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臉色發(fā)白,他終于明白,這個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威逼不成,他便想要利誘。
“你不要殺我,不就是一匹馬嗎?我的馬廄里還有四匹戰(zhàn)馬,每一匹都是馬中的極品,身上連一根雜毛都沒有,我全都可以賠給你。還有我府庫里的那些金銀財寶,也全都可以給你,只希望你能饒過我一條性命,放我回去。這里都是你的人,他們是不會向你的主帥告密的!
他又對著那些騎兵們說:“我的庫房里面有幾萬錢,全都是冥幣,放心,絕不是小錢。這些錢全都可以給你們,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其他十殿閻羅的府庫在哪里,只要搶了他們的府庫,你們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想要什么修煉資源都能買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補充道:“我的宮殿里面還有幾十個絕世美人,全都分給你們,這樣你們錢財也有了,美女也有了,修煉資源更是不缺,代價也不過是幫我一個小忙而已!
但無論他說得多天花亂墜,荊州兵們都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
他越說越底氣不足。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當兵不就是為了吃餉嗎?為什么他許給了他們這么多好處,他們卻一點都不心動?
他活著的時候,衛(wèi)所里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窮得吃不起飯,他只要隨意賞下去一些錢財,他們都能為他賣命。
這世上當真有軍紀如此之好的軍隊嗎?
曾凡懶得聽他說下去,一刀砍下,都市王的頭顱飛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活著的時候,他貪墨了太多的錢財,時常會被噩夢驚醒,在夢中他被朝廷下獄,判了斬立決,劊子手的刀揮下,他的頭在地上亂滾。
每次醒來他都會慶幸這只是一個夢。
沒想到在死后幾百年,他的噩夢竟然實現了。
曾凡面無表情地拎起他的頭顱,放到了戰(zhàn)馬的面前。
“好兄弟,我用他的頭來祭奠你!
戰(zhàn)馬的執(zhí)念消失了,身軀化為了陣陣的黑氣,迅速地消散,只余下一只破損的手辦。
曾凡將那手辦撿了起來,小心地放入自己的懷中。
而都市王的身體也開始消散等到徹底消彌于無形之后,地上多了兩枚銀元寶。
曾凡將銀元寶撿了起來,這些算戰(zhàn)利品都是要入庫的。
他交給了軍需官,還讓他將地上散落的閻羅冕服和身上的配飾全部收好。
那閻羅王聚斂財富這么多年,身上肯定都是好東西。
他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兩個銀元寶,交給自己的親兵:“拿去分給兄弟們!
“中郎將。”親兵很不好意思地說,“這個閻羅是你親手殺的,我們又沒有幫上什么忙,怎么能夠要您的賞賜呢?”
“叫你們拿去分就拿去分!痹舱f,“如果沒有你們,我也不可能這么快給我的戰(zhàn)馬報仇。這是我給你們的謝禮,如果你們推辭,就是不把我當兄弟!
眾人只得收下,這時沈俊帶著人趕了過來,看到傾倒的馬車和散落的冕服:“這是……”
“別駕,中郎將已經斬殺了那個閻羅王!庇H兵立刻說,“只可惜他的戰(zhàn)馬戰(zhàn)死了!
沈俊沉默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并沒有戳破,反而翻身下馬,將自己的那匹白馬交給了曾凡。
“老曾,你是戰(zhàn)將,沒有馬怎么行,先騎我的馬!
曾凡有些感動:“別駕,我騎了你的馬,你怎么辦?”
“放心,我還有馬。”沈俊拍著胸脯道,“而且每一匹都很聽話,保證能讓你在戰(zhàn)場上如臂指使。”
曾凡看了一眼白馬,見它很不高興地踢了兩下馬蹄子,發(fā)出恢恢兒聲,還對著他翻了兩個白眼。
“它有些鬧別扭,我來跟它談談。”沈俊將白馬拉到一邊,在它耳邊耳語了幾句,又給它吃了幾顆果子,白馬頓時就高興了起來,發(fā)出歡快的恢恢聲,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曾凡的面前。
曾凡也承了他的情,朝他拱手道:“多謝別駕!
“大家都是好兄弟,一匹馬算得了什么?”沈俊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地說。
心里卻在流血,這奸詐的白馬,竟然訛了我三顆靈果!
那可是萬穗給他補身體的啊!
萬穗騎在馬上,似有所感,朝著山巒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啟稟君侯,沈別駕斬首敵將解厄,曾中郎將陣斬敵軍主帥都市王!
眾將士聞言都露出了喜色。
“恭喜君侯!”