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消失了,士兵們清醒了過來,但軍陣已經(jīng)亂了,女兵們抓住了這次機會,刀盾齊進(jìn),腳步整齊,踩踏在地面上,發(fā)出轟轟地震響。
女兵們?nèi)缋撬苹⒁话銡⒘松蟻,像推土機一樣將敵人陣線碾得粉碎,她們的身影如同鋼鐵鑄就,毫不退縮。
士氣這種東西,是此消彼長的,敵人原本就已經(jīng)被打擊到的斗志在女兵們兇猛的攻勢下迅速瓦解,士氣如同泄氣的皮球般急劇低落。
而女兵們則越戰(zhàn)越勇,眼神中燃燒著不可動搖的信念與決心,殺意沸騰。
戰(zhàn)場的局勢在這一刻徹底扭轉(zhuǎn),勝利的天平開始向她們傾斜,敵人的防線像春日晴空的雪,迅速地消融。
敵人開始四散奔逃,抵抗的意志徹底崩潰。
他們雖然沒有多少自我意識,但對死亡的恐懼卻是本能。
“站。 狈馍匠勤騾柭暤,“誰都不許逃!誰要是逃了,當(dāng)受軍法處置!”
但士兵們根本就不聽他的,軍陣前方的士兵像潮水一樣沖擊后方的士兵,后方的士兵被推搡得站立不穩(wěn),紛紛摔倒,混亂中踩踏成一片。
封山城隍雙眼血紅,厲聲喊道:“不許逃!一人逃,同伍死!”
但更沒有用了,士兵們擁擠得更加厲害,亂成一團(tuán)。
封山城隍不明白了,這些都是跟古代的兵書上學(xué)的,為什么都沒有用?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就是他的陰兵和萬穗手底下陰兵們的不同,這些陰兵自我意識不強,心里沒有那么多小算盤,但到了生死存亡之時,他們也不會有同伴之情。
古代的軍隊往往是在一個地方招攬的,同一伍中大部分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甚至有可能是同族兄弟,彼此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在戰(zhàn)斗時會講自己的后背交給他們,也會為了身邊的兄弟拼盡全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
如果要是誰害得整個隊伍的同伴被處死了,傳回家中,他的父母家小都要蒙羞。
而這些陰兵根本就沒有這些顧慮和感情。
女兵們越戰(zhàn)越勇,不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
盧青指揮著他們,將對方給包了餃子,這場戰(zhàn)斗開始變成一邊倒地屠殺。
封山城隍急了,厲聲道:“陰縣尉,你在干什么?要是戰(zhàn)敗了,咱們都活不了!那位大人會放過我們嗎?”
萬穗心中一動。
那位大人?
哪位?
陰先生咬了咬牙,提起劍沖了上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揮劍直取盧青。
盧青早就防著他了。
她的身后走出了幾個弩手,手中拿著諸葛連弩,對準(zhǔn)了迎面而來的陰先生。
弓弦絞緊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破空之聲,陰先生臉色一變,猛地躍起,揮動著身后巨大的翅膀,想要將這些弩矢吹散。
但顧籬慕眼中的黑光閃爍了兩下,那些箭矢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加持了一般,在狂風(fēng)之中毫不動搖,打破了對方在前身建起的屏障。
噗呲。
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有兩支弩矢穿透了陰先生的羽翼。
陰先生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但他在此時爆發(fā)出了強大的勇氣和力量,似乎想拼死一搏。
他沖了上來,盧青眼神一冷,身體重心下壓,握緊了手中的環(huán)首刀。
刀光一閃,盧青的身影如閃電般迎上陰先生,環(huán)首刀劃出一道寒芒,直逼對方咽喉。
陰先生雖然受了傷,卻攻勢愈發(fā)兇猛,翅膀猛然展開,帶起一陣陰風(fēng),將盧青逼退一步,讓她露出了破綻。
盧青似乎是戰(zhàn)場老手,活著的時候就久經(jīng)商場,面對陰先生的猛攻,盧青眼神冷靜,很快就穩(wěn)住了步伐,手中的環(huán)首刀忽然一轉(zhuǎn),刀背貼著地面劃出一道寒光,借著反沖之力從下往上砍向了陰先生的要害。
萬穗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這一刀精準(zhǔn)而狠辣,走的是下三路,雖然招數(shù)不怎么體面,但在生死搏殺之間,卻極為實用。
“對!就是這樣!砍他下盤!”顧籬慕興奮地大喊,眼中全是欣賞,恨不得能自己上場去跟他打。
萬穗驚恐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離她遠(yuǎn)了一步。
陰先生暴怒,雙翼猛然收縮,整個人如同鬼魅般閃避開來,但還是被刀鋒劃破了大腿,鮮血頓時洶涌而出。
“。 彼l(fā)出一聲怒吼,身后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老鷹虛影,那虛影展開雙翼,遮天蔽日,他竟然將自己分裂成了一只老鷹和一個人形,一分為二圍攻盧青。
盧青身邊的幾名親兵也迅速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