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只巨大的穿山甲從林西辰身后緩緩走出,鱗甲閃爍著幽藍光芒,身軀龐大如山岳,氣息沉穩(wěn)而威嚴,每走一步,地面都要抖三抖。
“穿山甲?”塞耶似乎認識它,不由得驚呼出聲。
穿山甲在走動的過程中身形縮小,變成了一位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剛毅,雙目如電。
“你化形了?”塞耶驚道。
“塞耶國師,很久不見了。”穿山甲道,“三十年前一別,別來無恙!
塞耶國師的臉色有些陰沉。
當(dāng)年他到北惲山中尋找靈植,曾見過穿山甲一面。
那靈植其實是穿山甲養(yǎng)的,每天接露水澆灌,滋養(yǎng)得靈氣充沛,只要等那靈植成熟,穿山甲吃下就能化形成為大妖。
但塞耶國師卻暗中下手,奪走了靈植,還打傷了穿山甲,導(dǎo)致他未能及時化形。
這個梁子結(jié)下了,但塞耶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只天賦低微,無法修煉的妖獸罷了。
誰料今日再見,穿山甲竟已化形,實力不容小覷。
穿山甲道:“塞耶國師,是我向荊州牧求援,荊州牧看我們被那蝙蝠妖欺負,十分可憐,便賜給了我們神藥,讓我們得以化形!
塞耶心中一震,荊州牧有讓妖怪化形的神藥?
“你們已經(jīng)投靠荊州牧了?”塞耶冷聲質(zhì)問,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穿山甲道:“我們妖怪是陰間之民,我們本來就受荊州牧這位鬼官管轄,有何不妥?”
塞耶竟無言以對。
贊隆忽然道:“那蝙蝠妖在北惲山已經(jīng)很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怎么會突然爆發(fā)大戰(zhàn)?想必這山中出了什么事吧?”
穿山甲目光一凝,這個暹羅國人心思縝密,不好忽悠啊。
“贊隆親王說得沒錯,北惲山之所以會爆發(fā)這場妖族大戰(zhàn),是為了爭奪山中的靈石礦!绷治鞒降馈
此言一出,連穿山甲和云豹都驚了。
這么重要的秘密,你竟然直接合盤托出?
林西辰卻清楚,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說清楚。
塞耶握著拐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北惲山中竟然有靈石礦?
這是天大的好事!驃國就要迎來崛起之機!
靈石礦不僅能提升國力,還能煉制法器,增強修為。塞耶眼中閃過貪婪。
贊隆的眼中卻閃過一抹妒意,為什么這樣的好事發(fā)生在驃國,而不是他們暹羅?
他心中生出了無數(shù)個念頭,暗自盤算如何能從中分一杯羹。
他忽然笑了起來,朝著林西辰行了一禮:“多謝林從事,也多謝荊州牧,你們替我們驃國守住了靈石礦,這份大恩我們驃國銘記在心,當(dāng)有后報!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就不留諸位了,請諸位回國,由我們來接受這靈石礦!
他這是裝都不裝了,直接要搶靈石礦。
云豹是個暴脾氣,立刻大聲呵斥道:“靈石礦是我們北惲山的,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搶了?你們這是強盜行徑!”
塞耶國師卻強硬道:“這里是驃國國土,靈石礦自然歸驃國所有。誰要是敢阻擋,就是和驃國為敵!”
云豹怒目圓睜,毛發(fā)豎立,穿山甲厲聲道:“塞耶國師,你是想要與我們北惲山的妖族為敵?”
塞耶國師不說話了,將手中的拐杖猛地一頓,地面微微震動,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開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狂風(fēng)驟起,沙塵漫天。
贊隆緩緩后退,身形未動,卻飄到了另外一棵大樹之上,眼中精光閃爍,嘴上卻還不忘繼續(xù)拱火道:“塞耶國師,何必動怒?那可是荊州牧,咱們這些小國還是別和他作對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放屁!”塞耶國師怒吼,“荊州牧又如何?靈石礦乃我驃國之物,豈容他人染指!今日誰敢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言罷,周身靈力涌動,氣勢愈發(fā)凌厲,一股強悍的黑暗力量朝著云豹、穿山甲的方向而去。
他這次出手只是試探。
他的目標(biāo)是穿山甲和云豹,而不是林西辰,但這是在測試林西辰的底線。
可是他的法術(shù)還沒有觸及對方,忽然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靈力瞬間潰散。
他心中大驚,飛身上前,想要繼續(xù)戰(zhàn)斗,卻忽然感覺四周的空間變得異常詭異。
林西辰和陰兵們?nèi)匀辉谇胺,卻像是在通過電視機看他們一樣,四周竟然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