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按照規(guī)矩,只有我們大隊的高層才有資格進入這個會議室,萬小姐都不是我們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人,怎么能參加我們的會議?”他義正辭嚴的說,“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
總隊長很好脾氣地解釋說:“萬小姐很重要,她不出席,今天的會議就開不了!
“什么?”
眾人都不敢置信。
“總隊長,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蓖趵硎掳欀碱^說。
總隊長笑著說:“大家先別著急,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要參加這個會議!
楊助理在一旁小聲道:“總隊長,魏大隊長已經(jīng)到位了。”
“很好,接通吧!
楊助理打開了視頻通話,對面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大隊長中,就沒有身材矮小之人,一個個都人高馬大,氣勢驚人。
此時的交州大隊長臉色陰沉,他坐在暗紅色的旋轉沙發(fā)椅上,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冰冷刺骨的氣息。
理事們有消息靈通的,知道交州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那雙眼睛看上一眼,就會覺得渾身發(fā)冷,皮膚上浮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魏大隊長?”王理事剛從國外回來,心中茫然,卻又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魏大隊長的目光落在了萬穗的身上,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冰冷殺意。
即便隔著視頻,萬穗都能感覺到對方對她的凜冽惡意。
“諸位!笨傟犻L不笑了,面色變得嚴肅,“就在剛剛,交州發(fā)生了一起惡性事件,合浦郡的大隊長何之洲和封山縣的什長李煒廣,遭到了殺害!
“什么?”
舉座皆驚。
不管是不是真心,所有的理事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萬穗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掃過,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不愧是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理事,出身世家,在宦海沉浮多年,一個個都跟人精一樣。
林理事長皺著眉頭說:“合浦郡的何隊長戰(zhàn)死一事,我已有耳聞,怎么連封山縣李什長也犧牲了?難道他是被封山城隍襲擊了?”
這時,萬穗開口了:“他被誰襲擊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封山城隍。”
有理事不滿:“萬小姐,你這樣打斷林理事長說話,很無禮!
萬穗看向林理事長:“林理事長,你感覺到冒犯了嗎?”
林理事長:“……”
總隊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么樣,感受到了她的戰(zhàn)斗力了吧?
“萬小姐說笑了!绷掷硎麻L保持著微笑,岔開了話題,“不知道萬小姐說這話的依據(jù)是什么?”
萬穗?yún)s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交州的大隊長:“魏大隊長,您是不是也認為是封山城隍殺了李什長?”
“這次犧牲的不止是李什長,還有五個四級探員和一個三級探員!
魏大隊長的語氣冷若冰霜,眼中仿佛有暴風雪肆虐,“這是七個得力干將,也是七個家庭的頂梁柱。”
理事們都神色驚駭,互相傳遞著眼色。
這幾乎相當于將封山縣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連根拔起了。
“這六位探員是不是跟著李什長一起去調(diào)查封山城隍?”萬穗問。
“沒錯!蔽捍箨犻L眼神陰鷙,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之中,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尊被仇恨和憤怒淹沒的魔神。
“他們?nèi)チ松街兄,是不是就和隊里失去了?lián)系,等到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他們?nèi)妓涝诹俗约旱募抑?”萬穗繼續(xù)問。
魏大隊長沒有說話,眾人感覺到他四周的低氣壓,他像是要馬上暴起,化為惡龍,吐出龍炎,焚燒掉世間一切。
“萬小姐,你這些話都太無禮了!”王理事不滿地說,“你這是在魏大隊長的傷口上撒鹽!”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比f穗沒有搭理他,讓他很下不來臺,他忍不住問:“總隊長,您怎么能讓這樣一個無禮之人在這里質問魏大隊長呢?”
總隊長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示意他不要說話,讓他更繃不住。
荒謬!
太荒謬了!
他是談成大項目的功臣,沒想到回來之后卻受到了這樣大的折辱。
總隊長這樣做太讓人心寒了。
萬穗看著視頻上的魏大隊長:“你是不是認為,這事和我?guī)煾赣嘘P?”
此話一出,所有理事都齊齊轉過頭,看向了魏大隊長。
魏大隊長沒有回答,沉默了一陣,忽然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了他那張略顯黝黑的硬朗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