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樹枝!”直播間里有人驚呼出聲,“是他們進屋子之前,五百歲讓他們打掉的樹枝!血陣的符篆就藏在那根樹枝的某片葉子上!”
“將符篆畫在樹葉上,這是誰的想法,簡直是天才的設(shè)計,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有人會將符篆畫在隨時掉落的樹葉上!”
“那樹葉沒有外力是不會掉落的,在布陣的時候肯定做了處理!
“若非事先將那樹枝清理掉,他們此刻哪里還能站在這里?看來五百歲早有防備,早就看穿了這一局!”
“她究竟是怎么看穿的?難道真的能夠預(yù)知未來?”
孫文隆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第一次浮現(xiàn)出了恐懼。
章佳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刀般銳利,她緩緩抬起手,鐵鞭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個圈,猛地跳起朝著孫文隆狠狠地砸了過去,空氣中響起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那兩個黑衣人擋在了他的前面,一個手中拿著一枚銅錢,一個手中拿著一柄木劍,雙方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章佳榕剛剛突破,境界還不穩(wěn),被兩個煉心境高手的合力一擊打得連連后退,腳下的青磚被踩出裂痕。
萬穗又道:“擊碎另外一邊的樹葉!”
沈豪杰猛地撲向右邊的窗戶,手中握緊了一塊碎玻璃,直朝著那道血光的源頭擲了過去。
那兩個黑衣人一驚,飛身前來阻擋,卻被章佳榕攔住,鐵鞭橫掃,帶起一陣凌厲的風(fēng)聲,兩人怒吼,拿木劍之人揮劍迎上,木劍與鐵鞭碰撞迸發(fā)出耀眼的火花。
而拿銅錢之人將手中的銅錢扔了出去,銅錢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帶著一抹寒光直奔沈豪杰的背心。
但終究是晚了一步。
沈豪杰已經(jīng)扔出了手中的玻璃碎片,劃破空氣,精準地擊中了右邊樹干上的某一點。
樹葉上的符篆瞬間暗淡,那道血光戛然而止。
屋內(nèi)墻壁上的血色符篆也依次變得黯淡,那兩個黑衣人臉色驟變,身形踉蹌后退。
他們雖然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卻仍舊可以看出他們臉上的痛苦。
他們是布陣之人,如今陣法被破,他們被反噬了。
章佳榕抓住機會,再度揮動鐵鞭,凌空一擊將拿銅錢的黑衣人逼至墻角。
拿木劍的黑衣人突然嘶吼一聲,手中木劍猛然爆發(fā)出刺目的光芒,木劍化作一道青光直沖她的后背,仿佛要撕裂天地。
但沈豪杰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用盡全部的力量反身一折,將他的胳膊生生折斷。
拿木劍的黑衣人疼痛大吼,眼中兇光乍現(xiàn),另外一只手的袖子里落下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胸膛。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章佳榕的鐵鞭打在了他的手上,將他另外一只手也打折,然后又一鞭子狠狠拍在他的背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他被打飛出去,撞在墻上,落地時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朝自己的同伴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同伴的腦袋被敲了一鞭子,雖然沒有打死,但鮮血淋漓,已經(jīng)廢了。
這是他多年的兄弟,他心中大痛,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羅盤。
他猛地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了在羅盤上,羅盤的指針迅速地轉(zhuǎn)動,一道詭異的符光在羅盤上浮現(xiàn),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腥風(fēng)血雨的氣息。
“不好,是血煞羅盤,這家伙竟然修煉的是血煞邪術(shù)!”有懂行的網(wǎng)友大叫,“他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煞雙雄!”
“誰起的名字?真難聽!
“一聽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的炮灰!
“他們可不是炮灰,而是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追捕多年的通緝犯,曾參與過多起惡性案件,手段極其殘忍!本W(wǎng)友繼續(xù)科普,“他們在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追捕令上懸賞金額高達五百萬,凡是協(xié)助抓捕者皆有重賞!
“等等,你說多少?”
“五百萬?”
“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我先下了!
“我也……”
“我勸你們還是別動心思了,他要放大招了!
沈豪杰咬牙道:“別管我,趕快去攔住他!”
章佳榕厲喝一聲,鐵鞭揮出,直取那使用血煞羅盤的黑衣人手腕。
羅盤符光暴漲,四周忽然出現(xiàn)了血霧,章佳榕的鐵鞭在血霧中微微一滯,發(fā)現(xiàn)手上的皮膚冒出了一串血珠。
她渾身的毛孔里都流淌出了鮮血,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沈豪杰想要上來幫忙,走了兩步,也踉蹌倒地,毛孔中涌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