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紙銅錢就是五萬塊,或許在很多人眼中五萬不算錢,但在農戶眼中這可是一大筆錢財了。
“五萬的價格,他就只給三百?他就不怕生兒子沒屁眼。 碧锩髦槭莻潑辣的脾氣,“走,咱們去找他討個公道!”
田興學拉住了她:“唉,明珠,算了,聽說他在外面掙了大錢,很有人脈和手腕,咱們家都是老弱婦孺,惹不起他的,就當破財免災了,等下一季咱們再得了紙銅錢,就讓小泉幫咱們賣掉。”
田明珠憤怒地說:“那怎么行!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小泉也冷著臉道:“姨夫,您剛才才說了,以后家里就靠我了,我這就去給你撐腰出氣!
“唉,小泉,別強出頭啊!碧锱d學還是很慫,在他眼中,小泉怎么都只是身嬌體弱的女孩子,怎么能打得過李華那樣的壯漢呢。
小泉一伸手就將他給舉了起來,甚至還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田興學驚呆了。
田明珠呆若木雞。
“表、表姐,你、你……”
“姨夫,我現(xiàn)在是門道中人,已經煉化了雙手和一條腿,只要把那些靈米吃完了,剩下這條腿也差不多了!
她握著拳頭,一拳頭下去就將木桌砸了個粉碎,看得父女倆瞳孔地震。
“所謂煉體,就是煉化身體,讓身體更加堅硬強大,現(xiàn)在的我力大無窮。”小泉說,“今天我就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誰都不能欺負我姨夫和表姐表妹,否則我把他的屋頂給掀了!
田家父女倆只能瞪著眼睛吞口水。
李華正得意做了一個大好的生意,能賺上一大筆,將田興學帶來的酒打開,一邊喝酒一邊吃鹵肉。
“華子,喝那老和尚的酒干什么,喝茅臺啊,家里還有一瓶呢!
“媽,那老和尚雖然沒本事,但這酒釀得不錯!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暠龋骸罢l敢罵我爸是和尚?不要命了是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李華驚得差點沒端住手中的酒杯。
李嬸先回過神來,跳起來就罵:“哪個殺千刀的神經病到我家門口罵人?”
一邊開門出去一邊滿嘴的臟話,李華沒動,他聽出是田明珠了。
那又如何?
一個年輕女人而已,還能翻起什么風浪?都不用他親自去,讓他媽出去應付就行了,幾句就能把她罵走。
外面?zhèn)鱽沓臣艿穆曇,沒想到田明珠嘴皮子很利索,面對李嬸竟然完全不怵,甚至還把李嬸給罵得開始撒潑。
她躺在地上一邊唱一邊干嚎:“一個賠錢貨也敢上門來罵我了啊,我不活了啊!”
“她說她是在讀書,誰知道她在外面干什么,說不定就是做雞的!”
“有本事你就叫個外面找的野男人、姘頭來打我,打死我好了!”
她的嚎叫聲很快就引來了村民,大家指指點點,都在看好戲。
很多人都幫著李華說話,因為田興學家只有兩個女兒,沒有靠山,而李華有錢,在外面又有人脈,很多村民都要求到他門前。
孰是孰非不重要,符合自己的利益最重要。
因此他們根本就不聽田明珠的話,只是一邊倒地指責田明珠一家,田興學本來就是個笨嘴拙舌的人,這下子更說不出話來了,幾乎要被村民們鋪天蓋地的指責聲淹沒。
田明珠雖然毫不退縮,但還是慢慢地處于了下風。
打滾撒潑和李嬸和李華都暗暗露出了陰笑。
他們村的村民一向踩低拔高,見風使舵,他們是不會幫無權無勢的田興學一家的。
碰。
一聲巨響,震懾全場,外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無論村民們還是李嬸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身材纖弱瘦小的小泉站在田明珠的面前,手中拿著一塊磨盤……沒錯,就是磨盤!
好像還是從李家院子里拿的。
她一手拿著磨盤,一手將磨盤擊了個粉碎。
小泉冷冷地掃視眾人,眼神堅定而凌厲。李嬸嚇得臉色蒼白,村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出聲。
李華在屋里,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便起身去看,剛出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然后狠狠地扔在了李嬸的面前。
李嬸滿臉驚恐,想要去護著自己的兒子,卻又被小泉那冰冷的眼神鎮(zhèn)住,動彈不得。
“你、你是門道中人?”李華顫聲問道,小泉冷哼一聲,并未回答,只是給田明珠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