。
“這就是那個封山城隍!比f穗說,“不過這未必是他的原本面目,根據這張臉只怕是查不出什么,所以潁川太守才會將尸體交給你們,只要有足夠的驗尸手段,尸體也是會說話的!
“畢竟我們也想要知道此人的來歷!彼f,“當然,我們也有能力進入國家的戶籍系統(tǒng),甚至是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系統(tǒng)中查找此人,但我?guī)煾笇F單位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不愿意做這種傷和氣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給貴單位帶來了災禍,真是令我不安!
眾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囂張。
真是囂張。
她竟然當著這么多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高層說他們能夠在機密系統(tǒng)里來去自如。
她這是在炫耀自己的實力嗎?
“咳咳!笨傟犻L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她的話,“萬小姐,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他給了萬穗一個臺階下。
萬穗是什么人?
她要是別人遞臺階就下的話,就不會這么招人厭了。
“我從來不開玩笑!彼哪樕珖烂C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嚴厲,“李什長和幾位探員的犧牲雖然不是我們的錯,但畢竟與我們有關。以我?guī)煾傅男愿,他賜給別人的東西,若是有人搶,那就是不給他面子,如果還敢殺死得到賞賜的人,那更是將他的面子放在腳下踩,他老人家絕對不能容忍!
她的語氣變得嚴厲:“這件事我們荊州牧府管定了!一旦查出是誰動的手,定要將他碎尸萬段,絕不輕饒。”
那一刻,理事們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萬穗不再是那副用言語創(chuàng)死他們的混不吝模樣了,此時的她身上彌漫著森冷的殺意,就像一把鋒利的刀,隨時都能出鞘,將敵人斬于刀下。
她已經露出了她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