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神明鑒,不僅是我們,連鬼師一門也束手無策,所布下的風水乾坤八卦大陣也被對方破解!
夜明神冷哼一聲:“無能!”
眾人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敢多說一個字,只是不停求饒。
魏巫師將額頭貼在地面,恭敬而卑微地乞求道:“我等不是敵人的對手,請神明指引,破解眼前強敵。”
夜明神眼神冰冷,仿佛看著一群螻蟻,眼底還有幾分鄙夷和不屑,緩緩開口:“此敵之首乃是活人,爾等既然用法術(shù)無法打敗他,何不以血肉之軀、火器之利,將其射殺?”
他手指虛空一劃,一把獵槍顯現(xiàn),緩緩地落在了魏巫師的面前。
“以此法器戰(zhàn)斗,或可一戰(zhàn)!
魏巫師接過獵槍,目瞪口呆。
夜明神消失了,眾人驀然出神,都滿臉的不敢相信。
“魏巫師,夜明神讓咱們……用獵槍作戰(zhàn)?這…這真是前所未有的指示!
魏巫師握緊獵槍,眉頭皺得很緊。
“這有用嗎?我家倒是有一把獵槍,我年輕時曾經(jīng)進山打獵,用它獵殺過猛獸,但那次我也遇到了一只邪祟,是個迷失在山林中的外鄉(xiāng)人所化,我用獵槍對付他根本就沒有用。如今要用它對付法師?真的能行嗎?”一個巫師滿臉懷疑。
“神明的指示不容置疑!”魏巫師看了看槍,又看了看夜明神的神像,那佛陀面具似乎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身對眾人道:“立即召集各村的青壯,讓他們都將家里的獵槍帶上,按照夜明神的指引,我們或許能找到一線生機。”
巫師們互相看了看,覺得很荒謬。
他們靠山吃山,很多人家里都藏有獵槍,召集村民和獵槍并不是難事。
但它們總覺得不靠譜。
要是獵槍有用,還要他們這些巫師干什么?
他們手中的都是神鬼莫測的手段。
魏巫師笑道:“諸位難道忘了?夜明神曾言,敵人的首領是個活人,活人哪有不怕槍的?”
他將手中的獵槍對準了楊晝,阿南受傷很重,吃了療傷的藥物,還在一旁休息,鬼師一門右楊晝主持大局。
楊晝臉色一變,冷笑道:“魏巫師,這是要干什么?你們要背盟,用我們祭旗嗎?”
魏巫師陰測測地笑了笑,將獵槍收起:“楊先生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問你,你怕不怕槍!
楊晝眼神閃爍,強作鎮(zhèn)定:“笑話,我豈會怕區(qū)區(qū)獵槍?”
阿南卻明白了,他白著一張臉,掙扎著坐起,有氣無力地說:“只要是活人,就沒有不怕獵槍的,就算他有法器,可以抵擋一時,但一把槍不夠,十把、一百把呢?只要我們的槍足夠多,就能將對方的首領殺死。殺死了敵首,那些被他驅(qū)使的陰兵們便不在話下了。”
魏巫師點頭道:“正是此理。”
楊晝道:“那我也召集鬼師一門的門人,讓他們也帶上槍械,我們一起攻上山去,我們這些巫師專門對付陰兵,而普通村民就用獵槍對付敵首,雙管齊下,必定能夠一舉成功!
眾人眼睛亮起,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夜明神不愧是夜明神,真是妙計。
魏巫師與鬼師一門達成共識,各村的巫師們各自回去,各村青壯迅速集結(jié),手持獵槍,匯聚而來,氣勢漸盛。
夜色漸深,山林中隱約傳來野獸的低吼,大戰(zhàn)在即,每個人的心跳都如同擂鼓,他們踩在滿是枯葉的森林之中,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在陽光西斜的山巒之中回響。
山林間的風聲如泣如訴,仿佛無數(shù)邪祟死靈的哭喊。
眾人緊握手中的獵槍,眼神中既有堅定也有不安。
他們住得離夏國很近,都知道那邊的高手很多,心中不禁忐忑。
魏巫師高舉手中的法器,低聲念動咒語,一邊走一邊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祈福。
他見眾人士氣不高,便大聲鼓舞道:“諸位勇士,夏國的法師雖強,但我們有夜明神的庇佑,只要齊心協(xié)力,必能破敵!”
眾人都期盼地望著他,他頓了頓,高聲道:“夜明神神諭:我們手中的獵槍,正是他們的克星!”
“到時候誰要是能夠一槍擊斃敵首,便是此戰(zhàn)的最大功臣!我將賞賜給他我親自煉制、夜明神賜福過的靈藥,讓他獲得神明的力量,成為新的巫師!
一聽到能夠成為新的巫師,眾人士氣大振。
在北惲山中,巫師才是權(quán)力的掌控者,村長不過是他們的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