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笑呵呵地說:“讓大家擔心了,不過這不是鴻門宴,我也不是去赴死的,萬小姐的火鍋很好,特別是她的酒,乃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有個理事脾氣比較急躁,忍不住開口問:“總隊長,您就別提酒了,荊州牧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戰(zhàn)還是想和?”
總隊長瞥了他一眼:“李理事,你還是這么個火炮脾氣。大家稍安勿躁,事情沒有那么嚴重。”
“總隊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另外一個理事問。
“您見到荊州牧了嗎?他怎么說?”
總隊長抬手往下壓了壓,讓大家都安靜下來,然后緩緩說道:“我已經(jīng)問清楚了,荊州牧沒有統(tǒng)治世界的意思,他們要重建陰曹地府。”
“什么?重建陰曹地府?”眾人互相對視,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總隊長,這還沒什么嗎?”李理事驚駭?shù),“他這不就是想要將咱們?nèi)碎g變成地府嗎?難道要等他將所有活人全部都殺了,成為地府之民,您才覺得有事嗎?”
總隊長冷眼看著李理事,緩緩說道:“你太著急下結(jié)論了。荊州牧的意思是重建地府的秩序,而不是毀掉人間!
“難道有什么不同嗎?”
“當然不同!笨傟犻L語氣平靜但不容置疑,他伸出手,小楊助理連忙將兩個一次性的紙盒子遞了過來,總隊長瞥了一眼,“這個也行,更形象!
他將那兩只紙碗放到了會議桌上,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兩個紙盒子是重在一起的,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上面的一只紙碗取了下來,然后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眾人一臉懵,互相遞著眼色,都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張理事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客氣地開口問:“總隊長,您這是在演示陰陽兩界的關(guān)系嗎?”
總隊長微笑:“張理事果然聰明,我一直都很欣賞你,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張理事的笑容有些尷尬,他總覺得總隊長在陰陽他。
“下面的這一只碗,就是人間。”他指了指其中一只紙碗,“而上面這一只,是陰曹地府!
眾人面面相覷。
“總隊長,能否說得更明白一些!绷掷硎麻L道。
“大家還沒明白嗎?”總隊長說,“他想要在我們這個世界重新建立一個世界,然后剝離出來,卻又與我們這個世界并不完全分離,就如同以前的陰曹地府一般!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這怎么能做到?”有理事不敢相信,“總隊長,萬穗是這么告訴您的?這也太荒謬了,您不能相信她,她這是在騙您,目的是拖延時間啊。”
“是啊,總隊長,那個姓萬的女人最擅長胡攪蠻纏,說話十分無禮,您可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總隊長,此事不可不嚴查啊。”
總隊長的目光冷冷地在他們的臉上掃過,他們只覺得如芒在背,被他的眼光一掃,就像是有針在臉上扎過。
眾人都默默地閉上了嘴巴,會議室里又安靜了下來。
“莫非諸位認為我老糊涂了?”
“不敢不敢!绷掷硎麻L連忙擺手,“大家也是擔心總隊長您被蒙蔽了,才敢于直言!
總隊長冷冷道:“諸位難道忘了,州牧府是個盲區(qū)!
眾人愣了一下。
“之前的并州牧府難道你們沒看到?”總隊長說,“那就是一方小世界!
“如果這些城隍、太守,每個人都有一個盲區(qū),直到十三州和西域、遼東都滿員了,所有的陰官的盲區(qū)都匯聚在一起,會如何?”
眾人頓時陷入沉思,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總隊長繼續(xù)道:“這些盲區(qū)一旦連通,就不再是各自為政的小天地,而是能形成一個龐大而又獨立的體系,如同陰曹地府一般,既與陽世相連,又不被陽世的規(guī)則所完全約束!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諸位,真正組成陰曹地府的,不是土地,而是人,是陰官!
“一個由陰官盲區(qū)匯聚而成的‘陰曹地府’,正在悄然成形!
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荊州牧的目的竟然是從這個世界分離出去,重新建立一個新的陰曹地府!
這、這可能嗎?
林理事長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無擔憂地說:“總隊長,這么做對我們這個世界會有影響嗎?會不會讓我們這個世界失去一半的靈氣,土地變輕,風水變差,從而變得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